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向您彙報一件事情,孫國強的閨女回來了,而且去了丁長生的辦公室,不過沒有呆多長時間,你看這事該怎麼辦?”張元防拿起電話打給了鄭老三。
“他的事不是完了嗎,他閨女回來當什麼用?”鄭斷剛不由得有點惱怒,因爲他也聽說了舊礦集團的時樹金要和白山市常務副市長的公子成功合作開發獨山鎮煤礦,這下使得他有點惱火,這個時樹金,還真是敢幹。
“三少,他的事是擺平了,可是我擔心他這閨女會再生事,到時候要是再將這個案子翻出來,那就麻煩了,而且他這個閨女是個大學生,可不比孫國強家裡那些沒文化的人,她可不好糊弄”。
“那又怎麼樣?你們自己看着辦吧”。
“如果三少能親自和她談談或許還有轉機”。張元防笑嘻嘻的說道。
鄭老三聽出了話裡的意思,不由得坐直了身子:“你,什麼意思?”
“是這樣,老孫這個閨女,從小就聰明伶俐,而且長相過人,又有文化,不是我們能勸得了的,所以還得請您多勸勸她,她父親這事不是什麼好事,說出去都會影響她的大學生形像,你們都是年輕人,當然好溝通一些,你說呢,要是可以的話,我讓人送她過去?”張元防儘管說的冠冕堂皇,可是這裡面的意思鄭老三是清清楚楚,女大學生,長得漂亮,聰明過人,聽着都讓人感覺血脈膨脹,可是這裡面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孫國強好歹也曾是自己的手下,而且爲了掩護自己還自殺了,要是自己對他閨女下手,這事做得是不是太沒有道德了,而且再說了,這事要是讓其他人知道,以後還有誰會跟自己混呢,張元防這小子,果然沒有安好心啊。
“老張啊,這事不好,你先勸勸她,要是實在是不行,我再見見她”。鄭老三隨口說道。
這其實就是拒絕了,可是張元防並沒有往這方面想,還以爲是鄭老三故意矯情呢,於是打定了主意,到晚上就將孫海英給鄭老三送去,他當然也想,可是他不敢,所以他就一直攛掇鄭老三幹這事。
女人嘛,只要上了牀,拍上幾張照片,只要不是想魚死網破,鄭老三這樣的流氓對付孫海英這樣一個初出茅廬的大學生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只要掌握了這個女人,那孫國強這個案子就沒有人再去翻騰了,安全的是他和大家,所以這是他一直攛掇鄭老三收了孫海英的原因,心不可謂不狠,再怎麼說孫國強也是你的同事,還虧了孫海英一直叫你張伯伯,但是在生死安危面前,所有的事都值得做,即便是出賣。
可是派出去的人失去了孫海英的動向,不知道這個女孩去了哪裡,她的家裡和親戚家都找遍了,但是就是不見人影,此時天已經黑了,丁長生和楊和平以及幾個黨政辦工作人員正在鎮政府旁邊的一個小飯店裡吃飯。
其實孫海英並沒有走遠,她只是去了她父親的墓地,農村的墓地都是在自己家的自留地裡,當家里人給她打電話說有人來找她時,她感覺到自己實在是有點冒失了,但是這也從另外一個方面印證了自己的猜測,父親並不是自殺,或者即便是自殺也是被逼自殺,想到這裡,她不禁想,自己真的有能力將這個案子背後的事情揭開嗎?
由於是長女,所以孫國強很疼她,幾乎是有求必應,而且不知道爲什麼,這幾年父親好像是突然間有了錢,就在不久前,還在徵求她的意見,想將她送到澳洲去讀書,但是想不到這才短短几個月時間,父女兩人竟然陰陽兩隔。
所謂蒼蠅不叮無縫的雞蛋,既然紀委將父親帶走,隨即又傳來父親自殺的消息,要是自己父親沒有問題,怎麼會自殺,父親自殺到底是爲了掩蓋什麼,或者那些人讓父親死又是爲了保護誰?現在找自己的人又是誰呢?
“你們讓我進去,我要進去找張伯伯,讓我進去,憑什麼不讓我進去?”孫海英找了一個不該找的人,可是在這個鎮上,除了張元防這個父親的同事,她基本上其他人說不上話,所以等天一黑下來,她就來到了鎮上,先找張元防問問情況。
可是這個時候張元防已經下班回家了,雖然派出去的人沒有找到孫海英,這使他有點不踏實,但是一想到她一個女孩子能去哪裡,搞不晚上就會回家的,於是讓那些人埋伏在她家附近,只要她一露面,立刻悄悄綁走送到縣城去。
誰也沒有想到孫海英竟然殺了個回馬槍,又回到了鎮上,但是被黨政辦主任楊和平罵了個狗血噴頭的門衛這個時候再也不敢將孫海英放進去了,可是這個女孩畢竟是前任鎮長的女兒,好歹還有點香火情,於是一個好心的保安見她非得見張元防不可,於是答應給張元防打電話,看看書記明天是否有時間接見她。
過了一會,門衛說張書記一會就過來,讓孫海英在門口等一會,但是依然不讓她進門,可是孫海英沒有想到,她等來的不是張元防,而是張元防派去她家堵她的小混混。
“美女,我能是鄭書記派來接你的,跟我們走一趟吧,張書記喝多了,今天不過來了,讓我們接你過去”。
昏暗的燈光下,一個小混混過來給孫海英搭訕,可是孫海英畢竟不是三歲孩子,而且這個傢伙看起來不是什麼好人,於是問道:“張書記讓你們來的,你們有什麼憑據?”一邊說一邊後退,一直退到大門口,手伸到身後死死抓住鐵欄杆,這一刻她真的害怕了。
“憑據?我們就是憑據”。說完,一擺手,黑暗裡竄出四五個小青年來,幾個人也不說話,直奔孫海英而去,沒錯,這幾個人就是張元防派去堵孫海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