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13:試探

現在流行極簡主義,所以當丁長生進了賀樂蕊的家裡時才知道極簡主義的裝修風格確實很好,大四居的房子除了必要的傢俱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是空着的,給人一種很空曠的感覺,但是很舒服。

鍋裡燉着湯,菜都已備好,只待湯好了之後就可以下鍋炒菜了。

倆個人坐在木地板上,面前是一塊厚實的茶巾,上面擺着一壺兩杯,賀樂蕊不時的爲丁長生斟茶,她回來之後換了一身居家服,一直都是光着腳踩在木地板上。

北京的供暖季早已結束,但是她家的地板依然很熱乎,問了才知道她怕冷,所以自己裝了一套烘暖設備,可以一直供暖到端午節。

“楊鳳棲這次是被人騙慘了,可惜的是她還不知道”。丁長生喝了口茶,淡淡的說道。

“那後面怎麼辦,你想好了嗎?”賀樂蕊問道。

丁長生搖搖頭,說道:“不知道,現在說什麼都太早,但是很明顯的一點是,磐石投資再和我沒什麼關係了,楊鳳棲父親創立的磐石投資也將毀在楊鳳棲的手裡,這就是命吧,沒辦法,你也知道,之前我想了很多辦法阻止這場投資,可是沒用啊,人家不聽我的”。

“總要有人爲這事付出代價吧”。賀樂蕊問道。

“還不清楚,我也不想管這事了,由她折騰吧”。丁長生說道。

賀樂蕊搖搖頭,說道:“我不信,這也不像是你的風格,你是個有仇必報的人,這麼大的一個跟頭,我就不信你不會有所表示,至少也得讓某些人付出代價吧?”

丁長生搖搖頭,問道:“我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嗎?”

“是,以我對你的瞭解,你肯定早就開始做準備了,不然的話,你也不會來北京吧……”

“行了,你不要瞎胡猜了,我還要在這裡呆幾天,你呢,要是最近沒什麼要緊的事,就去芒山市考察一下,然後做投資準備吧,我也在這裡呆不了幾天就會回去,到時候我們再面談”。丁長生說道。

“我怎麼沒事,這幾天忙的很,你在北京,我要一直陪着你,你走的時候,我和你一起去芒山市怎麼樣?”賀樂蕊說道。

丁長生想要拒絕,但是被賀樂蕊搶先說話了。

“不要拒絕,我剛剛和秦墨聯繫了,她現在過的很好,還拜託我照顧你,你說我要是沒照顧好你,她能放心嗎?”賀樂蕊調皮的問道。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尤其是這些人一直都在盯着丁長生的時候,所以,丁長生到了北京的第二天,許弋劍就知道了丁長生在北京了,特意給丁長生打了電話,邀請他見個面,丁長生本想把這傢伙一拳頭打死,但是那樣真是太便宜他了,他要讓他一無所有,還不能讓他死,讓這傢伙在監獄裡待一輩子,不得假釋,對付這樣的人,要從這人的思想反方向着手,那樣才能得到報復的快感,其實殺死一個人是對這個人最大的仁慈,慢慢折磨讓這人失去他在乎的一切纔是最高級的報復。

還是在許弋劍的辦公室,國企老總都是有派頭的,他們享受着正部級的待遇,自然是要什麼有什麼,在這樣的企業裡他們就是土皇帝,說一不二。

賀樂蕊陪着丁長生去的,一見面,許弋劍非常熱情的招呼人上茶,但是丁長生坐下後再沒起來,包括許弋劍走過來和他握手他都是坐着的,許弋劍現在是一個勝利者的姿態見丁長生的,丁長生沒必要再配合他的心情,他想再最後看一次許弋劍的嘴臉,或許等到自己佈置的一切都到位之後就開始真正的較量了。

“長生,你去湖州了嗎?”許弋劍問道。

“沒有,自從去了川南那個山窩窩裡之後就沒再出來,這是第一次出來見見世面”。丁長生說道。

“開玩笑,湖州的新能源基地建設的非常順利,新車在秋季就可以量產了,一些技術攻關也在進行中,我想在五月份開始預售,因爲前期有車輛開到廣州的記錄,所以市場對這輛車的面試非常的感興趣,考慮到資金的壓力,我想預售一部分,價格可以低一些,但是可以緩解我們的資金壓力”。許弋劍說道。

“對這方面我不太瞭解,再說了,新能源基地和我也沒什麼關係,你沒必要和我說這些,按照合同的規定你們認爲怎麼合適就怎麼辦就可以了”。丁長生說道。

“那不行,你雖然不是愛華高科的股東,但是作爲知道內情的人,我知道你對愛華高科的影響,尤其是司家父女,他們都是很信任你的,還有周紅旗,要是你的意見不明確,他們是不會和我商量的”。許弋劍說道。

丁長生搖搖頭,說道:“我現在遠在川南,對湖州的事不是很瞭解,所以就不參與了,你們看着辦就行了”。

許弋劍見丁長生這麼說,一時間都找不到下面的話題了。

丁長生看向賀樂蕊,使了個眼色,賀樂蕊起身出去了,丁長生這才又開始了新的話題,不過這次不是說的,他怕許弋劍這裡有錄音錄像,於是走到了許弋劍辦公桌的對面,坐下後拿起桌子上的記事簿,然後拿起筆開始寫字。

他認爲現在的水還不夠渾,所以想把水攪和的再渾濁一些,自己纔好渾水摸魚。

李鐵剛想利用自己對付許弋劍,不知道許弋劍是不是知道了宗紀委的動作,所以丁長生覺得自己該適當的向許弋劍透露點消息,這樣的話,宗紀委的工作沒那麼好做,許弋劍也會對自己有所忌憚,畢竟和他們雙方比起來,自己現在是處於絕對的劣勢。

“我昨天去見林一道了”。

“爲何?”

“因爲有人給我看了幾張照片,那裡面是你和林一道,還有幾個我不認識,但是相信都是位高權重的人,要想找到他們是誰也不麻煩,而且給我看照片的人提到了一個詞,讓我感到很有興趣”。丁長生寫到。

“什麼?”

“爵門……”丁長生寫完把記事簿推給了許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