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着,突然寡夫劉又衝了進來:“劉紅呀!炒得菜我都準好了呀!三個炒菜,兩個涼菜,都依樣切好啊!媽回來就直接炒了,你中午不用回去了,啊!”
寡夫劉說完又出去了,劉紅笑了笑:“遠志哥!我媽就這人,看看,齊叔對她一點好臉色,她立馬就坐不住了,遠志哥!咱不說其它的了,你看看我給你拿來了什麼?”
劉紅笑着將紅色的塑料袋子打了開來,張遠志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個黑色的馬褂,早已裁好,又裝上了棉花,就是沒有縫。
“很好看呀!”
“是嗎?遠志哥!你,你喜歡就好,這就是給你弄的,你,你站起來呀!”女人興奮得不得了,張遠志沒有想到這個劉紅竟然給自己要做一個馬褂,趕緊笑着站到了地板上,輕輕的將兩個臂膀伸展了開來,女人立即用大拇指丈量着男人的肩長與身長。
“遠志哥!我,我猜得沒錯,竟然不差一點。”女人笑着用手又丈量起自己裁的馬褂來。
“劉紅,怎麼可以讓你給我縫呢!這個也得不少錢吧!”張遠志問道。
“二十塊搞定的,遠志哥!今天天冷了,你不穿這個怎麼可以呢!我,我就會做這麼一些粗活,就怕你不喜歡呢!”女人羞怯的拿了針線輕輕的縫了起來,一針一針輕輕的縫着。
張遠志很是感動,劉紅真心很好,不像這個寡夫劉所說的那般跟自己交往是爲了齊村長的事情,張遠志覺得女人用身體應付也許可以裝出痛快的樣子,然而像這種小節方面的問題,女人肯定是不會裝的,也裝不來,當然,更沒有多少的必要。
張遠志細細的看着,那劉紅做活計的時侯針腳特別細,而且特別密,一針一針好像非常的用心。
“劉紅,你真好。”張遠志輕輕的說道,而劉紅笑着擡了一下頭,朝着張遠志看了一眼。
“啊!”女人剛起身子,那針一下子就扎到了手指裡,痛得女人叫了一下,張遠志不容分說,一下子撲到女人的跟前,緊緊的撫着女人那個正在冒火的手指。
“劉紅,痛嗎?都怪我,讓你一下子紮了一下,要不要送醫院呀!”張遠志緊緊的握着,然後用自己的舌頭舔着這個女人的手指。
倒是這個劉紅看到張遠志的特別激動的表情立即就被感染了,她訕訕的笑個不停,又輕輕的看着遠志哥,幾回迴夢裡就是這個男人呀!真得很帥,而且又會疼女人,爲什麼自己不能跟他在一起呢!
“遠志哥!沒事的,農家女孩子常常會被針扎的,你不在意的,真得,遠志哥!”女人想抽出自己的手來,然而張遠志死活不願意,不停的用嘴脣吮着這個女人的手指,那女人的紅色的鮮血看起來特別紅,帶着淡淡的味道,而女人的手臂間,脖頸間,臉蛋上不時的散發着一股股的香味,很香,很醇,讓男人一下子就像醉了一般。
“劉紅,看,都怪我!”
“又責怪自己了,遠志哥!沒事的,真得。”劉紅有些羞怯,立即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然後笑了笑,拿了針開始又縫了起來,而這會的張遠志呢!輕輕的笑着拿了一個椅子坐到了劉紅的對面。
“我,我來寫稿子吧!這樣我可以不影響你,讓你專心的縫褂子。”
劉紅點了點頭,張遠志輕輕的拿着筆,不斷的改寫着上面的話語,等着改寫完畢,又輕輕的抄寫了起來,而劉紅呢!這時候真如一個淑女一般,輕輕的走着針線,每一個針眼都特別細,每一下都特別細心,女人長時間的趴在炕上,過一會兒用手撫一下自己的肩膀,等到身子全部有了力道,又輕輕的縫了起來。
等到女人將這個馬褂子縫好,適才發現張遠志還在出神的改稿子,女人不忍打擾,輕輕的合了馬褂,拿了一個小杯子,往裡弄了一些茶葉,又加了一些水,將茶葉泡好,等着張遠志寫稿子,等到張遠志寫完之後,女人才笑着將水杯送到了張遠志的跟前。
“遠志哥!你改好了!”
“劉紅,你,你也縫好了,你看,我都沒看到。”
“你寫得太入神了,遠志哥!你的字很好看。”
“謝謝你!”張遠志接了水杯,輕輕的喝了幾口,又訕訕的笑了笑。
正在這個時侯,突然外面吵了起來,劉紅與張遠志一道朝着外面衝了過去,沒有想到竟然是齊老五嬸子,女人朝着劉紅叫了起來。
“快去村上吧!你媽竟然跟牛瘋子的女人打了起來!”
聽到這個聲音,張遠志與劉紅不容分說,一下子朝着村委會而去,那劉紅跑不過張遠志,而張遠志跑幾步又停下來等一下劉紅。
“遠志哥!你,你說我媽怎麼會跟金桔嫂子打起來呢?”
“不知道呀!劉紅,等到了再說吧!”
兩個人終於到了村委會的門口,那齊牛二村長還沒有來,倒是這個牛瘋子的女人金桔這時候緊緊的攙着這個寡夫劉的領口,那件紅色的衣服一下子粘了很多的土塵。
“劉主任,你幹啥要卸我們牛瘋子的臺呀!我承認你是主任,可你也不能如此的黑心眼呀!你想讓女兒當會計可以當呀!你爲什麼呀!我真是服了你了,我今天就是撒潑也要把你這種霸王女人整一下!”那金桔昨天來得時侯還是特別客氣的,怎麼今天突然變得狂躁不安,兩隻手不停的擺動着,撕着這個寡夫劉的衣服與臉蛋,而這會的多事女人們一個個開心的笑了起來,很多女人指着這個寡夫劉罵個不停。
“劉主任不會是勾人家牛瘋子了吧!咱牛瘋子可是紅人了呀!”
“是啊!看看劉主任,都無言了,想拆人家牛瘋子的臺,先得過了這個金桔這一關,當年金桔要不是看上牛瘋子是會計,纔不會嫁給這個牛瘋子呢!”
聽着這些個閒言碎話可真是讓人無語,張遠志與女人劉紅一下子衝到了人羣當中,張遠志朝着這個牛瘋子喝斥了一句:“你還能看着,啊!?”
劉紅撲過去拉回了正欲動手的寡夫劉,而牛瘋子礙於這個鄉政府領導的面子,趕緊撲到了金桔的跟前,怒喝了兩聲。
“你這個賤人,不好好在家呆着,跑到這裡來鬧事了,啊?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呀!”那牛瘋子的聲音很大,驚得衆人不免笑了幾聲,這都啥年月了,牛瘋子竟然還用賤人這兩個字眼,不過,牛瘋子在外面看起來人模人樣的,可是在家裡呀!就是一個龜子孫。
那金桔抱着頭就大聲哭泣:“誰要是敢推俺男人牛瘋子的磨盤,我就跟誰過不去。”
寡夫劉可是氣得滿臉通紅,那衣服也被撕碎了一大片,寡夫劉一撒歪,那臉蛋一下子就青了起來,劉紅緊緊的拉着寡夫劉的手。
“媽,這是怎麼了,媽,您,您沒事吧!”劉紅也沒有訓牛瘋子或是金桔,而是緊緊的拉着寡夫劉朝着村委會的辦公室而去。
那金桔這時候可是得理不饒人,一邊哭着,一邊打着自己的男人的腿:“我不過了,牛瘋子,我不跟你過了,你看看,這金樹村的領導還都是人嗎?”村婦罵街也算是一道風景吧!一下子把所有的村幹部罵到了裡面,而這時候齊村長與牛村長來了,那火山村長哪裡容得了這般的女人如此的胡來,立即衝到了牛瘋子的跟前,朝着金桔就吐了一口。
“我呸,你罵誰呀!啊?金桔,是不是想把事情鬧大啊!如果你再這樣鬧,我齊來虎立即撤了牛瘋子的會計職務。”這種來勢兇猛的樣子可是嚇傻了金桔,那女人趕緊衝到了牛村長的跟前,“牛村長,真不怪我呀!那個寡夫劉恁是給俺們牛瘋子找茬,我,我這是爲了集體呀!”
那牛村長這陣子事情多,雖然與牛瘋子是親族,但是這陣子又不能講私人情面,兩個族的人都在這裡呢!分明是金桔罵了村幹部,如何得能向着她說話,立即一把推開了金桔。
“滾回去,男人的事情男人處理,你若再糾纏於此事,我同意齊村長的處理,還有啊!必須向劉主任賠禮道歉。”
牛村長如此的大義滅親,齊村長的內心也特別開心,兩個人瞪着牛瘋子朝着會議室而去,而牛瘋子瞪了女人金桔一眼,也跟着進了村委會的辦公室。
話說這個金桔呀!昨天晚上給齊村長送了禮之後,倒也樂意,但從牛貴那裡突然偶得消息,說什麼要換自己的男人。心裡一直不大順暢,自己平時特別敬重寡夫劉,她沒有想到寡夫劉竟然要拆自己男人的臺,建議換掉牛瘋子,女人可是一晚沒睡呀!跟男人牛瘋子商量之後,決定把事情往大里鬧騰一下,讓牛瘋子的腳跟站穩,但她萬萬沒有想到一向跟自己關係甚好的親族村長牛貴竟然也跟着向着齊來虎,唉!女人自討了沒趣,只好罵着拍着土塵,自朝着家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