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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居服的領口敞開着,一摸黑色的蕾絲和她白瓷辦的肌膚交相輝映,讓丁長生感覺有一點心神激盪,急忙轉開臉不看她,可是她的小手是那樣的柔若無骨,還帶着淡淡的潮氣。

蔣玉蝶也感覺到了丁長生的異樣,急忙也鬆開了自己的手。

一時間,早餐的時間就這樣無聲無息的過去了,丁長生坐車出來時才注意到,這裡是國山墅,是湖州市北郊的一個高檔別墅區,看來這個蔣玉蝶還很有錢的。

一個女人大半夜的不睡覺,找人打牌,這樣看來蔣玉蝶應該是那種衣食無憂的女人,說不定就是哪個富豪包養的二奶,鑑於自己的身份,這樣的女人還是少惹爲妙,所以一進市區他就下車了。

蔣玉蝶也沒再和他說什麼,開車離去了,丁長生打了一輛車向公安局開去,本來丁長生以爲再也不會見到這個女人了,人海茫茫,要是不刻意去找一個人,再次相見的機率真是太低了。

一進公安局的大樓,就感覺到今天的氣氛明顯不對,周圍的人看見丁長生時,眼光不再是崇敬那麼簡單了,更多了幾分敬畏。

“丁局,您來了,李局回來了,說是九點開會,在小會議室”。何明輝看到丁長生進了辦公室,一溜煙的趕緊過來通知他道。

“什麼會?說什麼內容了嗎?”

“沒有,但是昨天晚上巡警隊的季大寬被檢察院帶走了”。何明輝雖然沒說開會的會議內容,卻給丁長生透露了這樣一個消息,這就意味着有些人着急了,坐不住了,那麼開會肯定和季大寬被抓有關了。

“好,我知道了”。丁長生點點頭道。

“好,丁局,那我先去忙了”。

“嗯,老何,等一等,那個誰,叫什麼來着……”丁長生以手扶額,想努力想起一件事,但是將何明輝叫住之後卻想不起說什麼來了,都是昨晚喝多了鬧的。

“丁局,還有事?”

“嗯,什麼事來着,哦,對了,那個誰,楊璐,楊璐的關係定了嗎?如果沒定的話,儘快給人家學校去函,把這事定下來,人家累死累活的在這裡幹,咱們是不是給人家一個說法,讓人家吃個定心丸,要不然幹工作也不踏實吧”。

“好,丁局,您真是太體貼他們了,我這就起草函件,只是這需要李局和政委點頭,局裡進人不是小事”。

“我知道,你儘管gan你的,其他的事我來辦”。丁長生揮揮手說道。

“那好,我替楊璐謝謝您”。何明輝高興的走了,這些天他正爲這事煩心呢,他是辦公室主任,這些實習的有什麼事都找他,所以關於是不是能進來的問題他們幾乎是天天問,日日問,都快煩死了,解決一個是一個吧。

剛剛送走何明輝,丁長生桌子上的紅色電話響了起來,丁長生一看,居然是李法瑞辦公室的號碼。

“李局,找我有事?”丁長生拿起來直接問道。

“長生,到我辦公室來一趟”。李法瑞說道。

“好,稍等”。丁長生將電話掛上了,一邊思考着李法瑞這個時候找自己幹麼,一邊向樓上走去。

“長生來了,坐吧”。李法瑞居然破例站起來,將丁長生讓到了沙發區。

“局長,什麼事,這麼着急”。丁長生明知故問道,但是這個時候李法瑞掐死他的心都有,看着眼前這個年輕人,更加的讓李法瑞感覺到自己老了。

“長生,今天這裡就你我兩個人,你和我說句實話,你到底想幹什麼?”李法瑞問的非常平靜,但是話裡的怒意丁長生離他三米遠都感受得到。

“李局,我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丁長生雖然臉上還是笑眯眯的,但是已經很難看出是真笑還是假笑,或者是冷笑。

“昨晚季大寬被檢察院帶走了,是你乾的吧?”

“李局,這話我就更加的不明白了,你都說了是檢察院帶走的季大寬,怎麼又問是不是我乾的,你把我當成檢察院的了?”丁長生臉色一怔道。

“丁長生,我記得有句話說的很好,叫做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把人逼急了,那樣的話,小心兔子急了也咬人”。李法瑞徹底絕望了,侯克勤說的一點沒錯,這傢伙就是油鹽不進。

“李局,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但是我想說的是,想必我來公安局的意圖你也清楚,有些事你的確做不了啦,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妨礙我做,你怕得罪人,沒問題,你往後退一退,把地方閃出來,讓不怕的人上,所以我希望李局能夠看清市裡的決心,真的不是哪個個人就能阻擋的”。丁長生沉聲說道。

“你是希望我走,給你騰位置?”李法瑞一臉的不屑,問道。

“嘿嘿,我沒那個本事,你的位子你還是坐着吧,但是我希望我做的事你不要干涉,出了事情我負我的責任,市委也不希望公安局內部不和諧,我不知道李局是怎麼打算的,但是我打算把湖州市公安局掃一遍,蛤蟆老鼠的都清出去,誰也別想幹有損湖州大好局面的事”。

“好,季大寬跟了我很多年了,希望放他一馬”。李法瑞最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