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丁長生知道了賀樂蕊背後的人是誰了,纔敢開出這樣的價碼 ,因爲他們做的到,也因爲他們就是宇文靈芝案子背後的人。
不得不說,丁長生對賀樂蕊的人生複雜程度還是低估了,這才導致一系列的判斷失誤,所以這一次他要扳回一城。
“這個我要回去請示,不過你不要太過分了,太過分的話,或許會適得其反”。賀樂蕊說道。
“我知道,事情都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了,還說我過分嗎,我只是拿回來屬於自己的東西,倒是你們,一直都在不停的攫取,不停的挖坑,許弋劍在哪,還在懸賞追殺我,前幾天和朋友一起吃飯,差點被幹掉,和你比起來,我算是倒黴的了,你們還說我過分?”丁長生問道。
賀樂蕊沒說什麼,拿起自己的包,說道:“人人都有自己的難言之隱,有不能說的秘密,所以,你也不要追根究底了,有些事做了交易是最好,撕開臉就不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希望你能快點到貨,我也好備貨”。
“我盡力吧,還是那句話,死活不論,這不是我能把握的,兄弟們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討生活,做事就不會那麼精細”。丁長生說道。
丁長生沒送她,甚至沒有站起來,賀樂蕊一個人走出去關上門之前,回頭看了一眼丁長生,丁長生背對着她,沒看到她眼睛裡的無奈和不捨,但是人各有志,道不同不相爲謀,這是再現實不過的道理,誰都懂得,成人的世界裡沒有童話,有的都是爲了利益不着痕跡的殺戮而已。
下午,丁長生依然在辦公室裡辦公,市委辦的同事進來說道:“丁主任,您家裡來人了”。
“家裡?”丁長生一愣。
“嗯,從江都來的”。
丁長生明白了,立刻站了起來,看到石梅貞抱着石豆豆從身後走了進來。
“爸爸,爸爸……”石梅貞還沒把她放下,她就掙扎着要下來,然後等到石梅貞把她放下來後,石豆豆快速的跑向了丁長生。
丁長生彎腰一下子把她抱起來,爺倆好一會都膩歪的分不開。
“你們不是後天到嗎?”丁長生問道。
“說後天到是不想讓你分心,你現在事情多,不想讓你爲我們的事到處再麻煩了,所以就提前來了,來的時候我和爸媽都說好了,他們也知道我們要來”。石梅貞說道。
丁長生結束了工作,帶着石梅貞和孩子一起回了家。
回到家裡之後,石梅貞就開始到處爲丁長生拾掇家裡,丁長生則是和石豆豆膩在一起,爺倆好久不見了,老是親近不完了。
夜裡,石豆豆終於累了,睡在了牀上,而丁長生和石梅貞則是到了外面的客廳裡,石梅貞依偎在他的懷裡,兩人是乾柴烈火,來了合山之後,丁長生一直都是很節制,雖然時常會和安迪和吳雨辰見面,但是次數不多,所以今晚算是找到發泄的渠道,一直將石梅貞折磨的求饒不已。
夜,終於平靜了下來。
“我這次來,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希望能答應我,我不想再拖下去了”。石梅貞說道。
“什麼事?”
“孩子上學的事,我和秦墨說好了,她也找到了合適的學校,我想過幾天帶着孩子出去,所以,我們離婚吧”。石梅貞說道。
“都要棄我而去了嗎?”丁長生點了支菸,問道。
搜索關注公衆號:釣人的魚本尊,如果不能更新,將在公衆號更新,新書將在公衆號率先發布。
“這事秦墨知道,賀樂蕊找過我,和我說了這裡面的利害關係,所以,我覺得他們說的對,我該聽她們的,爲了你,也是爲了大家,樑可意是最好的選擇”。石梅貞說道。
“是嗎,現在看來我連自己的婚姻都不能做主了”。丁長生自言自語道。
“不是,你不想誰還能把你怎麼樣,只是形勢比人強,你是從政的,該知道什麼時候該低頭,什麼時候該擡頭吧,這還用我教你嗎?”石梅貞的手在丁長生的胸膛上摩挲着,然後一路向下,直到軀體的中點,那裡纔是女人的渴望之地,那裡有一座讓女人難以忘懷的擎天之柱,此時早已雄風再起。
離婚遠沒有結婚隆重的多,結婚是一次鄭重的承諾,是做給別人看的,也是相互向衆人宣佈自己的誓言,但是離婚是誓言的破滅,是收回自己當時的承諾,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這是人的本性,沒有完成的事情總是羞於再對人說起,就像是,每一座建築開始時總要有個奠基儀式,但是爛尾之後,沒人會爲了爛尾工程舉行什麼儀式了吧。
“想孩子了,就給我打電話,我們視頻”。石梅貞說道。
“要是想你了呢?”丁長生問道。
民政局門口的牌子在二人身後顯得很刺目,但是這就是現實,歡歡喜喜的走進來,或許就會落寞的走出去。
石梅貞沒理會丁長生的這句調侃,回頭看向他,說道:“我做不到秦墨那樣的人,剛剛我就想哭了,這會卻哭不出來,眼淚都沒有,我把這事和秦墨說過,她說,其實最不容易的是你,我沒想過你哪裡不容易了,你過的挺好的,離開了我,還有別人,我離開了你,會有誰呢?”
丁長生點點頭,說道:“阿貞,從現在開始,你自由了,告訴秦墨,你們都是自由的,我不會怪你們,這是我的真心話”。
石梅貞聞言,慢慢的走過去,抱住丁長生,在他耳邊說道:“你是同意我找其他的男人嗎?你真的喜歡戴綠帽子嗎?”
“你知道,我雖然博愛,但是我不自私,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不能強求別人做到,是我對不起你們”。丁長生說道。
石梅貞退後一步,然後上前一拳打在了丁長生的心窩處,抱起石豆豆,頭也不回的走了,石豆豆趴在石梅貞的肩膀上,揮舞稚嫩的小手,和丁長生再見,丁長生的眼眶子一下子就紅了,強忍着眼淚沒下來。
政治家都有一顆石頭般的心,丁長生做不到,所以他說,自己最多就是個在政治這條道上拉車的,做不成那些坐車的人,看着石梅貞坐的車消失在街道盡頭,丁長生摸出了手機,就在剛剛,手機一直都在震動,但是他沒接電話,因爲這一刻,除了工作,石梅貞和石豆豆纔是他的全部,雖然這短暫的屬於他的全部也消失了,一切都回到了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