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着急,找姐姐什麼事啊?”翁藍衣問道。
丁長生聽着錄音的視頻,看向杜山魁,還別說,錄製的還很清晰,杜山魁辦事現在是越來越精細了,這點倒是讓丁長生很欣賞,人都是要成長的,就像是丁長生現在一樣,打打殺殺誰都會,他也能做到,問題是打打殺殺完了,怎麼善後?
任何事都是有規則的,現在的社會更是規則遍佈,拿出一塊指甲蓋大的芯片,在高倍的放大鏡下觀看,你會發現他們也是按照一定規則排列的,就像是道路一樣,有的地方還得搭建立交橋,丁長生現在也在找北原官場的立交橋,因爲硬碰硬自己現在是吃虧的,仲華現在在北原只能是依靠自己,所以自己不能出事。
一旦丁長生出事,給人藉口,那麼仲華再難找到一個像丁長生這樣可以得心應手的人,那基本也就宣告仲華在北原的仕途提前有了結局了,仲華做不出成績來,達不到上面的目的,勢必被棄之不用,所以,無論是仲華還是丁長生,都輸不起,丁長生一直都在示弱,在示弱的過程中找到對方的破綻,利用規則除掉對方,畢竟這些規則都是大家不得不遵守的,最起碼是表面上遵守吧。
“姐,我這段時間忙的焦頭爛額,沒時間找你喝茶,沒怪我吧?”
“行了吧你,說,什麼事?”
“我現在遇到點麻煩,還得藍衣姐幫我一把”。
“你是省委大秘,還能有啥麻煩,誰敢給你找麻煩?”翁藍衣笑問道。
“唉,這個省委大秘做的也是憋屈的很,上面有事壓給我,我沒辦好,不好交代”。甄存劍說道。
“說吧,啥事,我看看我有沒有能力幫你”。翁藍衣沒有立刻答應他,而是問問是什麼事。
“藍衣,以前的事呢,有我的不是,你的選擇也沒錯,畢竟我是不如柯省長,但是我也一直在努力,是你不給我機會……”
“以前的事咱不說了好吧,說吧,你什麼事,我還有事要處理呢”。翁藍衣說道,顯然是不想再提以前的事了。
聽到這裡,丁長生按了暫停鍵,看向杜山魁,問道:“你聽了嗎?這是什麼意思,以前甄存劍和翁藍衣有一腿嗎?”
“我只聽了一遍,你就來了,這個錄音也是剛剛送來的,我還沒琢磨這事呢”。杜山魁說道。
“查,快點找人把這事查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媽的,怎麼越來越複雜了?”丁長生也是頗感頭疼。
“這才符合你的胃口嘛,越是複雜的事情越有意思,你以前可是這麼說的”。杜山魁不忘了將丁長生一軍。
丁長生白了他一眼,繼續聽下去。
“前幾天,我找了北原道上的幾個人去北京跟蹤丁長生,但是好像是露餡了,那幾個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不知道去哪了,還是被除掉了,反正現在是沒下文了,我這心裡不踏實”。甄存劍說道。
翁藍衣一聽就急了,甄存劍剛剛說完,她就搶白道:“你傻啊,這事你也敢幹,誰讓你乾的,何家勝讓你乾的?”
甄存劍沒吱聲,看來是默認了。
“你要知道,你是省委大秘,你要保持自己的清白,居然和黑社會攪上關係,你想過沒有,無論跟蹤丁長生這事成與不成,你都和黑社會脫不了干係了,到時候他們會糾纏你一輩子,到那時候,你咋辦?這是你一輩子的污點”。翁藍衣有些生氣的說道。
丁長生再次看向杜山魁,那意思很明顯,翁藍衣對甄存劍這麼關心,一聽就是帶着情緒的,所以,這說明了一個問題,翁藍衣對甄存劍真是不錯,無論他們之前到了什麼程度,至少現在這個關係還在,或者是藕斷絲連。
“我知道,但是何書記是這麼說的,這事不能動用公安部門,因爲這些部門出去肯定會牽扯到各方面,而且他們抓個人還行,乾點別的未必在行,也未必敢……”
“你等等,你說的乾點別的,是什麼意思?”翁藍衣一下子就抓到了這句話的句眼,這也是丁長生想知道的。
又是一陣沉默,然後,甄存劍才說了一句:“他們這次沒機會,也許是在行動過程中被發現,纔沒了消息吧,何書記的意思是不想看到丁長生再活着回北原,所以,這幾天我很被動”。
甄存劍的話讓翁藍衣很震驚,過了好一會,她才說道:“甄存劍,這事我就當沒聽到過,你也沒和我說過,我們也沒見過面,我先走了,這種事我幫不了你,也不敢幫你,還有,你現在已經變得讓我不認識你了,這種事你都敢答應,你還有底線嗎,你還想繼續從政嗎,先不說你找的人現在是死是活,要是這些人反口了,估計現在丁長生正在家裡磨刀呢,你小心自己的脖子吧”。
“藍衣,藍衣,你幫我一把,這幾天我也很後悔,我也瞭解了一下丁長生這個人,從來都是有仇必報,所以,你說我現在該咋辦,要是真的讓他知道了我做的這些事,我估計他是不會放過我的,所以,藍衣,我求你……”
“你求我,你求我管用嗎,我和他不熟,也幫不了你,你不是有何家勝嗎,你可以去找他幫你啊”。翁藍衣帶着一種氣憤說道。
“這也是何書記的意思,讓柯省長在省政府那邊做個策應,看看找點什麼事,至少不能讓省政府這邊消停了,我們才能騰出手來處理袁氏地產,現在袁氏地產陷入了僵局,秘書長接手了,但是卻建議暫停對袁氏地產的處理,可是何書記總覺得不踏實,他還在想處理袁氏地產的最佳切入點,所以,柯省長那邊不能這麼安靜,怎麼也得搞出點動靜來,畢竟在袁氏地產這件事上,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要是不能順利的處理了,你們家在開發區的那塊地,袁氏地產能給你們嗎?”甄存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