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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華在前面開車,仲楓陽坐在後座上,倆個人直接向京西的玉泉山開去,那裡有仲楓陽的老領導,仲楓陽調到北京這段時間以來,並沒有閒着,在中南省走的時候,都以爲仲楓陽是去養老了,但是事實情況呢,非但沒有進入到養老的隊伍,反而是被安排了重要的工作,現在是人大的常務副秘書長。

“叔叔,樑文祥這件事是不是已經定了?”仲華問道。

“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就看年後安如山安排到哪裡去了,現在是過年,那是老百姓在過年,這些領導哪個有心思過年呢,還不是利用過年的功夫到處轉,轉什麼,還不是轉關係嗎?”仲楓陽眯着眼說道。

“那樑文祥來拜訪你是不是爲到中南省做準備?”仲華問道。

“誰都知道羅明江這個傢伙不好搞,我在的時候,是三國鼎立,現在安如山再一走,那麼誰還能和姓羅的碰碰拳頭呢?所以嘛,他也是想徵求一下我的看法,其實目的還是想爭取我們的支持罷了”。仲楓陽這個時候倒是很恬淡自然起來,畢竟他已經跳出了拿個圈,現在看問題的高度也不一樣了,所以即便是樑文祥這一大早的來給自己拜年,還帶着子女過來,其意思仲楓陽又豈能不明白。

可是雖然自己離開了中南省,但是仲華還在,自己家族的利益還在,所以他也想爲自己的家族多攫取一些好處,經濟利益就不要提了,那是不現實的,但是政治利益呢,比如仲華的上升問題,比如依附於仲家的這些人的政治利益該如何保護呢,可以想見,即便是安如山在的時候,羅明江都能遊刃有餘,那麼強勢的安如山走了,來了一個共青團的書記當省長,那麼羅省長變成了羅書記,接下來還有誰可以和羅明江抗衡?

“那我們該怎麼辦?”仲華問道。

“現在是以不變應萬變,但是出發點還是要幫助樑文祥的,樑文祥雖然是團中央的書記,但是你不要忘了團中央這些年出來的幹部可是不少,所以我估摸着安如山即便是走了,羅明江在中南省也幹不到兩屆,所以對我們而言,幫助樑文祥是很划算的,這是一個長期的投資,你回去告訴印千華,一定要將位置擺正,我走了,這些人羣龍無首,亂的很,這讓我很失望,沒有一點組織協調性,都打着自己的小九九,到頭來被人家各個擊破,有什麼用?”仲楓陽對自己離開後自己這一系人馬的表現很是失望,間接的是對印千華的不滿。

“嗯,我知道,他可能年後會到北京來見您”。仲華接道。

“嗯,他來也好,有些事還是面談比較好,唉,他最近也是着急,但是急有什麼用,上邊有上邊的考慮,我這裡現在是剛剛穩住腳跟,幫不上他什麼,但是有一點,搞政治,要耐得住寂寞,要有耐心去等,雖然看起來等在原地沒有動,但是有些時候動還不如不動,一動就容易犯錯,就容易被對手找到破綻,不動反而可以避免一些東西,這個社會誘=惑還是太多了,仲華,你要記住海陽縣栽的跟頭,要不是你在海陽縣出事,現在至少也是副市長了,可是你看看你,唉,算了,不說了……”

“叔叔,我記住了,那樣的錯誤我不會再犯,你放心吧”。仲華保證道。

“嗯,丁長生這孩子是個人才,你好好培養他一下,雖然你現在不是他的領導了,但是我看得出,他對你還是很尊敬的,這就是人品的表現,所以你要勤說着點,看着他,不要讓他犯錯誤,尤其是像他這樣過於依附一個人的情況,很麻煩,既然從秘書的位置上出來了,就該看得高一些,看得遠一些,漲一些心眼,這些話你抽個時間說給他”。

“嗯,說過了,但是他好像沒往心裡去,我再說說吧”。仲華道。

“唉,這既是優點,也是缺點,現在不是古代三綱五常的社會了,不需要愚忠”。仲楓陽淡淡道。

樑文祥帶着自己的兒子和閨女給仲楓陽拜了年,雖然兩個人都沒有說到很深的東西,可是樑文祥已經得到了仲楓陽的暗示,心情好了很多,但是他也知道,自己這次到中南省不是那麼好乾的,要是好乾的話,中央也不會找自己去接這個攤子。

“你想去哪兒?”看到自己的兒子樑可心又想出門,樑文祥喝止道。

“哦,我出去玩玩,這大年初一的,躲在家裡有什麼勁,和幾個朋友約好了的”。樑可心說道。

“呵呵,我看不是出去玩那麼簡單吧,是不是想出去打架?”他妹妹樑可意一屁=股坐在了樑文祥的身邊幸災樂禍的說道。

“打架,和誰打架?”樑文祥眉頭一皺問身邊的女兒道。

“哪有的事,爸爸,你不要聽可意瞎說,沒有的事”。樑可心急忙爲自己辯解,而且向樑可意揮了揮拳頭,示意她閉嘴。

“爸爸,你看他,還想打我呢”。樑可意指着樑可心說道。

“他敢,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哦,這可是哥哥親口告訴我的,還有齊家的老三,他們就是想去找在仲伯伯家磕頭的那個鄉巴佬算賬呢,好像是昨晚齊老三被那個鄉巴佬給打了,好像打得不輕呢”。樑可意說道,真是不知道他是在幫誰,反正說的顛三倒四的,但是大體意思樑文祥還是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