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玉蝶的別墅,丁長生好久沒來了,他還從來沒帶過其他的女人到這裡來過夜。
“這是什麼地方?”林春曉問道。
“這是一個朋友的家,她們出國了,暫時不在國內,這裡都是定期有人來打掃的,我們在這裡住吧,外面不安全”。丁長生說道。
林春曉倒是無所謂,只要是有丁長生的地方,哪裡都是可以的。
兩人坐在客廳裡,林春曉去洗了澡,換上了蔣玉蝶的睡衣。
丁長生準備的紅酒是蔣夢蝶從法國帶回來的,林春曉也是識貨的,喝了一口就說道:“這酒還真是不錯,你真是有福啊,美酒美女,你都有了,還有權力,還有比你更舒服的人嗎?”
“有啊”。
“誰啊?”
“你啊,你還有我嘛”。丁長生坐到了她的旁邊,林春曉當然知道他想幹什麼,自己來這裡想幹什麼,自己不是也很清楚嘛。
所以,當丁長生坐過來之後,她身體一歪,依偎在他的身上,然後聽丁長生講司嘉儀的事情。
“這麼說,南下書記是擔心我保護不了司嘉儀和她的公司了?”林春曉問道。
丁長生說道:“我覺得倒不全是,可能是各方面的因素
吧,第一呢,就是你說的,怕你護不住司嘉儀和她的公司,另外呢,你是司南下着力培養的他政治上的延續,你要是因爲他家的事出了問題,他也是不忍,更不想讓你爲難”。
丁長生這麼說,林春曉心裡好受了很多,因爲在來的路上她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只想到了司南下不信任她,但是卻沒想過司南下的良苦用心,所以當丁長生把這些事都挑開了說的時候,她才明白,司南下或許真的是有這層意思。
“你怎麼想的,你也認爲我護不住司嘉儀和她的公司嗎?”林春曉問道。
丁長生點點頭,說道:“你在上面沒有關係,說不上話,要是真的有人使壞,你還真是沒法和別人對抗,這可不是我說着玩的”。
“那你呢,你有這能力嗎?”林春曉問道。
“我盡力吧,眼下來說也不好說,我只能是盡力,當時司書記和我說了這麼一番話,意思就是說,一旦真的出事了,要我一定要把司嘉儀送出去,你能嗎?”丁長生問道。
一.夜瘋狂,第二天一早,趁着夜色,丁長生把林春曉送到了高速路口,上午八點上班時,林春曉準時出現在了辦公室裡,甚至比秘書來的還早了點。
“長生嗎,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丁長生剛剛泡了杯茶,還沒來得及喝呢,就接到了薛桂昌的電話。
丁長生急匆匆過去,進門問道:“薛書記,我那邊沒這麼快見效果,你這也太心急了吧?”
薛桂昌搖搖頭,說道:“我不是問你項目的事,我是說,我剛剛接到了陳漢秋的電話,他要辭職,離開湖州,你怎麼看這事?”
“陳漢秋要走,好事啊,怎麼了,我怎麼覺得薛書記好像是不大願意似的?”丁長生問道。
“不是不願意,我總覺得這事透着蹊蹺,你真的不知道這裡面的原因嗎?”薛桂昌問丁長生道。
“唉,薛書記,你這話說的,我和他,能有什麼交集,雖然沒什麼仇吧,但是也沒多少恩,你說我和他有什麼關係,他走不走關我什麼事呢?”丁長生說道。
“哎,怎麼和你沒關係,前段時間,檢察長被人截胡了,我一直都記着這事呢,你說的那個劉振東,真的靠譜嗎?你要是覺得這人還可以,那就調來,沒問題吧?”薛桂昌問道。
丁長生苦笑一下,說道:“這可以還是不可以,還不是書記說了算嘛”。
“你這麼說,那我們就定劉振東了,但是你能保證這個人沒問題吧?”薛桂昌問道。
“保證不敢說,但是這個人破案子是一把好手,還有,這個人原來是個緝毒警,和蘭曉珊書記的丈夫雷震是同事,嫉惡如仇,絕對是一個好警察,我相信他能幹好這個工作”。丁長生說道。
“長生,這件事我相信你,你看好的人錯不了”。薛桂昌說道。
丁長生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李鶴佳走了進來,給薛貴昌倒了杯茶,說道:“領導,你們在這裡談的事我都聽到了,我有些不明白,這個市局局長這麼重要的位置,爲什麼要給丁市長呢?”
薛桂昌看了他一眼,說道:“這話說的,什麼叫給了他,不過是推薦個人選,怎麼叫給了他?以後這樣不利於團結的話不要說了”。
“是,我明白了”。李鶴佳點點頭,出去了。
薛桂昌點了支菸,坐在老闆椅上邊抽邊在想李鶴佳剛剛說的話。
市局局長是重要,可是再重要,能有經濟發展重要嗎,市局局長能帶來經濟數據改觀嗎?
自己把一個市局局長的名額給了丁長生推薦的人,丁長生是不是得對自己傾力相助,從丁長生搞的那個方案,到現在的到處找錢,哪個不是丁長生在出主意,然後去實施,所以,一個市局的局長算啥?
再說了,陳漢秋在的時候,替安家和邸坤成捂住了多少蓋子,現在劉振東來了,他不可能再替安家捂蓋子,那麼將來得罪人的是誰,還不是劉振東和丁長生他們倆,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所以,看事情要看透,看不透的話就不要貿然行動,也不要貿然張嘴說話,不然的話,得到的只能是別人對自己的嗤笑,就像是現在薛桂昌笑話自己的秘書李鶴佳短視一樣。
陳漢秋的突然離開,打亂了安家的部署,以至於安靖知道了陳漢秋辭職的消息後,開始時是不信的,直到陳漢秋在電話裡親口承認了,安靖的火一下子就爆發了。
“你什麼意思?你再和我說一遍”。安靖幾乎是咬着牙在說。
“安少,真的對不起,是因爲我自己的原因,不好意思,你再找其他人頂我的位置吧,我真的在湖州呆不下去了”。陳漢秋雖然很想解釋清楚,但是這事無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