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生急忙拍打着她的後背,待她稍微消停點了,問道:“你沒事吧?怎麼了這是,和瘋了似的”。
在他的眼中,林春曉從來沒有這樣過,一直都是一個女強人的形象出現在丁長生的面前,冷不丁變成了一個小女人,丁長生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沒事,我就是累了,沒個人說話,沒法傾述,無論多大的事,我都得裝着,真的很難,我真是受夠了這種生活了,不想再繼續下去”。林春曉捏着丁長生的菸蒂,又吸了一口,這一次沒有嗆到她,因爲這一次她沒有嚥下去,只是吸進去,接着就吐了出來。
“找我啊,我不是說過嘛,隨時都可以”。丁長生說道。
“滾蛋吧,以前在省內,還能隨時見個面,現在去了省外,更難見到你了,我一個電話就能叫你來嗎?你手裡的工作怎麼辦,淨說些沒用的”。林春曉不買賬的說道。
丁長生看她這樣子,不像是裝的,倒像是真的累了,厭倦了這種生活。
“要不然,你別幹了,我養着你,也養得起,怎麼樣,跟我去北原,找個地方住下來,那樣我就可以天天晚上去找你了,你想怎麼玩都可以,保證你第二天早晨爬不起牀”。丁長生的手伸向了她的脖頸,毛衣的領子異常的有彈性,別說是一隻手了,就是一雙手都沒問題。
此時丁長生的手還是有些涼的,所以,當他的手接觸到她的皮膚時,他明顯的感覺到她的身體一顫,隨即,她的手隔着毛衣按住了他的手,不想讓他繼續下去,不知道這是一次有決心的狙擊,還是故作羞澀的做作,反正當丁長生堅持時,她每每都在第一時間敗下陣來。
閉上眼,昂起頭,伸長了脖子,看着站着的丁長生,嘴巴微微張開,像是一隻等待餵食的雛鳥,但是丁長生只是用自己的手肆意的挑豆着她,她的身體比以前好像更加的敏感,因爲他看到了她的牙齒開始輕輕撕咬着自己的嘴脣,這是一種無法言明的暗示,這意味着她的身體開始發熱,需要一個釋放的閘門。
丁長生彎腰,吻在她的香脣上,就像是飛機空中加油一樣,完美的對接在一起,開始了肉中肉,骨中骨的交流。
但是客廳裡還是太冷了,丁長生抱起她,向樓上的臥室走去,臥室裡早已打開了空調,溫暖如春,丁長生決定用自己的身體來給這個心已冷的女人最火熱的鼓勵。
“不行,我要去洗個澡,身上難受死了……”林春曉阻止了丁長生的進一步侵犯,說道。
“做完了再洗吧”。丁長生說道。
“不行,很難受……”說完,林春曉從牀上爬起來,步履蹣跚的走向了洗手間,就在剛剛,丁長生的手剛剛從她的腿間拿出來,那裡早已爆發了比黃河改道還要嚴重的水患。
丁長生在她來之前就把手機調成了振動,所以,此時當林春曉去洗澡後,他的手機在桌子上震動起來。
拿過來一看,是萬和平打來的,這倒是稀罕事,自從自己去了中北省,萬和平就很少和自己聯繫了,但是自己介紹他和省長賈東亮認識,這也算是幫了他的忙,但是後來如何,這老傢伙也沒給自己來信。
“萬哥,怎麼着,終於想起我來了?”丁長生問道。
“你這人不義氣,來了江都也不找我,怎麼着,打算和我斷交啊?”萬和平問道。
“我這不是來去匆匆嘛,打擾你幹嘛,再說了,你現在也挺忙的,我只是回來辦點事,很快就走了,來一回麻煩你一回,那還了得,到時候你嫌煩了把我拉黑,我真想找你辦事時就找不到你了”。丁長生說道。
“你就扯淡吧,明天一早見個面吧,吃個早餐,上午和下午都有會,中午要吃工作餐,根本沒時間出來見你”。萬和平說道。
“早餐啊,還是算了吧,我明天一早也有事,可能你還沒起來呢,我就得出去辦事了”。丁長生說道。
萬和平愣了一下,說道:“也好,我也不知道你回來,是我一個原來的手下告訴我的,說看到你了,你也太不小心了,被人盯上了還不知道,你現在是不是在……”
丁長生一愣,問道:“你怎麼知道?”
“你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這事你得小心,是陳煥山命令他跟着你的,你還不知道呢吧?”萬和平問道。
“哦,你說這話我想起來了,前幾天在一家西餐廳裡見到陳煥山和北原的一個女人吃飯,我還和他們打招呼了呢,沒想到啊……”丁長生說到這裡沒再說下去。
“那都無所謂,我告訴我的那個手下了,讓他們撤了,就說跟丟了,但是你要小心,陳煥山這個人,手段不一般,據說是很有些能耐”。萬和平說道。
“謝謝萬哥提醒,我知道了,一定小心”。丁長生說道。
“那好,那我就不耽誤你了”。萬和平笑笑,掛了電話。
此時林春曉裹着浴巾出來了,還洗了頭,溼漉漉的頭髮被一塊白毛巾裹着,包成了一個髮髻。
“誰的電話?”林春曉問道。
“萬和平的,說是陳煥山派人盯上我了,可能現在就在外面盯着的吧”。丁長生看看窗外,當然,厚重的窗簾把屋裡的燈光擋的嚴嚴實實,外面看不到裡面,裡面也看不到外面。
本以爲林春曉會害怕呢,沒想到她根本不在乎,走到丁長生的面前,揪住丁長生的衣領,緩緩的把他按在了牀上,然後蹲下,解開了丁長生的腰帶,丁長生躺在牀上,仰視着天花板,時而睜眼,時而閉眼,享受着林春曉的口舌服務。
天還很昏暗,丁長生就起來了,林春曉一把摟住他,不想讓他走,但是丁長生說道:“今天仲楓陽下葬,我得早點去,去晚了不合適”。
“那你還回來嗎?”林春曉問道。
“可能不回來了,我給你一個地址,想見我的時候,就去這個地方,我很快就能到這個地方”。丁長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