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84:無動於衷

工作和官職意味着地位的高低,尤其是在政府部門裡的職位高低,可以直接影響到一個人的精氣神,就像是以前的郎君之和現在的他比起來,那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剛剛進了包廂的門之後,看到站起來的郎君之,丁長生簡直不敢相信這是那個之前意氣風發的小夥子,看樣子好像是經歷了很大打擊似得,這也難怪,自己的老闆都進去了,自己還有什麼好炸刺的?

“丁主任,你什麼時候來北原的?”郎君之緊緊握住丁長生的手,問道。

“我上午到的,剛剛去了省政府見了幾個領導,遇到林濤了,聽她說了你現在情況,怎麼樣,還可以嗎?”丁長生問道。

“可以,還可以,反正是很自由,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不像是過去了,被領導拴的死死的,哪裡都去不了,想幹什麼都要請假”。郎君之說道。

“那是好事啊,但是你這精神狀態可不是很好,沒事吧?”丁長生問道。

郎君之聞言,沒吱聲,說道:“我其實還是很佩服你的,我至少原級別沒動,你呢,從廳級到科級,我們這也算是同病相憐了”。

丁長生搖搖頭說道:“我和你不一樣”。

“爲什麼,你哪裡和我不一樣了?”

“我臉皮厚,你臉皮薄”。丁長生說完笑了起來。

郎君之聞言也笑了,然後給丁長生倒了杯茶,問道:“來北原是有事,還是路過這裡就是爲了看看老相識?”

“有點事,也是爲了看看老相識,其實吧,你也沒必要這麼沮喪,你爸提前退了吧,這就很好,總算是可以平安落地,比齊振強強多了,另外呢,我那裡也需要人,你要是能拉的下來臉皮,可以跟我去芒山,那裡沒人認識你,你可以在那裡大幹一場,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也算是扶貧了”。丁長生說道。

“林濤和你說的?”郎君之問道。

丁長生搖搖頭,說道:“我去找林省長時看到她了,辦公室人不少,都在等着見林春曉呢,她哪有時間和我說這些事,我自己想的,怎麼樣,有興趣嗎,沒關係,你可以慢慢考慮,我還要去江都和湖州,要等一段時間纔回去呢”。

郎君之點點頭,說道:“我會考慮的,另外,我和林濤恐怕是出問題了”。

“怎麼呢?”丁長生皺眉問道。

“我們已經一個月沒說一句話了,這還像是夫妻嗎?算了,我也想清楚了,實在不行就離了算了”。郎君之說道。

丁長生沒接這個話茬,而是問道:“現在心裡還想那事嗎,你們的關係是不是因爲你老是強迫她做那些事才淡的?”

郎君之搖搖頭,看看門口,說道:“別提了,我現在就是想也沒用了,自從齊振強被抓,我從紀委回來之後,我發現自己不行了,無論用什麼辦法,就是吃藥都沒用,立不起來了,我去看了醫生,醫生說是心理原因,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心裡要是有事過不去這個坎,什麼藥都沒用”。

丁長生皺眉問道:“還有這事?那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你不是說以前看到男的和林濤一起就興奮嗎,現在還有這心思嗎?”

“沒了,我估計我就是現在看着她和別的男人在這裡做我也提不起興趣來了,我感覺我這輩子是完蛋了”。郎君之說道。

丁長生也是感到一陣唏噓,難道權力的魔力有這麼大嗎,居然能讓男人從一個正常的人變成了一個陽痿?

權力是男人的脣藥這點沒錯,從郎君之這裡就可以看出來了。

“你好好調整一下心態,考慮一下跟我去芒山,說不定到那裡你能好好調整一下,對你的病症有好處呢”。丁長生說道。

“謝謝,我會考慮的……”

此時外面傳來了敲門聲,丁長生叫了一聲進來,然後外面進來一個人,正是林濤。

郎君之看到林濤也來了,有些驚訝,看了看丁長生,他說道:“我叫她來也是想和你們兩口子一起見個面,和領導請假了?”

“是啊,不請假出不來啊,而且我以前從來沒請過假,也和林省長說了,是你丁大主任請客,我不敢不來”。林濤笑笑說道。

“哪裡有什麼丁大主任,我們都是朋友,我剛剛和君之說了,想讓他去我那裡,你捨得嗎?”丁長生問道。

“你那裡?哪裡?”林濤問道。

“當然是芒山了,還能是哪裡,我那裡缺幹部,缺人幹活,他要是想去的話你捨得放人嗎?”丁長生問道。

林濤脫掉了外套,坐在了丁長生和郎君之中間的位置。

林濤聞言看了一眼郎君之,說道:“我沒問題啊,他想去哪裡都行,他是個自由人,我從來沒限制過他的自由吧”。

“我還沒答應去呢”。郎君之自言自語道。

丁長生看了他一眼,沒吱聲,然後招呼服務員上菜。

丁長生看林濤的時候,一眼就看出來了,她來這裡之前一定是換了衣服的,和上班時穿的衣服都不一樣了,而且是畫了淡妝,看起來很有女人味道。

服務員很快就上完了菜,然後包廂裡就剩下三個人了,丁長生端起了酒杯和郎君之對飲,而林濤下午要上班,沒有喝酒。

喝了幾杯之後,郎君之的話就多了起來,丁長生也不着痕跡的往林濤身邊湊了湊,然後一隻手摸到了她的大.腿上,林濤嚇的哆嗦了一下子,看向丁長生的眼神都是乞求的,可是丁長生不爲所動,一直都盯着郎君之看。

郎君之又不瞎,當然看到了丁長生的動作,但是他無動於衷,還是和剛剛一樣說着各種不滿,然後就看着丁長生和林濤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苟且。

林濤中途去了廁所,丁長生待她出去之後,問郎君之道:“有什麼感覺嗎?”

郎君之搖搖頭,說道:“沒任何的感覺,我都不知道怎麼面對她,這事說起來匪夷所思,但是很明顯,我的心理的確是有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