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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湖州市公安局並沒有將李法瑞的死因以正式的公告方式向外公佈,但是在這樣一個資訊時代,很難有什麼事能瞞得住,所以外界還是通過各種渠道得知了李法瑞的死因。

也正是鑑於李法瑞的死因不是很光彩,所以追悼會很低調,並沒有發什麼訃告之類的,前來開追悼會的也只是一些內部人員和已經他的朋友。

侯克勤、丁長生、周紅旗以及及其幾個副局長是第一批悼念的人,而市委和市政府那邊根本就沒有來人,但是趙剛果然是代替趙慶虎來了。

丁長生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悼念完之後就要走了,這時候匆匆鞠完躬出來的趙剛老遠就看見丁長生了,於是趕緊跑了過去。

“丁局,等一等……”

“趙總有事?”

“也沒什麼大事,我叔叔讓我問問,年貨還滿意吧?”趙剛笑的很是得意,自從丁長生走了之後,連個電話都沒有,也沒問爲什麼,看樣子是很滿意了,所以趙剛纔有此一問。

但是趙剛比趙慶虎蠢就蠢在他太年輕,你見過給領導送了禮再時時刻刻問領導那禮物怎麼樣的嗎?這是什麼意思,你是在提醒領導收了你的禮嗎?

所以趙剛說的是趙慶虎讓問的,這不過是一種託詞,趙慶虎壓根就沒想過再找個機會和丁長生交流一下對那兩個女孩的看法和使用心得,可是趙剛這個蠢貨生怕丁長生忘記了這是趙家給他的好處,或許這是一種變相的要挾也說不定。

“年貨?什麼年貨?”丁長生故意裝作一頭霧水的樣子。

“呵呵,丁局真是貴人多忘事,您昨天離開山莊的時候,我叔叔送了您兩盒帶魚,你不會是給忘了吧?”

“哦,你不說我還真是忘了,我還沒找你叔叔說道說道呢,昨天下了山之後,還沒市區呢,我就聞着這車裡的味道不對,有一種臭臭的味道,我停下車一看,箱子裡都漏水了,還有一種很搔的味道,我怕弄髒了車,找個沒人的地方,就掀到溝裡去了”。

“丁局,你說的是真的?”趙剛臉色一變問道。

“那當然,不信不去你去找找吧,就在城北,具體哪一段我忘記了,就是從城北進城的那個主路上”。

“好好,丁局,哎呀,你不該啊,那可是好東西”。趙剛看着丁長生一本正經的說道,心裡已經信了八九分,而丁長生說的箱子裡散發出臭味,還漏水了,說不定那就是那兩個小蹄子沒忍住尿了出來。

“好東西?趙剛,你們衛皇集團也是有頭有臉的吧,說是給我送年貨,就給我兩箱子臭帶魚,還好意思說,行了,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說完啓動汽車開走了。

趙剛一頭霧水的看着丁長生的車離去了,拔腿向自己才車跑去,但是他意識到,即便是丁長生說的是真的,那麼那兩姐妹恐怕這個時候不是凍死就是被別人弄走了。

可是這一路上,直到趙剛將車開進了衛皇山莊,還是依然沒有找到那兩個箱子,雖然地上還有雪,可是這個時候已經的是被車輪碾壓的一點痕跡都沒有了。

趙剛進入到趙慶虎的房間時,趙慶虎的腦袋正貼在何晴的腹部聽嬰兒的動靜,雖然趙慶虎也想刻意隱瞞,但是他知道,趙剛是他侄子,是瞞不住的,所以索性大膽起來,有時候與何晴的事也不再避諱他。

“叔叔,出事了”。趙剛說道。

看到趙剛進來,何晴將衣服拉了下來,蓋住了剛纔光溜溜的肚皮,並且將身體扭了過去。

“什麼事?”趙慶虎不耐煩的問道。

“昨天那兩個女孩不見了”。

“什麼意思?”趙慶虎心想不是送給丁長生了嗎,什麼叫不見了,就算是不見了,也不是在我們手上不見的,和我們沒有什麼關係了吧。

“我今天去參加追悼會,遇到丁長生了,閒聊的時候就聊到了那兩個女孩,我問他年貨怎麼樣,他說半路上給扔了,原因是半路上感覺車裡很臭,而且箱子漏水了”。

趙慶虎也沒想到趙剛說的是這個意思,可是如果真像是丁長生說的那樣,這事還真是不好辦,不但他們自己吃了個啞巴虧,還得罪了人,可是這事要不是真的呢,丁長生是不是吃掉了還不承認,問題就出來了,誰找他去對質,自己有什麼證據去證明人家收到了兩個女孩?

“你找個人跟着他,看看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不大相信他說的呢”。趙慶虎愣了一會說道。

“叔叔,他是公安局的副局長,萬一要是知道我們跟蹤他,事情不是更糟嗎?”趙剛適時提醒道。

雖然不知道這叔侄倆到底在商量什麼事,但是何晴聽到了一個人的名字,那就是丁長生,她記得很清楚,當時自己和趙恆斌結婚時,自己的閨蜜徐嬌嬌就曾勸過自己,她有一個朋友叫丁長生,能救她,讓她不要做傻事,但是自己沒聽,以至於淪落到替趙慶虎生孩子的境地。

“那這件事總得調查清楚吧,我們吃了虧沒事,他不承認也沒事,關鍵的是不能讓那兩個孩子回去,找個人去她們家看看,要是回去了的話,她們家人肯定有變化,調查一下,不要將麻煩惹到我們頭上”趙慶虎吩咐道,其實他擔心的是那兩個女孩子會報警,那樣的話,衛皇集團就有了買賣婦女的罪名,這纔是他關心的,因爲這裡面還不止那一對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