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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正是傅品千**着反抗的時候,她一聽就知道里面在幹什麼,瞬間就羞紅了臉,顧不得多聽,馬上慢慢回了自己的屋門口喊道:“媽媽,丁叔叔,你們到哪去了,做好飯了?”

這一聲叫喊如同春雷,將丁長生和傅品千纏綿的虛幻轟得粉碎。

“快放開我,她要過來了,快鬆開”。

“答應我,答應我,我就放開你,要不然就這樣一直抱着你,我纔不怕她呢”。

“我們在廚房裡呢,給你包餃子呢,你自己玩吧”。丁長生答應道,苗苗本以爲是媽媽答應,沒想到是丁長生答應的,看來這個丁叔叔膽子不小嘛。

“我能進來嗎?”苗苗偷笑着在自己門口喊道。

“可以啊,你過來吧”。

可是所有的掙扎都是徒勞的,丁長生到底是個男人,力氣比瘦高個的傅品千大的多,於是一種絕望的情緒在她的腦子裡蔓延,並且在最後放棄了掙脫丁長生的懷抱,可是她的眼淚卻是如洶涌的河水,任何人也不能阻擋。

這一下,丁長生慌了,急忙鬆開了傅品千,而此時的傅品千就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女孩坐在了地上,倚在碗櫃邊,雙手抱膝,將臉埋在兩膝之間,無聲的抽泣。

苗苗只是虛張聲勢,並沒有進來,丁長生也蹲在地上,一隻手撫摸着傅品千的秀髮,一邊小聲的說着話安慰她。

“對不起,傅老師,是我的錯,我不該強迫你,但是我是真的喜歡你,自從那晚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喜歡上你了,真的,我這人是個憐香惜玉的人,我看不得自己喜歡的女人受苦,所以我想幫你,再也不讓你受委屈,我知道你還愛着苗大哥,沒關係,我可以等,最後再說一句,今天的事,對不起,再見,我先走了”。丁長生語出至誠,傅品千並不是一個四六不懂的笨女人,可是她可以爲自己的男人去出賣自己,足見她的愛之深,她一直沒有一個理由可以解脫對亡夫的感情,是丁長生這個不要臉的傢伙死皮賴臉的糾纏,終於在今晚她發現,自己並不是那麼堅強,要不然也不會在苗苗叫自己之前迷失在那種快感裡。

自從丈夫得病以來,她已經忘記自己還是個女人,而今晚,這種感覺又回來了,所以在丁長生站起身想要離開時,她擡起頭,伸出一隻手,輕輕的攔在了丁長生將要邁出的腿。

丁長生沒有動,臉依然朝前,傅品千看不到丁長生的臉,如果她看見丁長生的臉,一定會有一種上當的感覺,因爲他的臉上有一種即將得手的愉悅之感。

丁長生收回自己的腳,又重新蹲了下來,看着臉上還是淚痕的傅品千,這時候她不是一個三十五歲的女人,而是一個希望得到承諾的小女孩。

“你說的是真的?”傅品千抽搭了一下鼻子說道。

“如有謊言,天打五雷轟”。丁長生當即舉手起誓,像是將要上任的總統一樣。

“誰信呢?”傅品千畢竟是個大人了,剛纔不過是小女兒情態的偶爾流露,這個時候纔是精明的美婦教師。

“無論你信不信,我說的都是真的,我要不是喜歡你,想得到你的心,我幹嘛那天晚上不在你家直接上了你,我爲什麼又一而再再而三的幫你……”

“原來你做的這些都是有目的的?”傅品千揚起手作勢要打,慍怒的說道。

丁長生這個時候表現的很爺們,而且他知道這是臨門一腳了,於是睜大了眼睛,將自己的臉送到了傅品千的手掌邊,那意思很明白,只要你願意,可以隨便打,因爲他篤定傅品千不會打他。

“沒錯,我是有目的,我的目的就是通過幫助你,讓你知道我的愛,讓你感覺到我的愛,讓你明白,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喜歡你,讓你知道你並不孤單,讓你在危難時不再感覺到孤苦無依”。丁長生說的深情款款。

而且最重要的是,排比句是最有殺傷力的,無論任何時候都是這樣,要不領導做報告喜歡用排比句,這幾句話說過去,讓傅品千這個老師都感覺這樣好的口才爲什麼不當老師去?

“你這麼能說,爲什麼不去當語文老師去?”傅品千忍不住問道。

“其實所有的工作都是一樣的,都是爲了謀生,但是我謀生是爲了不再讓你感覺到每個月那些死工資爲什麼這麼不禁花,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丁長生伸出手,將傅品千有些散亂的頭髮捋到了她的耳後,這個動作自然而利索,沒有一絲做作,完全像是一個相知多年而且關係親密無間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