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管是誰說的,我倒是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男人能降得住你,很好奇啊”。丁長生笑笑,說道。
“她還是改不了愛嚼舌.頭的毛病,還沒結呢,正在打算結婚,年紀不小了,現在這個時候嫁出去都屬於尾貨了,再不嫁出去,就真的剩下了”。胡佳佳說道。
丁長生笑笑,繼續問道:“現在在哪呢?”
“羅香月沒告訴你嗎?”胡佳佳問道。
丁長生搖搖頭,說道:“我們那天一起去了一次白山,挖了個投資商過來,她也就是提了那麼一嘴,沒說很仔細,再說了,你們倆一直不對付,她哪有什麼興趣提你?”
“你少來,你們倆現在是不是勾搭上了,我告訴你,我早就看出來了,在海陽縣時,你就對她有意思……”說到這裡,胡佳佳看看周圍,忽然很小聲的問道:“是不是因爲她胸大?”
說完她自己都呵呵的笑了起來,丁長生沒法在這裡和她開玩笑,所以就只能是忍着,過了一會,胡佳佳覺得自己笑的也沒什麼意思,說道:“我呢,現在在省發改委,我姐夫幫我找了找關係,調走的,我今天回來看看他,沒辦法,我在白山已經沒有上升的空間了,去省裡至少生活條件好一點,將來孩子的教學環境好一些”。
丁長生搖搖頭,說道:“真是想不到,當年叱吒風雲的胡佳佳,現在居然到了這個地步”。
“什麼地步,我仕途上沒什麼進展了,我不爲自己好點嗎?”胡佳佳白了他一眼,說道。
“好吧,我沒話說了,那個,你急着回去嗎?回省城?”丁長生問道。
“你想幹嘛?”胡佳佳非常警惕的問道。
“我能幹嘛啊,你看看你這樣,彷彿我是個流.氓似的?”
“你不是嗎?專門偷心的強盜,比流.氓還可惡”。胡佳佳恨恨的說道。
“我偷你的心了?我怎麼不知道?”丁長生笑笑問道。
“說吧,什麼事?”胡佳佳白了他一眼,沒接他的話茬。
“我是這麼想的,你看,我和你,還有羅香月,都是從海陽出來的,這麼多年過去了,咱們還在一個鍋裡掄過勺子,對吧,你今天正好回來,我請你們吃飯吧,也算是老相識聚聚,沒什麼不好吧?”丁長生問道。
胡佳佳看着丁長生,半天才說道:“我告訴你,我可是要快結婚了,你不要胡來”。
丁長生往一旁走了幾步,又走回來,指了指她的鼻子,低聲說道:“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羅香月還結婚了呢,吃個飯怎麼了,你那口子醋意這麼大啊,再說了,你們倆都在,我還能把你灌醉了那啥啊?”
“誰知道你們倆是不是早就勾搭成奸了?”胡佳佳不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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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長生笑笑,說道:“我要是想,比你年輕漂亮的女孩多的是,那都是哭着喊着要跟我,我是那樣的人嗎?”
胡佳佳聞言,一巴掌朝着丁長生打了過來,但是正好被接水回來的楚鶴軒的老婆給看到了,他老婆也很有意思,看到這一幕之後,居然又退了回去。
丁長生出來之後,薛桂昌搬了把椅子坐在牀邊。
“老薛,你是有什麼事吧?”薛桂昌說道。
“是啊,我今天過來,一個是看看老大哥的身體,還有就是有些事想和老大哥說說”。薛桂昌說道。
“嗯,你看你,還這麼客氣,打個電話說說不就完了嘛,還跑一趟,我知道,邸坤成跑了之後,市裡到現在都不穩定,你忙,這我理解,所以,你沒必要這樣的”。楚鶴軒很理解的說道。
薛桂昌搖搖頭,擺擺手,說道:“不差這一會,那個方案我讓秘書給你送來,你看到了吧?”
“嗯,我看了,很好的方案,要是真的能實施下去,湖州的經濟說不定會有好轉,我聽來看我的一些老同志說,他們的醫保都半年多沒報了,這樣下去實在是不行啊”。楚鶴軒說道。
“但是這個方案沒通過,大家都在擔心錢的問題,儘管丁長生據理力爭,但是很明顯,大多數人都對這個方案很冷淡,老哥,你是怎麼想的?”薛桂昌試探着問道。
說實話,薛桂昌和楚鶴軒的交情並不是很大,邸坤成還在的時候,薛桂昌就是人大主任,這也很奇怪,因爲在中南省只有湖州是市委書記不兼任市人大主任,不知道樑文祥當時是怎麼想的,還是早就預料到邸坤成會出事。
再說了,市人大主任基本也是個邊緣性人物,不開人代會,誰能想起來市人大主任在幹嘛?
但是無論怎麼說,市人大主任是常委,作爲市委書記,薛桂昌對於那個方案能不能通過,心裡是有底的,換句話說,那次常委會只是吹個風而已,也是他在探探各位的底,這一點沒人知道,就連丁長生都不知道薛桂昌到底在打什麼主意,所以,儘管沒通過,薛桂昌並沒有氣急敗壞。
作爲市人大主任,長期住院,很多人都忘記了還有這麼個人了,但是薛桂昌記得,所以,拉着丁長生來見楚鶴軒,雖然不知道丁長生和楚鶴軒有多深的關係,但是楚鶴軒和丁長生是老鄉,這個是沒錯的。
“錢是個問題,他們擔心的也沒錯,現在我們市有多少債務,你知道嗎?”
薛桂昌搖搖頭,說道:“我還沒來得及瞭解,但是現在哪個市不是舉債度日,不過,我以爲,對於一個地市來說,就算是有債務,只要是經濟發展不斷線,還錢還是可以做到的”。
“據我所知,現在我們欠銀行的錢,是一年的財政收入,再加上利息,再這麼下去,恐怕沒有還完的時候了”。楚鶴軒說道。
“蝨子多了不怕咬,美國欠的錢夠多了吧,人家也沒害怕,過的還是很逍遙的,所以,欠錢不怕,怕的是沒有發展經濟的鬥志了,實話說,我很看好丁長生,這個方案就是他搞出來的,外面之所以沒人知道,一個是我怕這個方案不成熟,二來,也怕他被人攻擊,我把這事攬過來好一點”。薛桂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