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曉得過了多長時間,張遠志黯然神傷,淚水撲簌簌的流了一地,張遠志用手擦拭了一下,很淡然的回神,心有些冷,身子也有些冷。
突然一雙手輕輕的撫到了張遠志的肩膀上,那件淡色的夾克被焦春披到了張遠志的背上。
感受到了一股子微溫,張遠志立即轉了頭:“你,你好,謝謝呀!”張遠志很客氣的說道。
“遠志,不用謝的,你的大名我早就知道了,報紙上有,我叔也常說,你是一個難得的人才,然而在水王鄉卻施展不開來,遠志!別灰心。”
“嗯!焦春,謝謝你呀!”
“不用客氣的,都是年輕人,又都沒有結婚,我們不用客氣的。”
張遠志點了點頭,看着這個女人,焦春穿一身淡灰色的衣服,褲子是那種勒得很緊的牛仔褲,女人的體形不大協調,下小上大,臀部翹得特別高,張遠志趕緊轉了頭。
“到後面走走吧!反正你也沒事,我也沒事。”女人第一個朝着那條小路而去,張遠志訕訕然的加快了腳步,本來沒有要走得想法,但現在似乎沒有選擇的地。
等下了這個小山的時侯,張遠志與焦春到了另一座小山旁。
“焦春,嗯!”張遠志很想把自己最初的想法說將出來,是親戚,張遠志覺得自己更不能得罪這個女人,張遠志的心裡很矛盾。
“我來說吧!遠志,我不想太沒面子。”女人接了話茬,“你有女朋友郭玉茹,然而郭村長並不喜歡你,他是想盡辦法拆開了你跟郭玉茹的婚姻,這種人就是勢利小人,你不用去理會的,只要玉茹小姐還愛着你,你一定會成功。”
張遠志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知曉了一切,說得比自己知道得還多,張遠志驚訝的看着女人白淨的臉蛋。
“你,你都知道怎麼還會願意來見我呢!”
“難道你不曉得嗎?女人出嫁的時侯,多見一個男人就是多一次選擇的機會,難道不是嗎?我們兩個人今天走到了一起,我沒有想過後悔兩個字。”
“春,我其實要告訴你的是,我的心裡只有我的娃窪親女人郭玉茹, 我不能忘記她,所以,我揹負着這種心情的時侯,我是對不起任何一個人的,所以,焦春,我說得話你能明白嗎?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而是我沒有做好任何的準備,我無法給你保證什麼,我也不想對你如此的不公平。”
焦春笑了笑:“我是被我爸爸媽媽逼着讓我叔說媒,所以你不用多想,我見你是因爲你真得很有才,我希望你跟郭玉茹的故事能有所轉機,你想想,郭玉茹她自己肯定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兩個人的愛情只有雙方都堅持,那一定是會成功的,而單方面的堅持是沒有效果的。”
張遠志沒有想到在自己最最痛苦的時侯,這個漂亮的女人能如此的對待自己,這讓張遠志的內心激動不已,張遠志靜靜的看着焦春,內心深處閃動着一股子熱淚。
“焦春,謝謝你對我的理解呀!真得,我,我沒有想到。”
“沒事的,我媽逼我,說我年齡大了,遠志,你有二十二吧!我二十六了!”
女人竟然說張遠志只有二十二,張遠志立即搖了搖頭:“焦春,我,我二十五了,二十二的時侯我還在大三,呵呵!”張遠志開心的笑出了聲音,那月亮高懸在半空,淡淡的月光特別朦朧,如水如輝,讓人心曠神怡,張遠志看着那穿着一身深色衣服的樸實女人,他覺得這個女人很美,不僅人長得美,就是心靈也美到了極點。
“我二十六了,你不會比我大吧!”
“我,剛好二十五歲,焦春。”
“二十五,男人看起來特別顯年輕,真得,你看起來就是二十二歲的光景。”那焦春笑着拉了一下張遠志的手,“怪不得我張叔老說你帥,讓我一定要見見,怪不得,真得。”
“別,焦春,你很好的,只是我的心態現在不易談婚論嫁,我們之間說愛情的事情爲時尚早,我想把思緒整理好,焦春,謝謝你呀!”
張遠志輕輕的轉過身子,看着月夜之下漂亮女人的身子,手指慢慢的伸到了半空,淨淨的撫着焦春的頭髮,然後笑了笑:“焦春,你很美,也很年輕,你看起來十八歲。”
“是,是嗎?遠志,你太令我感動了,我,我真得只有十八歲嗎?”焦春笑了,燦爛的笑容特別樸實,說真得,以前的郭玉茹也是如此,特別年輕,笑容也特別燦爛,而且算得上是最最美麗的女人,然而現在不同了,她被銅臭味薰了眼睛,所以美對於她來說遠離了,而焦春真得很美,臉蛋上與表情上顯示的是真實的美與樸實的美,張遠志一生都在追求的往往就是這個。
“焦春!”張遠志撲到了女人的懷抱裡,那寬廣的懷抱可以包容男人的一切不足,也能夠包容男人的一切不平,張遠志的兩隻手緊緊的撫着女人的寬闊的背,頭緊緊的蹭到了女人的兇間不斷的磨蹭着,那種母愛一般的溫情從女人的兇間傳了出來。
“遠志,我是你姐,農村人說女大三抱金磚,看來我們兩個要是成了,你小子就要抱金磚了。”焦春說話特別好聽,語氣也特別的穩重,張遠志笑了笑,臉蛋緊緊的貼着這個女人的脖頸,那種實在與溫柔總是讓人感動。
“回吧!冷了,我得回學校。遠志,以後我就是你姐了,如果我們結了婚,我就是你媳婦姐。”
張遠志笑着鬆開了女人的懷抱,看着女人那依舊燦爛的笑容,輕輕的拉着焦春女人的手,朝着學校而去,這金樹村離銀樹村就一條山溝之隔,走幾步就是金樹村小學。現在是八點十分,張遠志將女人送到了校門口。
“進去呀!遠志,坐一會再走吧!反正我閒着。”女人輕輕的又一笑。
張遠志點了點頭,跟着女人走進了闊別多年的教室,輕輕的步入到了焦春老師的房間裡,焦春很愛乾淨,房間整理得特別整齊,辦公桌上鋪着淡藍色的檯布,張遠志看着特別感動。
“你,你的房間收拾得特別協調,而且也特別好看,我喜歡這種佈局。”張遠志坐到了桌子跟前。
“是嗎?遠志,教師的房間都簡單一些,沒有什麼傢俱,一桌一chuang一椅而已。”
聽着這個熟悉的調子張遠志笑了笑。
“焦春,學校住校的老師多嗎?”
“多呀!我們這一排子基本都住校,像我是常住戶,家裡離這兒遠一些。”
“哦,那倒是,有空了你就來我們家吃飯,我,我呢!週末晚上都回家的。”
“嗯!留個電話吧!有空咱兩可以聊聊,反正我沒有男人,你沒有媳婦,咱兩在一起也沒有人會見外。”
張遠志笑着拿起筆在女人的教案本子上寫下了自己的電話,沒有想到竟然手兒顫動得要命,唉!跟老師在一起,看來有些不適應,還特別激動。
那焦春笑了笑,用手撫了一下張遠志的臂膀:“怕什麼,如果咱兩結婚了,你的媳婦就是教師,你還會激動嗎?”
張遠志笑了笑,對於教師這個職業,張遠志總覺得是特別神聖的,神聖到不可侵犯,焦春長得很美,一切都看起來特別完美,那身體上的每一處部分。
張遠志寫完了電話號碼,站將起來朝着女人的上半個空間看了幾眼,那繩子上竟然搭着女人的淡藍色的紋兇與淡粉色的略帶透性的內內,那紋兇看起來特別大,張遠志不免朝着女人看了一眼,哇!真得很大。
焦春有些不好意思了,趕緊拉着張遠志坐下,一把將自己搭着的這兩樣拿了下來,並且摺疊好放到了櫃了裡。
“焦春,不,不早了,八點四十五了,我得回家去了。”
“嗯!回吧!回吧!”焦春也沒有再阻攔,而張遠志笑了笑走出了這個女人的辦公室,“焦春,不用送了,我自己出去就行了!”
“看你,畢竟兩個村子,很不方便的。”
張遠志走出焦春的辦公室,朝着外面看了一下,金樹村小學看起來特別詭異,不到九點,所有的門都關着,只能看見窗子上的燈光。
“怎麼,都老早睡了。”
“沒,沒呢!遠志,我送你!”
“不會是還在閱作業吧!”
“當然不會了,學校裡男老師多,女老師少,不安全!”焦春補瞭如此一句,張遠志有些納悶了,這個焦春怎麼說話的,男老師多,女老師少還不安全,那麼怎麼才能安全呢!
張遠志沒再理會這個女人所說的話,只是走到校門口的時侯,讓焦春趕緊回去,風很大,看着焦春的背影進了學校,張遠志才訕訕的朝着家而去,大概走了不到一分鐘的光景,突然手機就響了,張遠志的手機上顯示的竟然是個陌生的手機號,笑了笑,只輕輕的用手按了一下。
“你好,我是水王鄉政府的張遠志!”雖然張遠志即將的命運自己說不來,然而這時候卻依舊用了這種口吻說着。
“你好,我是金樹村的教師焦春!”
女人學着張遠志的口吻回了一句,張遠志聽到這裡立即就笑了。
“焦春,你的手機號吧!你看,剛纔倒忘了!”
“是啊!我,我怕你說得是假號,故意試了一下!”
“焦春,到房間了嗎?”
“馬上呀!”女人說話很輕,那聲音在電話裡如水一般的溫柔,張遠志自己特別感動。
“你,你,”正在張遠志準備問侯告別的時侯,突然電話裡傳來了一聲可怕的聲音。
“誰?啊!別,別,別呀!”這幾個字特別急促,看得出來這個女人受到了男人的威脅,張遠志極度敏銳的往回跑,並且聽着手機裡的聲音,然而手機裡只能聽到女人的喘聲與另一個不明男人的喘聲,沒有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