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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明宣的獨山鎮黃水灣村的調研取得了圓滿成功,而且看得出賀明宣對於黃水灣村的發展前景是很看好的,而且王建國很會做人,在賀明宣走的時候,還送了一點土特產,三條金絲鯉魚,裝在一個小水桶裡。

“賀部長,你不要推辭,這東西是我自己在河裡釣的,這不算賄賂您吧,而且這金絲鯉魚是這黃水灣獨有的,除了這裡,別的地方也沒有”。王建國說的很真情,賀明宣本來不想要,但是經王建國這麼一說,倒不好不收了。

“那好,老王,你我年紀差不多,很聊得來,我以後還會來你們村,我真心希望你們村能在你帶領下早日致富啊”。

“賀部長,您放心,我們都有信心,再說了,有丁鎮長這樣的幹部在前面給我們遮風擋雨,我們還怕啥,是不是鄉親們?”王建國鼓動道。

大家都熱烈的鼓起掌來。

站在賀明宣身後的於全方不禁有點好笑,這個王建國在整個考察中表現的可圈可點,一個農村沒見過大世面和大官的村支部書記能做到前面那幾步,已經是難能可貴了,最後這嗓子,很明顯是在爲丁長生唱讚歌,表演的有點過了。

由於賀明宣要回白山市,而縣裡的領導要回縣城,但是都有近路可以走,不必繞道獨山鎮所在地了,所以丁長生就沒有跟誰領導的車走,好在是金明河已經開車過來了,所以大家站在村口看着領導的車魚貫而出,不一會,消失在一片煙塵中。

丁長生可算是鬆了一口氣,但是這口氣還沒來得及喘勻,就接到了林春曉的電話,這讓丁長生很是吃驚,林春曉親自打電話,這讓他有點受寵若驚。

“喂,哪位?”丁長生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所以一邊和王建國向前走着回村,一邊接通了電話。

“我是林春曉,明天上午九點到我辦公室見我”。

“林書記,好的,我知道了”。掛了電話丁長生還一頭霧水,而旁邊的人一聽是林書記打來的電話,都靜靜的看着丁長生,這時已經有人在想,丁鎮長是不是又要走了?

在王建國的家裡,金明河忙活着剝蒜,而丁長生和王建國在喝茶,而屋裡做飯的,除了王建國的兒媳婦楊花之外,居然還有一個女人,那就是吳鳳英,不知道爲什麼,她今天過來幹什麼?

今天丁長生對王建國的表現很是滿意,此時也沒有其他人,丁長生倒是很想和王建國聊聊村裡的事,他想知道王建國當時在賀明宣面前說的想退位是不是真的,是不是想將位置讓給年輕人?

“老書記,來,我敬你一杯,今天的事謝謝你”。

“丁鎮長,你說笑了,你說哪件事不是你做的,我說的哪件事說錯了,本來嘛,我就是實話實說,也不怕別人調查,咱黃水灣村的老百姓眼睛是雪亮的”。

“呵呵,老書記,這一說,我真的不好意思了,以茶代酒,謝謝了”。說完丁長生一飲而盡。

“不說這話,還有件事,今天我在賀部長面前也說了,我想人啊說話要算話,我年紀不小了,也是真的不想幹了,前些年,我是真想幹,那時候村裡人也好管,現在呢,時代不同了,人的觀念也不一樣了,所以現在村裡能聽我的也就是這些老頭子之類的了,年輕人不理你這一套了,所以今天我才徹底轉過彎來,希望丁鎮長以後也常來家裡坐坐”。王建國說完這話,一下子好像放鬆了,但是疲態十足,看得出,這退下來的話,很多事言不由衷的。

這時,屋裡的一個盤子掉在了地上,嘡啷一聲,甚是刺耳,金明河一下子竄進了廚房裡看看有沒有事,丁長生擡頭看了一眼,而王建國紋絲不動,其實他心裡明白,那是兒媳婦楊花聽到自己說的話了,老公公不是村幹部了,丁鎮長還會到家裡來嗎?不到家裡來,難道自己還能去找他?

“老書記,說實話,我也考慮過這個問題,不過那是在開始的時候,但是越往後,我越感覺到你在村裡的威望了,所以至於你說的退下來一事,我想,你可以退下來,但是要想全退下來,這不可能,現在村裡剛剛有點起色,這個時候你還得起到定海神針的作用,發揮餘熱啊”。丁長生已經想好了,王建國可以將村主任的位置讓出來,但是黨支部書記的位置,他還得坐着。

王建國本來聽到丁長生前半段話時,心已經涼了,但是越往後聽,渾濁的雙眼又明亮了起來,他知道,這是最好的解決方式了,他不經意間回頭看了一眼廚房,他在想,這裡面是不是和楊花有關,但是回過神來時,不敢再去看丁長生,那樣就太明顯了。

“老書記,我知道你顧忌啥,別的事和你這件事無關,我們一碼是一碼”。丁長生倒是很光棍,講話說的很明白。

當晚,丁長生酒喝得不少,但是因爲第二天還得去縣裡見林春曉拜碼頭,所以早早就睡下了,金明河則又去了相好那裡,王建國也早早睡下了,不一會,一道黑影就去了丁長生的房間。

丁長生是一個身體健康到強壯地步的年青人,而且他的慾望特別是生理上的慾望特別強烈。而楊花雖然不是一個蕩婦,但是經歷了丁長生這樣具有天賦的男人的耕耘,自然是食髓知味,每次見到丁長生,身體就不由自主的變成一個敏感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