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不知道,我們都知道了,他難道不知道,這個人,現在所有的線索都集中到這個人身上了”。說着話,杜山魁拿出手機,手機上顯示出一個人的照片。
“誰啊這是?”丁長生掃了一眼問道。
“也是從市局裡傳來的消息,這個人叫賴虎,從合山市來,是曹永漢最出色的打手,據說有兩下子,但是現在已經不在本市了”。
“這些消息都從市局裡拿到的?”
“嗯,是以前一個時常抓紅烏龜的警察給的,紅烏龜給了他不少錢,這點消息還是能買到的,只是花了點錢而已”。杜山魁說道。
“嗯,看來齊山還是有顧慮,不然的話,這些都不需要花錢買了,不過也好,明暗兩條線,可以印證一下”。丁長生說道。
“我也是這個意思,這人從省城坐飛機離開了,目的地是深圳”。杜山魁說道。
“你把這些材料整理一下,形成文字檔案,我要用,今天沒時間了,我還得回鎮上,到時候你整理好了,或者是等一等齊山,看看他那裡有什麼可以給我的,到時候再說”。丁長生說道。
丁長生駕車到了醫院,在門口等了一會,鄔藍旗還是沒下來,丁長生於是在門口的花店買了一束花去病房。
想要打聽到鄔筠的病房不是難事,這裡也不是很大的醫院。
“丁書記,你怎麼來了,我正想下去呢,哎呦,怪我,都過了時間了,和閨女聊起來一下子就忘了時間了”。鄔藍旗道歉道。
“沒事,我也來看看她康復的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的?”丁長生問道。
“康復的很好,排異反應也在降低,吃一段時間的藥應該問題不大”。鄔筠搶先說道。
“那就好,好好把身體養好了,你的同學們應該都在等你呢,你要是想在國內上學就在國內上,不想在國內上了,我們可以去香港,美國,都可以,只要你捨得你.媽”。丁長生對鄔筠說道。
“唉,去國外就別想了,我捨得我媽,我媽也捨不得我”。鄔筠說道。
“那就去省城上吧,別在芒山上了,省的你那些同學都比你高一級了,你落後一級心裡難過”。丁長生說道。
“媽媽,你聽到丁叔叔說的了嗎,找男人還真是要找這樣貼心的,不然的話,會被氣死”。
“哦,談男朋友了?”丁長生問道。
鄔藍旗搖頭嘆息道:“他班裡有個男生,知道她在這裡住院了,每天都來陪着她,我真擔心他們會耽誤學習,那孩子學習不錯,咱要是耽誤了人家,人家家長找來怎麼辦?”
“鄔筠這麼漂亮,有男生喜歡很正常啊,你這當媽的該放手時就得放手,不然的話,會成仇人的,對了鄔筠,你喜歡那男孩嗎?”丁長生問道。
鄔筠不置可否,說道:“別聽我媽瞎說,我們就是比較談得來而已,你們放心,我心裡有數,雖然和他聊得來,但是和丁叔叔比起來差遠了,是吧,媽”。
“滾一邊去,我警告你,聊聊可以,你們要是做別的事,我立刻把你弄回鎮上去”。鄔藍旗說道。
出了門,兩人上了車,不知道是不是還在生閨女的氣,鄔藍旗一直都不怎麼說話。
“這事有什麼好生氣的,虧你還是個有文化的人,還是個領導,這事都看不透嗎,這事是遲早的事,這也是正常發展的需要,不然的話,這事就朝着別的方向發展了,到時候更麻煩,她喜歡男孩子總比喜歡女孩子要讓你放心點了吧,至少她的三觀是正常的”。丁長生說道。
“她現在病剛剛好點了,就出這事,我實在是有點接受不了,而且她還要考大學呢,這就是早戀”。
“早戀這事有的人有,有的人沒有,因人而異罷了,而且這事吧,你擋也擋不住,得引導”。
“咦,看你還挺有經驗的?你孩子多大了?”鄔藍旗問道。
“別打岔,我說的是事實,你這段時間不要在鎮上住了,下了班就回來,多陪陪她,還沒出院呢我就把你叫回來,的確是有點不近人情”。丁長生說道。
鄔藍旗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說了出來。
“我一直都在懷疑是我們帶壞了她”。鄔藍旗說道。
“什麼意思?”丁長生一愣,問道。
“嗯,我們第一次的時候,在院子裡那間小屋裡,後來你走了,我發現她就在小屋和院牆的中間夾道里待着呢,我們兩個的事她肯定都聽到了,這纔有了好奇心,你說我不在這裡,他們會不會在病房裡那個?”鄔藍旗驚恐的問道。
“哈哈哈,你想多了,不會吧,那你晚上還是回市區吧,要是我不下鄉的話,你開我的車,車況好點,我猜應該不會,鄔筠不會這麼沒腦子”。丁長生說道。
鄔藍旗搖搖頭,說道:“女人在這方面一旦發瘋了,就會變成沒腦子的動物,任人擺佈”。
“是嗎,那你現在呢,可以任我擺佈嗎?”丁長生說着,一手握着方向盤,一手伸向了鄔藍旗。
“你好好開車,要麼就停下來,你看看這山路,你想樑市長的悲劇重演啊”。鄔藍旗白了他一眼,說道。
丁長生聞言趕緊握緊了方向盤,說道:“有時間我找她談談,過幾天吧,我這段時間挺忙的,對了,你沒事時想想驢鞭酒和辣椒深加工公司的名字,還有產品的名字,投資已經到位了,我也和樑市長溝通了一下,她會在批地上和市裡商議,我再找找邢山,讓他到市裡活動一下,這事離了他還真是不行,對了,他最近沒再騷擾你吧?”
“沒有,不知道忙啥呢,沒時間搭理我了”。
“他和齊山的老婆搞上了,當然沒時間搭理你了,現在忙着呢”。丁長生說道。
鄔藍旗一下子睜大了眼,問道:“齊山知道了嗎?”
“廢話,當然不知道了,知道了還不得鬧起來,不過也未必,齊山是個懂得進退得失的人,還真是不一定會因爲自己老婆怎麼樣”。丁長生說道。
“無恥”。鄔藍旗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