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有纔打開了文件也只是看了幾眼,說道:“許總,看來你是真的沒誠意啊,你讓我接管,就給我個這玩意,還不知道有沒有病毒,或許我洗個澡回來都沒有了,再說了,你就是在國外也一樣會控制他們,優盤上記錄的這些玩意,不值錢”。
許弋劍說道:“沒錯,這就是全部的資料了,有才,你以爲這是一個多麼嚴密的組織嗎,說白了,這裡面的人都是人尖子,你要想讓他們心甘情願的爲你效力,你還得爲他們謀劃利益才行,別的不說了,就說這個人吧,我一直都在爲他們哥倆的事和丁長生周旋,雖然結果不盡如人意,但是也是有效果的,再有,他能到江都當市委書記,也是我幫着他牽線了安如山,最初安如山可是不認識他的,這都是我做的努力,所以他才爲我所使用,明白這裡面的道理嗎?”
萬有才點點頭,說道:“道理我懂,但我不是官場中人,恐怕沒有這個運行能力,所以,這個攤子我是接不了了”。
“別啊,你是商人這沒錯,但是商人也是人,誰說商人不能做官了,美國人可以選上去,我們可以加上去,你去找陳煥山,讓他幫你運作,一開始不敢說全國,但是中南省是可以的,弄個政協委員,政協常委,人大代表,這些都是小事,他可以幫你搞定,這樣不就是可以有身份了嗎?”許弋劍問道。
萬有才倒真是沒想到這一點,他想到的是丁長生那樣的官員,對啊,爲了統戰的需要,新中國有一套這樣的體系,那就是政協,所以政協裡除了養老的官員們,商人是最多的一個體系,還有全國工商聯,這些都是可以進入的部門,不得不說,相較於許弋劍這個老油子,萬有才覺的自己真是太嫩了。
“沒門,我和陳煥山不和,你這是知道的,我會去找他幫我?”萬有才說道。
“兄弟,別這麼固執,無論是在官場還是在商場,固執都是最大的缺點,你要是想要得到最大的利益,你的態度就要像是湖水裡的蘆葦,風往哪邊刮,你就得往哪邊倒,不隨着風的方向走,那就是一個結果,折斷,這些年我算是看明白了一個道理,當然了,這個經驗算是送你的,聽不聽拉倒,在中國做生意,你要跟着政策的風向走,這個風向最開始的微風就是從新聞聯播開始刮起來的,當然了,對於你以後就不用看新聞聯播了,你有的是消息比新聞聯播早一百倍的時間到達你的耳朵裡,你以爲那些賺了大錢的人都是先知先覺嗎,屁,都是在上面有人指點,爲什麼指點,還不是利益在裡面,爲什麼巴菲特能成爲股神,因爲他的背後是美聯儲,美聯儲要怎麼操作經濟,巴菲特早就知道了,所以,哪裡都一樣,掌握了政策的消息,你就能賺大錢,明白了嗎?”許弋劍有些狂妄的說道。
“是嗎,既然這攤子這麼有價值,這麼好,你爲什麼要給我呢,我就想不明白了,丁長生說你這是在給我挖坑,上面已經有人知道爵門的存在了,所以必須要剷除掉,我說的沒錯吧?”萬有才問道。
許弋劍絲毫沒有猶豫的說道:“你說的沒錯,確實是這樣,我是沒辦法,既然要離開這裡,我也不想這攤子敗在我手裡,另外,我也不想這些兄弟沒了依靠和連接點,這麼說吧,你做好了,你就是掌控他們命運的門主,弄不好,你就是個聯絡員而已,我們這個門不像是火門,上任門主可以指定,剩下的不服就幹掉,但是我們不同,我們要經過長時間的磨合,考察你的能力,不符合這個能力的,自然會被淘汰掉,所以,兄弟,我也就是交給你一個爛攤子,撐不撐的起來,就看你自己了”。
萬有才還以爲像是自己這樣,標註的明明白白,誰都對自己臣服,不服就除掉,可是這些都是當官的,有的還是手握一方權柄的大員,豈是說除掉就除掉的,所以萬有才的第一念頭就是,這玩意沒戲。
“本來呢,我是想交給陳煥山,但是又不放心,因爲這個人我很瞭解他,睚眥必報,心胸很小,我擔心他會利用這些人做他對付丁長生的炮灰,雖然我也恨丁長生,但是我不能爲了對付丁長生把這個組織毀了,所以我一直都是有勁使不出來,不像是丁長生那麼混蛋,不管不顧,什麼都能幹的出來”。許弋劍說道。
“那你不怕我把這個名單交給丁長生?”
許弋劍搖搖頭,說道:“丁長生不是這樣的人,他比你聰明,他已經知道上面開始盯這事了,所以恨不得躲的遠遠的,纔不會趟這趟渾水呢,而且他也不會拿了這個名單去交給紀委,你想想,就算是交給紀委,這些人裡也不見得都違法亂紀,單憑這麼個名單,就把人抓了?可能嗎,誰能保證這個名單不是僞造的,一旦不能徹底查辦這些人,那丁長生舉報的行爲也就沒意義,但是這些人會恨死他,早晚合成一股繩絞死他,你說他會舉報嗎,你也不會,你不捨的,你是個商人,也是個半個江湖人,你知道這個名單的重大意義,可以爲你將來鋪平道路,所以,你也會死守秘密,對不對?”
萬有才愣了一下,說道:“原來一切你都算到了”。
“要不是想明白了這些事,我會把這個攤子交給你嗎,還是和丁長生關係密切的一個人,退一萬步說,這個名單無論是誰得到了,都只會像是當年雍正皇帝燒燬百官行述一樣,秘而不宣,或者是暗地裡調查,或者是悄悄毀掉,再或者是據爲己有,就是這麼簡單,這就是人性”。許弋劍淡淡的說道。
萬有才點點頭,忽然轉移了話題,問道:“你的錢轉移的怎麼樣了,別到時候出不去了,我看你還是出去爲好,免得到時候連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