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搞錯啊,這麼冷的天,到這裡來,你想凍死我啊?”司嘉儀一下車,就開始抱怨。
丁長生看向她,確實是能凍死她,高跟鞋,長筒襪,還是齊膝的短裙,職業套裝,只是外面罩了一件長款的羽絨服而已,還是從車上現拿下來裹上的。
“你這是幹什麼,穿這麼少,爲了勾引我啊?”丁長生笑道。
“去你的吧,我是女人,自然是要美麗重要,至於凍不凍人,那倒是不在意了,我們不能換個地方嗎?”司嘉儀一邊說着,一邊打哆嗦道。
丁長生說道:“走吧,我們下去點,找個背風的地方”。
司嘉儀朝着車上擺擺手,然後跟着丁長生下了湖堤,在下去的過程中差點摔倒,身體一歪,倒在了丁長生的懷裡。
“哎哎,哪有這麼投懷送抱的,不合適吧?”丁長生笑笑,把她扶正了,說道。
“滾一邊去吧,你是不是故意選這個地方的,我車上可還跟着人呢”。司嘉儀說道。
“誰啊?司機?”
“不是,是我的合夥人,艾麗婭,她不放心我自己來,非要跟我來,死也要死在一起,你看看我都做好了死的準備了,說吧,還有啥事?”司嘉儀問道。
“來這裡見面是萬有才的主意,本來我是在辦公室等他的,但是他說那裡不安全,說的也是,現在電子產品無處不在,我的手機都放車裡了,生怕被監聽了,你的呢?”丁長生問道。
司嘉儀一愣,掏出了自己的手機,丁長生接過去看了看,朝着湖堤扔了上去。
“哎哎,我剛買的,不至於吧……”
“剛剛,萬有才帶給我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是關於許弋劍的,說他是個黑社會,什麼爵門的門主,原來我也不能確認這傢伙哪來的底氣,原來是有組織的,這樣一說,我倒是想知道這傢伙到底有多深的道行了”。丁長生說道。
“一個企業而已,不做就不做了吧,但是這個技術我寧肯公開,也不會屈服他的,我告訴他了,別再惹我,再惹我我就把所有的技術都在網絡上公開,到時候他想哭都來不及,你不和我合作,想要獨吞我,我讓你一分錢都拿不到”。司嘉儀說道。
丁長生點點頭,問道:“他怎麼說?”
“不找我了,找我爸呢”。
“找你爸,找你爸幹嘛,他又管不到你爸,有個屁用,再說了,你爸那個老狐狸能好對付了?”丁長生問道。
“滾一邊去,你才老狐狸呢,他沒直接找我爸,而是找了個人當說客,這個說客昨天剛剛走了”。司嘉儀說道。
“哦?誰啊?”丁長生問道。
“江都市委書記陳煥山,新來的,你肯定知道了,仲華調走了是吧”。司嘉儀問道。
“陳煥山去白山了?”丁長生問道。
“是啊,昨天呆了一天,和我父親談了很多,無非是一個目的,就是把這個技術貢獻給國家,我當時就急了,我問他,誰代表國家,是許弋劍的中汽集團還是他個人,或者是不能在臺面上出現的那幾個人,到底是誰在代表國家呢?”
“他怎麼說的?”丁長生問道。
“沒搭理我,依然是和我父親說話,我爸也不好說什麼,這事就沒下文了,但是我看的出來,他走的時候臉色很難看,看樣子是因爲沒得到合適的答覆,所以給我們臉子看呢”。司嘉儀說道。
“那就麻煩了”。丁長生說道。
“怎麼呢?”司嘉儀問道。
“唉,這事吧,我本來是不想說,想等我這邊安頓好了再說,仲華走了,臨走之前給我留了活話,在將來某一天會把我調到中北省去,但是你這邊又要把公司遷過來,這也是你爸的意思,我本來想着把許弋劍擺平了就沒事了,但是沒想到陳煥山也是他的人,那陳煥山是不是爵門的人呢?”丁長生問道。
“他們的勢力很大嗎?”司嘉儀問道。
“爵門,相當於美國的骷髏會,凡是入會的人員,都有相互扶持,相互提攜的義務,所以,如果這個所謂的爵門真的存在,到底有多少人是這個門裡的人,陳煥山是不是?這都是要搞清楚的”。丁長生說道。
“那怎麼辦?”司嘉儀問道。
“只能是暫時中止搬遷的計劃,我這邊不給你清理乾淨了,你就是搬來,還不是先出虎穴,又入狼窩嗎?”丁長生說道。
司嘉儀點點頭,蹲在地上,這樣可以用羽絨服把自己裹起來,暖和點,丁長生本想現在就走,可是司嘉儀卻說上了癮。
“我想過了,哪裡都不去了,就在白山呆着了,要死也死在白山,我就不信這世上沒有天理了”。司嘉儀說道。
“這就是天理”。丁長生攥緊了拳頭在她面前晃了晃,說道。
司嘉儀愣了一下,說道:“我之前一直都是本着愛國的角度出發,所以我拒絕任何帶有外資背景的投資,但是現在看來,可能要改一改了,你不是有錢嘛,你給我們投資吧,我們給你股份,我也說服萬有才把一部分的股份轉給你的投資集團,既然他們不想讓我們活,我們就得綁在一起好好活”。司嘉儀說道。
“你想通了是好事,但是我現在的身份不適合投資,我可以和磐石投資說一下,給你注入一筆資金,但是無論如何,我都得把許弋劍這顆毒瘤拔掉,不然的話,禍患無窮”。丁長生說道。
“好吧,我謝謝你,我和艾麗婭都謝謝你,其實我是投資人,不是技術的開發者,相比起來,她更難受”。司嘉儀說道。
“我記得我和她見過面,但是好像對我不太友好,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啊?”丁長生問道。
“有嗎?”司嘉儀在丁長生的扶持下上了湖堤,擺擺手,艾麗婭下了車,走了過來,一身皮衣像是貼在皮膚上似的,過膝的高筒靴將她的雙腿裝點的格外妖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