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志的心裡着實很不順,但是自己現在的工作就是好好的謀劃自己的前程,其碼從目前這種被動的局勢裡走將出來,張遠志看着時侯不早,就跟牟專還有牛傑告別,這時候徑朝着鄉政府而去,在鄉政府的門口,張遠志看到了漂亮的女人焦春。
“遠志!我出去一個月,我?”女人正跟其它的人告別,似乎跟張遠志之間有太多的話,然而人多,女人沒有說將出來,只是坐在車上,拿着自己的包包不住的跟張遠志擺手。
“焦春,祝你好運,我們電話聯繫。”
“好,好!我的房間暫無人居住,你若沒有地方可住,你直接住我的房間吧!”焦春說着眼睛處竟然擠出一兩滴淚水來,張遠志笑了笑,擺了擺手立即回到了鄉政府,而劉鄉長周書記他們這時候正在辦公室裡忙着各村的特色項目的問題。
張遠志回到焦春的房間,將自己該拿的一些內外衣之類的收拾了一下,然後又輕輕的將那個劉紅給自己縫得褂子拿上,然後提了一個包,朝着門口而去,張遠志站在路口等着那個朝着金樹村去的公交,剛剛看到公交快過來的時侯,突然一輛綠色的出租車停到了張遠志的跟前。
“小張領導,上來吧!”張遠志聽着聲音特別熟悉,朝着裡面一看,竟然是牛村長和牛校長,那牛村長開了車門,拉着張遠志坐到了裡面。
“算,算了吧!牛村長!”
“沒事。看看,都成了一家人了,你又何必這麼客氣呢!”牛村長的話似乎一下子把自己當成了自家人,而張遠志反倒覺得自己的心裡倍加的不順起來,但又不那意思,那車門已經關上,車子也已朝着金樹村的地方而去,等到車子開到寡夫劉家門口的時侯,張遠志看到了寡夫劉正站在門口訕訕的看着這個出租車,因爲在金樹村,很少有人肯花十幾塊錢坐這種類型的車子,大家習慣了開摩托車,坐公交車,步行,像這種出租車真得是特別少的,那牛村長下了車,趕緊拉開了張遠志這邊的車門,又朝着這個寡夫劉罵了一句。
“傻子不是,啊?小張領導來了,你怎麼就不接待呢?”牛村長如此的一罵,立即引起了寡夫劉的注意,那寡夫劉訕訕的看着張遠志與牛村長,特別是看到張遠志的時侯,心裡有些不解。
“牛村長,小張領導是來檢查了?”
“檢查?你真是吃飽了撐着呀!小張領導那是來當下村幹部的。”牛村長立即瞪了這個寡夫劉一眼,那寡夫劉瞪大了眼睛看着牛村長。
“不是,不是?”寡夫劉將那個後話沒有說將出來,而是訕訕接過了牛村長遞到自己手裡的包裹,雖然心裡真得很不順,但是自己又不好意思再問。
那牛村長讓張遠志下了車,牛傑呢!也笑着跟了過來,朝着寡夫劉打着招呼:“下村幹部張遠志同志可是我跟我爸的好朋友,你好好招待呀!”
“沒,沒問題?”寡夫劉雖然答應着,可是心裡這時候卻沒有數了,試想着當時是這個牛村長想盡辦法要把這個張遠志趕回鄉里去,如今爲什麼一下子又是他將張遠志迎了回來了呢!牛傑還說是好朋友,這是怎麼一回事,真是氣煞人呀!
張遠志拿了自己的包裹朝着原來住的房間而去,張遠志一進門嚇了一跳,這哪裡還有什麼被褥呀!什麼都被女人包了起來,用塑料蒙着,看得出來女人很細心,也看得出來這個臨時性的接待處所只是一個擺設,也許檢查的時侯又會拿將出來。
“怎麼把被褥全都束之高閣了,寡夫劉,你這是接待鄉里的領導嗎?”牛村長一貫不說話,而且一貫都是小聲說話,一個螞蟻都害怕踩死的男人,如今呢!卻一連罵了幾次這個寡夫劉,這讓張遠志有些不解。
那寡夫劉雖然只聽齊村長的話,然而雙向管理的金樹村,誰個村長的話不聽就是事情,那寡夫劉立即將塑料解了開來,將被褥鋪好,又將房間收拾了一下。張遠志朝着牛村長說了聲謝謝。
這時候的牛瘋子撲了進來,他早知道小張領導要來,趕緊過來打招呼。
“牛瘋子,立即給小張領導買一條煙,買一包五十塊錢的那種好茶葉,啊!對於鄉里的領導,招待一定要好啊!”牛村長竟然豪奢的安排了起來,看得出來,這個牛村長很精明,他曉得張遠志這種嫉惡如仇的性格,只要自己的兒子沒事,那麼付出的又不是自己家裡的錢,自己肯定也是捨得的,那牛瘋子訕訕的點了點頭,騎了寡夫劉家的自行車立即就去安排了。
張遠志將東西放好,輕輕的坐到了炕沿上,那寡夫劉一直圍着這個牛村長轉,輕輕的蹭到了牛村長的跟前:“這個牛村長呀!你說小張領導的伙食標準咱是五塊的,還是一天十塊的。”
那牛村長想都沒有想:“這還用問嗎?你上次不是都按十塊的嗎?就用十塊的標準吧!”
那寡夫劉立即點了點頭。
張遠志突然覺得自己對不起這個牛傑,你說牛村長待自己如此的好,如何自己卻偏要制人家牛傑於死地呢!唉!真是可恨呀!
“爸,我得去學校,你不是說送我過去嗎?要不,你在這裡陪着小張領導吧!”
“好,我送你,有關小張領導的一切,我都安排好了,我送你過去吧!”牛村長走到張遠志的跟前,輕輕的看着張遠志,“我先過牛傑到學校,你呢!有什麼需要的儘管找我,在金樹村,我說話還是算數的。”
“不,不用了,都很好的。”話說那個張遠志起了身子將牛村長與牛校長一直送到了門口,待看到那輛出租車遠去的時侯,張遠志纔回到了房間。
寡夫劉一直沒有跟張遠志說話,也許是忌於上次的事情吧!然而這樣的女人張遠志早已看透了,自從跟周書記睡了一晚之後,一下子感覺自己的身價一下子就提高了,從來不把這個張遠志放在眼裡,張遠志的心裡着實很不舒服。
張遠志故意走到了寡夫劉的房間:“嬸子,你看又得回來麻煩你,真得不好意思呀!”
“沒,沒事!小張領導,你能來,我,我心裡可高興了,我,我真得很高興。”
寡夫劉說話的時侯有些結巴,看得出來這個女人心裡不自在,然而張遠志肯定不願意再計較這些,不大一會的功夫,牛瘋子就來了,拎着一條煙,又買了一包好茶葉,輕輕的送到了張遠志的房間裡,臨出門的時侯,又朝着那個寡夫劉看了一眼,這寡夫劉笑了笑。
“牛瘋子,忙你的去吧!啊!”
“那是!”牛瘋子說着故意朝着寡夫劉走近了兩步,又輕輕的拿手在寡夫劉的屁股上抹了一下,那寡夫劉驚得想躲開,然而男人的速度很快,張遠志扭了身子,全當什麼也沒有看見。
“牛瘋子!”女人叫了一聲。
“寡夫劉,你很棒的。”
待寡夫劉追了兩步的時侯,那牛瘋子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張遠志拆開煙,拿出一盒,笑了笑,又將茶葉打量了一番,這鄉長書記喝得最多不過這個標準吧!牛村長可真會辦事,一下子把自己的檔次擡高了許多,然而張遠志的心裡卻後怕了起來,在金樹村,自己將舉步維艱,那個金銀路的事情沒有項目,你說如何是好,唉!張遠志得好好的籌劃一下,將金銀路的數據整理一下,明天準備去找城建局的楊副局長,上一次不是他來視察過嗎?都讚揚了,如何能不啓動這個工程呢!
張遠志在房間裡拿出本子,想把具體的數據寫一下,但又突然什麼都記不起,打個電話給郭玉明吧!因爲金銀路的資料全在黨辦,給那傢伙打電話,張遠志的心裡覺得很不是滋味,所以也就擱淺了。
張遠志想到了劉紅,然而自己跟劉紅之間又有太多的不可說,張遠志的心裡不是滋味,用手撫着女人幫自己做得褂子,唉!漂亮的女人劉紅呀!你,你說你怎麼就那般的不理自己的這份情呢!你結了婚,遠志哥並沒有什麼惡毒的想法呀!只是想知道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小張領導!”正胡思亂想着,寡夫劉突然衝了進來。
“劉嬸!”
“中午吃什麼呢!牛村長說了,標準跟上一次一樣。”
“嬸子,這個隨你吧!你做什麼,我都喜歡的。”
“是嗎?小張領導,那是饃菜,還是麪條,你自己選擇一個。”
“麪條吧!”
“好。小張領導,這次是長住還是短住。”女人笑着看着張遠志。
“嬸子,你希望呢?”
“當然是長住了,不過,這窮鄉僻壤,你可是龍呀!怎麼會潛在這裡呢?”
“我?嬸子見笑了。”張遠志這時候突然想從這個女人的嘴裡探一下最近劉紅的情況,所以故意的笑了笑,“嬸子,那個金銀路咱們這裡主要是誰負責的呀?”
“林鳳呀!”林鳳就是牛村長的媳婦,這個女人特別精明,張遠志前幾次都見過,屬於那種非常霸道的女人,還喜歡撒潑。
“好像是劉紅天天往鄉政府報的那個數據呀!”
“劉紅?”
“哦,金銀路的事情一直還是劉紅報着,不是正在申請嗎?”
“嬸子,那個項目讓樂山鄉爭去了,咱們的掛空檔了!”張遠志直接點了出來,他曉得這個女人與金樹村的領導一直再騙自己,這時候如此的一說,立即驚駭了那個寡夫劉,她吐了吐舌頭。
“是不是劉紅說得呀!我非打斷她的舌頭不可,這種沒有定性的事情如何能亂說呢!啊?這可是村裡的規矩呀!”
“不是,嬸子,怎麼可以給劉紅賴上呢!我告訴你,是我們鄉政府的領導說得,劉鄉長也是如此說得,周書記在會上也是如此的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