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家河沒吱聲,他前妻不是不想回來,是不敢回來,也是車家河不讓她回來的,她不回來,自己出去還能有個落腳的地方,要是前妻回來被扣住,那自己出去也是兩眼一抹黑,到時候走不走得了還是另說呢。
葉怡君待車家河走了之後,立刻給丁長生打了個電話,把家裡的情況說了一下,丁長生此時也是剛剛從仲華的辦公室裡回來,聽到何家勝去了車家河家裡,兩人談了什麼事葉怡君一一都告訴了丁長生,丁長生心裡就有數了。
“你來了,坐吧,有什麼要說的嗎?”丁長生按時去了車家河的辦公室,萬長樂早已把車家河來到辦公室後所做的事情小心的彙報給了丁長生。
“根據目前瞭解到的消息,那兩個殺手是奔着我去了,目的是要把做掉,但是陰差陽錯,蕊兒替我擋了子彈,我在醫院裡和你說的都是事實,但是這事是誰幹的,也查的差不多了,就差把證據擺到桌面上了,不過你放心,證據我會拿來,證明我的猜測是正確的”。丁長生說道。
“是誰?”車家河紅着眼問道。
“陳煥山兄弟,絕對錯不了,他們定恨我入骨,在陳漢秋的案子上,讓我閉嘴,我都已經答應他們了,可是他們還是要殺我滅口,這就是他們兄弟兩個乾的好事,所以,這事要查清楚不難,可以說很簡單”。丁長生說道。
“那你打算怎麼辦?”車家河問道。
“在這之前,翁藍衣找過我,說她的項目在江都被陳煥山拿住了,交換的條件是柯北做工作,把陳漢秋撈出來,然後交給陳家,坐牢的是誰不重要,坐不坐牢也不重要,翁藍衣的意思是從中調和,讓我和陳家不要再糾纏了,至少是不要在陳漢秋的案子上糾纏了,翁藍衣和柯副省長在這裡面到底參與了多深,我不知道,叫我和車蕊兒去山裡的是翁藍衣,一直打電話說陳煥山馬上就到的也是翁藍衣,我現在還沒找她算賬呢,但是陳家的帳立刻就得算,不然的話,他們還以爲我是軟柿子呢”。丁長生說道。
“蕊兒的事,我就交給你了,我這身份不方便做一些事,樹大招風,肯定現在不知道多少人都在盯着我呢,所以,接下來怎麼辦,我看你的”。車家河說道。
“沒問題,我知道這不是討價還價的時候,也不該拿這事來說事,可是你就真的嚥下這口氣嗎,很明顯這事是柯北從中撈了好處了,他們兩口子一唱一和的,目的是什麼,還不是明擺着的事?”丁長生說道。
“你什麼意思?”車家河問道。
丁長生從兜裡拿出來一個東西打開開關,放在了桌子上,說道:“現在十米之內有沒有任何電子信號,我現在說的,就是我對你的承諾,以前你可能沒有考慮過,現在蕊兒死了,你是不是該考慮一下了?”
“什麼?”車家河掃了一眼桌子上的東西,問道。
“退路,不管怎麼樣,北原這攤子事,還能蓋多久,你心裡有數,所以,在這之前給自己留條後路,或許自己還能安全的到退休活到老,要是再這麼下去,北原的蓋子揭開那天,你怎麼辦,你倒騰出去的那些東西怎麼辦,就真的便宜洋人了?”丁長生問道。
“說的再清楚一點”。車家河咬着牙問道。
“我想,蕊兒在天之靈也一定會同意你幫我揭開北原的蓋子,一旦到最後出事,我也會上下疏通,讓你全身而退,這也是我對她的承諾,你要是還執意在北原的這架破車上充當趕車人,那我也沒辦法,到最後被推下車時,誰都不會拉你一把,你該是什麼下場,比我更清楚吧?”丁長生問道。
“仲華讓你來的?”車家河問道。
丁長生搖搖頭,說道:“省長關注的是經濟,這些上不得檯面的事,都是我自己的主意,和省長沒有關係,你做或者不做,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了,蕊兒的死,你該驚醒點了”。
咣噹一聲,看守所的單間門被打開了,陳漢秋正在用手機打遊戲,被嚇了一跳,還以爲是送吃的來了呢,可是沒想到一下子進來四五個人,看起來都不是好惹的。
“怎麼回事?”陳漢秋問值班警察道。
“人滿爲患,這幾個沒地方關了,先關在這裡”。值班警察說道。
陳漢秋仔細觀察這幾個人,好像這幾個人都不是一夥的,六個人,分成了兩夥,互相看不順眼,坐在牀板上你看我我看你的相互不服氣。
“小子,行啊,在這裡還能用手機,給我看看,下個小電影擼一把”。其中一個人走向了陳漢秋,說道。
陳漢秋看看這人,好漢不吃眼前虧,立刻把手機遞給了這人,自己的座位也被這人搶了去,一看陳漢秋在打遊戲,於是問道:“這是什麼遊戲?怎麼玩,過來教教老子”。
陳漢秋過去的慢了,就被後面的人打了一巴掌,這一巴掌打在了後腦勺,還挺疼的,他就明白了,這些人是來找茬的,可是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住單間,今天忽然來了這麼多人,對自己還都不客氣,這意味着什麼呢?
他感到這事有些不正常,於是在教了那個傢伙打遊戲之後,就到了門口要求見警察,他原來也是警察,知道這裡面的道道,因爲這些人看起來都不是善茬,所以要求調房間。
可是警察沒有人理他,房間裡的人還不樂意了呢,一陣拳打腳踢上去,把陳漢秋打了個鼻青臉腫,可這只是三個人動手的,另外三個人看着對方,一聲不吭,可是好像時刻都在準備打架一樣,這讓陳漢秋明白,今晚這一夜看來是真的不好過了。
丁長生從車家河的辦公室裡出來時,碰到了萬長樂,於是向他使了個眼色,他等在萬長樂的辦公室裡,萬長樂從車家河的辦公室裡回來後,告訴了丁長生一個讓他非常震驚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