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生和周紅旗都沒想到,艾麗婭會這個時候來,再說了,誰進門的時候不得敲敲門,但是艾麗婭不知道是不是搞科研搞糊塗了,對這些生活和人情的細節不慎注意,再加上她來過周紅旗這裡好幾次了,周紅旗都是一個人在辦公室裡,別說是男人了,就是女人都很少有。
誰知道她此時在幹什麼,於是到了門口,看了看虛掩着的門,就推門而入了,可是剛剛推開門,還沒來得及叫周總,就聽到了裡間裡那纏綿反側的聲音,雖然她沒有過真實的實戰經驗,可是也看過一些片子,知道里面的周紅旗正在幹什麼。
此時她在考慮是不是要退回去,可是卻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丁長生的聲音,丁長生之前一直沒出聲調戲周紅旗,可是他聽到了走廊上細微的高跟鞋的聲音,他雖然不知道來的是誰,可是也知道肯定是個女人,於是準備出聲將對方嚇走,畢竟聽自己老闆和一男人做那事,還不趕緊溜掉,難道想等着被開除嗎?
這時候艾麗婭回頭看向了走廊不遠處的停車場,看到了丁長生的車居然停在那裡,就再次確定了裡面的男人是丁長生,於是退了回來,站在走廊上看着遠方,卻又想起了另外一件讓她很揪心和耿耿於懷的事,那就是司嘉儀對丁長生的好感。
於是,拿出來手機,打開了微信,將錄製了一段裡面的聲音,就在她錄製聲音的這一刻,恰好周紅旗達到了頂點,聲音更大,更是讓人情不自禁,就連她自己都臉紅了,錄製了幾秒鐘就發給了司嘉儀。
此時司嘉儀剛剛和許弋劍見了面,還是在她父親的陪同下見的面,雙方談的很不愉快,以至於司南下想要宴請許弋劍,都被許弋劍拒絕了,許弋劍說自己還有事要去江都,就匆匆離開了白山。
司嘉儀一看是短視頻,就戴上了耳機子,然後打開了,裡面忽然毫無徵兆的就傳出了那種聲音,女人的尖叫聲充斥着耳朵,嚇了她一跳,總算是忍着看完了,視頻裡沒什麼人物,只有聲音,很明顯,艾麗婭目的就是讓她聽裡面的聲音的。
“這是什麼玩意?”司嘉儀發了條信息問道。
“周總正在辦公室裡和一個男人鬼混,錄製了一段,給你聽聽,是不是很刺激?”
“周總?男的是誰?丁長生嗎?”
“是,我就是想讓你看看丁長生的嘴臉,你還這麼傾心於他嗎?自己有老婆了,還到處亂搞,姐,你就不能清醒一點,幹嘛要把自己委身於這麼一個齷蹉的男人呢?”艾麗婭問道。
司嘉儀沒說話,想了一會,才說道:“許弋劍剛剛走,去省城了,對我們下了最後通牒,要是不能按照他們的條件簽署,我們很可能就會被取締,這不是說着玩的,既然你現在還在湖州,那我也趕過去,我們見個面,也和丁長生見個面,商量一下該怎麼辦”。
“什麼?許弋劍去白山了,你爲什麼不告訴我?”艾麗婭回信息道。
“告訴你有什麼用呢,我們現在就是砧板上的肉,刀在人家手裡,想怎麼切就怎麼切,想什麼時候剁就什麼時候剁,哪是你我能做主的?”司嘉儀說道。
艾麗婭看了看沉默了,司嘉儀也收起了手機,準備出門去湖州了。
幾分鐘後,丁長生和周紅旗終於完事了,丁長生躺在牀上,而周紅旗的褲子被褪到了腳踝,而且是褲子在一條腿上,另外一條腿是光着的,這裡畢竟是她的辦公室,也不好扒的太乾淨了,就這樣,趴在牀上一動不動,那種情景好像是剛剛被弓雖女幹一樣。
丁長生坐過去拍了拍她的屁股,說道:“收拾一下起來吧,外面有人等着彙報工作呢,女的,好像是你說的艾麗婭”。
“啊……”周紅旗本來是想歇一會的,但是沒想到外面一直都有人在聽,想想自己剛剛的作爲,瞬間臉紅的和煮熟的大蝦似的。
女人收拾就是慢,丁長生提上褲子先出去了,點了一支菸,打開辦公室的門,就看到了站在走廊上的艾麗婭,丁長生走過去,站在她的身邊,艾麗婭看都沒看他一眼,問道:“你真的有辦法讓愛華高科活下去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出什麼事了?”丁長生問道。
“剛剛嘉儀姐告訴我說,許弋劍對我們下了最後通牒,要是不按照他的意思辦,我們的公司可能會被查封,也可能是其他的理由,反正是保不住了,嘉儀姐正在往這裡趕,想見見你,如果實在不行,我們的公司可能就真的幹不下去了”。艾麗婭說完了這話,這才扭頭看向丁長生。
恰好,丁長生的一口煙剛剛吐出,從她的角度,正好看到了一股煙柱從一個男人微微凸起的嘴脣裡噴薄而出,那一刻,她感覺到了力量,她也見過其他人抽菸,但是每當嘴裡的煙氣噴出時,一般都是煙霧繚繞,毫無力量的感覺,可是從丁長生嘴裡噴出來煙氣就可以讓人感覺到力量,這還是第一次。
“你們以爲是許弋劍在作梗,其實不是,是他背後的利益集團,說白了吧,你們公司搞出來的那個東西,是要人命的,知道要誰的命嗎?”丁長生問道。
艾麗婭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開始時我也沒想明白,現在我想明白了,我問你,每年三桶油會給國家貢獻多少稅收?你知道嗎?”丁長生問道。
艾麗婭冰雪聰明,瞬間就明白了丁長生話裡話外的意思了,她們公司生產的材料如果廣泛應用的話,三桶油怎麼辦,汽車都不燒油了,三桶油,以及三桶油背後的利益集團怎麼辦?
“所以,許弋劍不可怕,可怕的是許弋劍背後的人,這是能源方面的事,開始時許弋劍對你們還算是客氣,還想着合作,可是後來翻臉了,爲什麼?我猜他開始時也沒想到你們的技術會動了這麼多人的奶酪”。丁長生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