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說的不算數,我該去找誰算賬呢?”丁長生看着對面坐着的賀樂蕊,問道。
“你找我算賬就好了,再說了,現在是我在和你談,又不是和別人談,你不找我找誰?”賀樂蕊問道。
“那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人還在路上,剛剛帶回來,還沒到合山”。丁長生說道。
賀樂蕊皺眉問道:“幾個人?”
“四個人知道這件事,也是這四個人去抓的人,再加上原來曹永漢的一個司機,算是五個人知道這事”。丁長生說道。
“嗯,那好,這樣吧,因爲現在曹永漢的身份特殊,要是坐飛機或者是動車的話,都要操作一番,很麻煩,你讓這幾個人開車把人給我送到北京去,當然,這運費也不會少了他們的”。賀樂蕊說道。
丁長生沒多想,點點頭,算是答應下來了。
“宇文靈芝家的案子已經開始再審了,這一次是徹底的翻案,因爲這個案子,好幾個當年的法官都被牽連了,所以,這一次我們是很有誠意的,你也明白我的意思吧,至於磐石投資那三百億,也在操作中了,地方政府會在三年內還清,第一年可以先給壹佰億,曹永漢到了之後就會給磐石投資打過去”。賀樂蕊說道。
丁長生點點頭,說道:“我不怕你們不信守信用,無所謂,反正我還在國內,我們打交道的時間多着呢”。
丁長生當然不是吃素的,所以,對於賀樂蕊的這些條件,他相信只要是那位譚璋柄答應了,勢必會有結果。
“你放心吧,我會一直跟着這件事,直到處理完了,對了,樑可意到合山了,你們見面了嗎?”賀樂蕊問道。
“剛剛給我發信息了,約了晚上一起吃飯”。丁長生說道。
“嗯,你現在也離婚了,這是你的好機會,一定要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樑文祥前途不可限量,說不定我將來還要巴結你呢,你到時候不會忘了我吧?”賀樂蕊問道。
丁長生笑笑,問道:“你和那個譚璋柄是怎麼回事,能透露一點嗎?”
賀樂蕊笑了笑,說道:“好奇害死貓,你還真是好奇心嚴重啊,這麼着吧,你和樑可意新婚之夜要是請我去觀摩的話,我到時候就會告訴你我和那個老傢伙是怎麼回事”。
丁長生接過來話茬,說道:“你不是和樑可意很熟嗎,這事你和她去說就好了,我無所謂,多個人少個人的沒啥概念”。
賀樂蕊是絕不會相信眼前的曹永漢是在剛剛被抓到的樣子,形容憔悴,一點精神都沒有,這完全不像是自己前幾天見到的那個曹永漢,但是這已經無關緊要了。
“跟我去北京吧,前提是你還能遙控赤商集團,能嗎?”賀樂蕊問道。
“能,我閨女聽我的,保證沒問題”。曹永漢對賀樂蕊立刻承諾道。
“嗯,我想和他單獨談幾句,沒問題吧?”賀樂蕊看向身後的丁長生和幾個人,問道。
“沒問題,隨便”。說完,一使眼色,就帶着何老三幾個人出去了。
丁長生對何老三說道:“這次去北京,把人安全送到,錢在合山,你們再回來,一百萬,何老三你拿三十萬,剩下的給兄弟們分了,這事就算是完了,但是一定要注意保密,你們也知道,這人是誰,所以,拿了錢別在合山待着了,立馬消失,該去哪去哪,何老三,你小心點,不行把芒山的財產處理一下,出國算了”。
丁長生在外面和幾個人談,而在小房間裡,賀樂蕊也在和曹永漢談。
“你在這裡待了幾天了?”賀樂蕊看看周圍,忍着惡臭的味道,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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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天了,我想從雲南出境,被他們抓回來了,一直關在這裡,把我救走,你想要什麼都給你,我實在是在這裡受夠了”。曹永漢說道。
“帶你走沒問題,我想知道,丁長生從你這裡挖走了什麼東西,名單呢,還在你這裡嗎,還是你已經告訴他了?”賀樂蕊問道,她聽到了曹永漢在這裡被關了這麼久,不信丁長生沒從他這裡挖走一些什麼東西。
“什麼都沒有,要說有的話,就是逼着我讓我閨女同意政府對赤商集團的改組方案,他們這是要吞了赤商集團嗎?”曹永漢問道。
“名單呢,我問的是名單”。賀樂蕊不耐煩的說道。
“名單還在我手裡,他從來沒問過我,是不是還不知道我手裡有名單?”曹永漢問道。
他當然不會說名單已經交給了丁長生,因爲他心裡很清楚,那份名單纔是自己的保命符,要是名單也交出去了,那自己就沒有任何價值了,所以,那份名單的存在與喪失,纔是自己能不能跟着賀樂蕊走的關鍵所在。
賀樂蕊略微思索了一下,說道:“好了,我知道了,你等着吧,待會和他們一起走,這幾個人會把你送到北京去,到時候我們再商量接下來的事”。
曹永漢點點頭,很感激的朝着賀樂蕊鞠了一躬,但是賀樂蕊早已出了門。
夜晚,穿着清涼的賀樂蕊和樑可意一起坐在一家西餐廳的露臺上,享受着涼風習習,等着丁長生的到來,本來這是丁長生和樑可意的晚飯,但是賀樂蕊硬是擠了進來,因爲有些事還沒完成,她是不到黃河不死心。
“其實說起來,丁長生心裡最在意的人,還是你和秦墨,只不過現在秦墨是過去式了,你纔是未來的丁夫人,你真該好好考慮一下,再說了,他和石梅貞離婚了,要想在仕途上發展,不結婚是不行的,做不了大事,你父親不是很欣賞他嗎?”賀樂蕊問道。
“是啊,我也很欣賞他呀,但是欣賞一個人和嫁給他是兩回事,你不也是很欣賞他,你怎麼不嫁給他?”樑可意反問道。
“唉,你這話說的,我要是嫁給他,這成什麼了,秦墨還不得殺了我,要是沒有秦振邦那事,我就是豁出去不要臉也得嫁給他,和他一起,真的是很幸福,尤其是在牀上”。說到後面,賀樂蕊說的很邪魅,聲音低沉,像是調笑,浪勁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