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紅的叫聲一下子驚醒了這裡的人們,所有的人都看着奔涌而來的山塊,索性的是山體只是朝着山下而去,並沒有滾到這邊的土崖上,大家這時候好像站在黃河的岸邊看着滾滾的山石。複製網址訪問
大家只是嘆息,但並沒有誰再去關心張遠志或是江主任的事情,那劉紅不時的看着往下滾動的山塊,她的心裡難受到了極點,她曉得這時候的遠志哥與江主任可能已經被衝了下來,也許他們的屍體這時候就在這羣洶涌有山石當中,碰到這種事情,那是遠志哥的倒黴呀!多麼好的一個男人呀!你說怎麼會突然鬧騰出如此的事情來,這真得很令人扼腕長嘆呀!遠志哥的命可是苦呀!爹剛死不久,這時候又逢上這樣的事情,恁是誰也不會想到的呀!
“遠志哥,遠志哥!怎麼辦?”劉紅好像瘋了一般撲到了齊村長的跟前,緊緊的拉着這個男人的手,她希望能得到這個男人的指令,或是求救什麼的。
“張遠志算個屁呀!啊!我們的江主任還在上面呢!江主任可是咱寧部長的媳婦呀!你知不知道呀!劉紅,八成是跟着山石一下子滾了下來,這很有可能呀!”齊村長說到這裡的時侯,心裡特別的不忍,畢竟這時候最最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的不是別人,而是魯縣長,官帽呀!這個女人的特殊身份讓他不能受到任何的傷害,然而這時候誰也沒有辦法,事實就擺在面前呀!大家所能做的也許就是默哀。
“齊村長,他們生還的可能性有多少,上一次出現這個事情的時侯,死了多少?”
“我爸爸當時是村長,他,做過記載,山坡附近的無一人生還,因爲這是山體的滑坡,肯定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魯縣長,不過,江主任命大,肯定會沒事的。”齊村長雖然說了這麼一個可怕的結果,但是又不忘安慰這個魯縣長,畢竟自己不能把話說絕。
“我的女人,江悅!”寧部長故意流了一滴淚,:“如果你有什麼閃失,我可怎麼活呀!”幾個男人過來扶着寧部長。
“大家不要慌,放心,兩位肯定會沒事的,說不準他們這時候在什麼地方躲着。”
“寧部長,山上沒有可躲的,再說了,他們剛到半山,唉!”
本來寧部長想收攏一下軍心,然而這時候的齊村長又一下子將大家的想法給否定了。那寧部長臉色這時候一下子鐵青了起來,他可是被這個傢伙氣得半死,但是自己這時候又不好說什麼,只好訕訕的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麼。
“看看屍體,如果找到了立馬給我彙報!”寧部長如此的一說,幾個拿着攝相機的記者走到了這個崖邊,朝着那個迅速的往下滾的山石看了一遍,又訕訕的拍攝着整個過程。
“快給兩個人打電話!”不曉得這話是周書記還是劉鄉長說將出來的,立即大家拿出了自己的手機,開始給兩個人拔着電話,然而這時候所有的手機沒有信號,不管他們怎麼的拔,都尋不到信號。
“附近幾個移動的塔?”
“兩個,估計被砸斷了!”齊村長總是很精明,而且總會把別人剛剛燃起的希望一下子給破滅掉,這是一個多麼可怕的事情呀!大家一想到這些,立即心裡就難受了起來。
當山體慢慢的停滯的時侯,所有的人的心一下子平穩了下來,大家看着這裡的一切,等待着信號的輸入。
這時候突然後山處一下子涌來很多穿着警服一般的男人,他們手裡拿着梯子,拿着各種的救援物件朝着這邊撲了過來,寧部長很激動的跟那些個人握手,並且讓魯縣長立即發佈命令,全線進到救援工作,畢竟山下還有很多的村民,這種時侯不管怎麼的,生命總是最最珍貴的。
魯縣長趕緊發佈命令:“各武警官兵聽令,第一,一定要搜救有可能活着的人,第二,保證電路暢通,保證通信暢通。”
那些個官兵一個個朝着村子裡而去了,劉紅趕緊撲到了魯縣長的跟前,緊緊的拉着魯縣長的手:“魯縣長,山上還有兩個人呢!也得去救呀!”
那魯縣長瞪了一眼劉紅:“早死了,救什麼,啊!村民的生命是最重要的。”這魯縣長雖然心裡難受,但是自己還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緒,然而劉紅自己卻怎麼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她真得很想一下子撲到這個泥山裡面,然後也跟着張遠志一起離開,那些個齊村長與牛村長緊緊的拉着這個劉紅的手,一下子架到了山下。
這個路雖小,但是有官兵們拿着手電筒,並且,他們一個個架着大家,龍山縣裡這時候忙得不得了,官兵們全線出動自然不用說,就連醫院也立即調度很多人到了水王村子裡進行救助。
這種空前的災難一下子讓人們驚醒了過來,他們的災難並不是來源於貧窮,而是來源於這裡的山體給他們帶來的災難。
夜色朦朧,當劉紅被幾個男人送到寡夫劉家的時侯,寡夫劉早已淚水滿面,因爲她真得很怕自己的女兒出個什麼事情,但終於見到了女兒之後,心裡才安定了下來。
這一個晚上,所有的人都沒有睡一個安穩覺,很怕山體再度出現滑坡,然而似乎大家只關心山下的幾戶農民,有關張遠志與江悅的事情沒人再提,魯縣長與寧部長已經第一時間將這個事情彙報給了市委的主要領導與市政府的主要領導,市裡的領導立即給父親寧副省長打了電話,省裡批示,無論如何得把屍體找回來。
寧部長知道自己這次要甩負擔,可是魯縣長卻明白,自己很有可能要沒了官帽,怎麼可以讓省長家的兒媳婦去山裡呢!無論此次是功還是過,自己都沒有辦法逃脫這個責任,不過,死了人,自己也認了,寧部長親臨現場親自指揮。
那些個官兵們日夜兼程救下了埋在呢土裡的幾戶農民的屍體,而劉紅一直被女人寡夫劉緊緊的抱着。
“媽,我不信遠志哥會有事情,真得,我不信呀!”女人緊緊的拉着這個寡夫劉的手。
“別不信,楞子呢!孩子,楞子呢。啊,你的男人呢?”
“楞子,媽,我不知道呀!?”這時候的劉紅一想到楞子立即難受了起來,你說自己的楞子哥呢!他,他到底去了哪裡呀!劉紅坐不住了,拉着媽趕緊拿出手機,可是這時候還是沒有信號。
“去你家裡吧!”寡夫劉拉着女人撫着黑夜朝着家裡而去,自家的門鎖着,肯定家裡沒有人的。
“媽,楞子不見呀!不會,不會是上山了吧!媽,我,我一直心急遠志哥,倒沒有注意,楞子,楞子怎麼不見了。”
劉紅與寡夫劉這時候可是難受到了極點,她們兩個女人不曉得這時候該往哪裡去,反正出了這樣大的事情,說不準這個楞子這時候在村長家呢!兩個人又朝着村長家而去,剛到村口,突然與嘎子撞了個滿懷,那傢伙垂着頭不住的尋思着什麼,劉紅一把拉住這個傢伙,急切的問道。
“楞子呢!你見了沒有?”劉紅簡直就是怒喝的態度,那嘎子可是被嚇着了,今晚的手氣一直不好,剛纔又聽說山體滑坡死人的事情,立即纔出來,而這時候又逢上劉紅如此的一叫,嚇得這個傢伙魂都快飛走了。
“劉紅,劉嬸,是你們呀!楞子!”那嘎子用手撫了一下自己的臉蛋,訕訕的說道,“楞子呀!被齊村長給帶回去了,齊村長好像要打楞子呢!你們快去吧!”那嘎子一扭身子就不見了,而寡夫劉與劉紅這時候可是傻楞子,你說好端端的這個齊村長怎麼可以打楞子呢!難不成又爲了什麼事情。
劉紅與寡夫劉也沒多想,急切的朝着齊村長家而去,這一路之上哭聲可是驚天動地呀!警報聲,救護車的聲音,此起彼伏,劉紅的心裡一直擔心張遠志,但是卻一直沒有結果。
到了齊村長的家,寧部長與縣裡的幾個領導一直在統籌部署,而齊村長的另一側的房間裡,劉紅聽到了楞子的討饒聲。
劉紅與寡夫劉立即衝到了側面的房間裡,這個時侯的楞子竟然跪到了齊村長的跟前,不住的說着。
“齊叔,怎麼了?楞子今天沒做什麼吧!”那劉紅立即衝到了齊村長的跟前,擋着楞子,生怕這個齊村長又發什麼牛筋瘋收拾這個楞子,而寡夫劉也趕緊向着楞子說話。
“市縣的領導還在呢!你施什麼家法呀!啊!你不怕別人笑話嗎?齊村長,你自己教訓楞子也得注意影向吧!”
“你們兩個女人滾開!”那齊村長當真發起了牛筋瘋, 一把將兩個女人推倒到了地上,那齊村長怒喝了起來,“人命關天的事情他不管,你們知道他在哪裡?”
寡夫劉這時候可是自私的,趕緊起來衝到了楞子的跟前:“齊來虎,你至於嗎?你要再這樣訓我的女婿,我就死給你看!”
那楞子這時候可算是得了救星了,趕緊藏匿到了這個寡夫劉的旁邊。
“嬸子救我呀!嬸子救我呀!”那傢伙緊緊的拉着寡夫劉的手。
“寡夫劉,你他媽的是瘋了,楞子在堵場呢!他是會計,賭輸了自己的錢咱可以還,可是公家的錢賭輸了,我看你們拿什麼還!”齊來虎的聲音真得很大,嚇得寡夫劉立即捂住了這個男人的嘴。
“你,你別說出去啊!楞子肯定不會輸公家錢的,有什麼事情我會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