丁長生雖然這麼說,但是也沒擋着她上車,於是在丁長生上車後,唐晴晴也上了他的車,坐在了副駕駛座位上。
“說吧,啥事”。丁長生看着她,問道,他猜到了這肯定是唐玲玲的主意。
“我姑姑和你說啥了?你是不是不想幫忙?”唐晴晴問道。
“那是我和她之間的事,你就不要參合了,再說了這事你也不懂,你參合啥?”丁長生說道。
“我怎麼不懂了,你告訴我我不就懂了,你別看不起人,我告訴你,我姑姑對我來說,就是我媽,你說她現在有事,我能不着急嗎,你告訴我,需要我做什麼,我做,你說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可以了吧,我姑姑說了,現在只有你能救她了”。唐晴晴說道。
丁長生很想說,我現在也救不了她,但是看到唐晴晴那眼神,他又說出不來那個話,生怕這丫頭在這裡就發作起來,那自己就可真是攤上事了。
“這樣吧,現在家裡呢,就她一個人,你先去看看她,別讓她喝多了,你告訴她,她的事我會留意的,我保證”。丁長生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你要是不幫他,我早晚還會找你的”。唐晴晴說道。
丁長生只能是暫時答應,不然的話自己都可能走不了。
丁長生開車離開了唐玲玲所在的小區,臨走之前,丁長生還看了一眼樓上唐玲玲的家,他知道,自己再也不會來這裡了,自己和唐玲玲的關係也可能就到此爲止了。
丁長生不想在湖州待下去了,至少目前是這樣,所以,當第二天到了辦公室之後,給安蕾和幾個主要科室的人開了個會,說自己可能要出去考察一段時間,如果得到批准的話。
讓他們各司其職,不要亂了套,當然,自己能不能出去,還得去找樑文祥彙報一下,雖然從人事關係上來說,樑文祥不管他,但是他的身份特殊,必須要向樑文祥報告一聲,否則,將來有些事不好說。
話沒說完,丁長生的電話響了,拿出來一看,是薛桂昌打來的電話,丁長生示意了一下,起身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接電話。
“喂,薛市長,我在院裡呢,找我有事?”丁長生問道。
“長生,你現在要是沒事的話,到我這裡來一趟吧,我找你商量點事”。薛桂昌說道。
“什麼事啊,這麼着急?”丁長生問道。
“有點事,我在辦公室裡等你,等你來了再說吧”。薛桂昌說道。
“好,我這就過去”。丁長生說道。
掛了電話,丁長生想了想薛桂昌找自己會有什麼事,但是想來想去也沒個目標,只能是見了面再說了。
丁長生安排好院裡的事就去了市政府,薛桂昌正在他的辦公室裡等着丁長生呢。
“薛市長,到底什麼事啊,這麼着急”。丁長生問道。
“坐下,老弟,來坐下說”。薛桂昌拉着丁長生的手坐在了沙發上。
丁長生被搞的一愣一愣的,問道:“到底啥事啊,這……”
“我聽到消息了,邸坤成沒有問題了,這是真的嗎?”薛桂昌問道。
丁長生也是一愣,沒想到這個結果這麼快就出來了,讓丁長生感覺到有些意外。
“這我不清楚,你聽誰說的?”丁長生問道。
“這還用聽誰說的嗎,我是從省裡下來的,省裡還是有些朋友的,你說我這消息還能假的了,我就不明白了,省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你去北京的事下面都知道了,甚至你拿到了什麼材料,外面傳的也是有鼻子有眼的,我不問那些東西,我也知道,那對邸坤成不是什麼好事,可是怎麼就沒能把他扳倒呢?”薛桂昌有些急了。
“這件事我也不知道,我還是從你這裡聽說的呢,你怎麼不去找樑文祥書記問問?”丁長生開玩笑道。
“你說對了,我正要去省裡呢”。
“真的?那好,我和你一起去,我也要去省裡一趟”。丁長生說道。
“你也去省裡?你去幹嘛?”
“我也想找梁書記請個假,國內待煩了,想去國外呆幾天,怎麼着也得找梁書記批准吧,所以,我們一路啊,要不一起走?”丁長生問道。
“可以啊,坐你的車還是我的車?最好是咱們倆一輛車走,開車,路上咱們再說會話”。薛桂昌說道。
丁長生哪能讓薛桂昌開車,再說了,丁長生也信不過他的技術,於是丁長生開車,薛桂昌的車跟在後面,上路出發了。
“長生,你知道我爲什麼這麼着急嗎?”薛桂昌問道。
“不知道,我只幹了我自己的事,其他的事我都沒時間考慮,薛市長,你這次去找梁書記,打算怎麼說?”丁長生問道。
“還能怎麼說?實話實說唄,這麼多的證據材料都不能把這個人扳倒,他們想幹什麼,欺負人也不帶這樣的吧,還講不講法律和黨紀了?”薛桂昌還是很生氣的說道。
丁長生搖搖頭,說道:“別,我也是這麼說的,但是梁書記把我罵了一頓”。
“什麼意思?”薛桂昌問道。
丁長生還是挺替薛桂昌考慮的,說道:“領導的想法咱不懂,但是你要是這麼說的話,不是明擺着說領導不懂法律,或者是枉法包庇嗎?所以,那這樣的話,你不是找不好看嗎,我知道你和樑文祥書記關係匪淺,但是領導聽了肯定不高興啊,我知道你們熟,但是這樣的事情,領導還是有些介意的,你說我說的有道理吧?”
薛桂昌點點頭,說道:“你這樣提醒我倒是很及時,我真的是不明白爲什麼邸坤成還能逃過這一劫,實在是想不明白”。 Www ▲ттkan ▲c o
“這裡面肯定是有勾兌的,這是明擺着的事,這不用考慮,這是一定的,但是我們要裝作不知道,你最該講的不是邸坤成怎麼樣,而是湖州的經濟怎麼樣,今年湖州的經濟發展會不會倒退,這纔是你該向梁書記彙報的,別怪我沒提醒你,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丁長生說道。
薛桂昌在後面久久不語,他着急是因爲他看到了自己接任書記的希望,但是這個機會好像正在慢慢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