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志的手機突然就響了一聲,張遠志趕緊拿開來看,手機只響了幾秒鐘就沒了聲響,這肯定就是張雪的電話了,張遠志簡單的存了張雪的名字,然後就拔通了張雪的電話。
張雪很快就接了。
“張遠志,聯繫到你們江主任了嗎?是不是被小偷偷走了?”
“沒,沒,張雪,我都不曉得,不過,江主任正好在龍山賓館接待寧部長,我剛上去就碰上了,叫了下來,她估計是落到路上了吧!”張遠志編慌也算編得不錯。
張雪也沒計較,只要撿了這個領導的東西,那肯定就是好事了,再說了,辦公室主任也不是一個小官呀!特別是政府辦辦公室,張雪笑着說道:“好,你跟江主任說下,讓她在賓館裡等一下,就說刑偵大隊的張雪馬上就到。”
“好的。”張遠志笑着掛了電話。
兩人在夜幕下又向着龍山賓館行進了幾步,總算到了,江悅走得太快,渾身冒出了一股子汗,而張遠志渾身有些土漬,趕緊用手拍了幾下,然後用手又把臉撫了幾下,“江主任,到時侯我聽你的了。”
“聽我的?小吳,你自己可是很有主意的?你那裡?”江主任有些不好意思的指着張遠志,這張遠志往下一看什麼也沒有,當張遠志擡頭看見江主任的粉紅的臉蛋的時侯,心裡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麼,不免笑了一聲。
“沒事了!只是閉了氣。”張遠志訕笑了兩聲。
那警笛響過之後,車便停到了龍山賓館的門口。
龍山賓館燈火輝煌,整個設計有點歐式的風格,特別是那圓形的落水窗就顯得特別有風味,這裡的燈光以暗黃爲主,而且裡面的音樂不斷,那種纏棉悱惻的聲響讓人在這裡不得不駐足。
外面的檐上,牆面上全是五光十色的彩燈,看起來特別舒服,張遠志笑着朝着警車急走了兩步,而江主任似乎很矜持,用手一邊撫順自己的頭髮,一邊輕輕的將衣服整理了一下。
那從警車裡第一個下來的不是張雪,而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江主任,你好。你看,你正在招待領導,我們突然就把你給叫了出來,真是對不起呀!”男人並沒有理會張遠志,而是真奔了江主任。
“哦,劉隊長,沒事,就是寧部長呀!我老公!”女人笑着將格調往高裡揚了一下,“也沒啥?剛纔不是小吳說,我還真不知道,你看這包不知怎麼的就給落了,我就是去那邊跟領導散了下步,這個,也不知道了。”江主任一邊撓頭,一邊與劉隊長握手。
那劉隊長一見江主任就嘻皮笑臉起來:“江主任,最近升官了,可還沒請客呢!你是第一美女,我能撿到你的東西那算是我的福呀!”劉隊長笑着往龍山賓館裡面瞄了一眼。
“劉隊長,要不進去見一下你們同姓的部長?”江主任故意轉了一下腳。
那劉隊長哪裡敢私自見領導呀!只是男人總是喜歡跟美女寒暄,特別是這麼有品味的女人。
“不,不!”
劉隊長跟江主任寒暄着,而張雪下了車之後不時的看着張遠志,張遠志笑着伸手握手。
張雪竟然拒絕了,笑着撲過來與張遠志來了一個最最重大的儀式,那就是擁抱。
張遠志嚇了一跳,但還是欣然接受了,畢竟高中上了三年,就分手了,同桌一場關係非同一般,張雪現在出落成了一個漂亮的女警花。
身穿警服,頭戴警帽,身子勒得特別緊,不過,在警花面前張遠志還是不敢有所行動的,只是笑了兩聲,用手拍着張雪的背。
“張遠志,有四年不見了吧!要不是今天晚上我們撿了包,真不知道你竟然還在龍山縣城。”
“我也是啊!張雪,四年了,我們都沒有聯繫,好像中斷了一樣,還是老同學的感情深呀!
“是啊!張遠志,你長高了,長帥了!我都不敢相信這麼一個帥氣的男生是你了。”
“我?張雪,你變得更漂亮了。”
這種擁抱似乎很長久,兩個人的話很多。
突然那個劉隊長喊話了:“張雪,你男朋友嗎?怎麼這麼親熱呀!是不是不認得咱江主任了,快把包拿過來。”劉隊長一呦喝,張遠志立馬鬆開了摟抱着張遠志的手,而張遠志也鬆開了張雪軟綿綿的背。
“來了,劉隊長。”張雪羞紅了臉走了過去。
張雪從車後座上拿了一個包朝着江主任走了過去。
張遠志跟在女人的背後,一句話也不敢說,因爲剛纔的事情他也搞不清所以然來。
“江主任,你好!”張雪先是一個禮節性的握手,然後將包遞到了江主任的跟前,“江主任,你先看看你的包,看有沒有少什麼,如果少了,我們就去周圍偵察一下。”
“哦,我看看。”江主任笑着拿了包,打開,先將手機拿了出來,然後拿出了錢包,打開,什麼卡都在裡面,而且那錢包裡的五百塊放得正好。
“江主任,包裡的錢我看了,就是五百多幾塊,錢沒動,說明你落下之後沒人動過,只是可能被車攆過,包上有車痕,但手機錢卡幸好無損,要不,改天我給你買個包,算做補償。”劉隊長很風趣的開了一個玩笑。
“別,我再看看!”江悅的心突然沉了一下,本以爲那幾個人只是爲了錢,將錢弄到手估計就沒什麼事了,但令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錢竟然安然無恙,而且一分都沒有少,那個郵盤呢!江主任最最擔心的就是那個物件,自己能當上副主任就是憑藉的那個東西,而現在是不是還在包裡。
江主任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張遠志靜靜的看着女人的臉色,江主任的手掏了好幾遍,但始終沒有找到那個郵盤,她有些迷糊,這東西不會落在辦公室吧!但當她繼續翻了一遍之後,仍然未果,但她又不能表現出來。
“江主任,還,還落了什麼東西嗎?我跟劉隊長大概看了下,錢跟手機都在的。”張雪補充了一句。
江主任訕笑了兩聲:“少了一絹紙。”
這個玩笑一開,大家立馬便笑了。
“張雪,把那個失物認領表讓江主任籤一下。”
劉隊長指着張雪,然後朝着張遠志看了一眼。
張雪趕緊拿出一個表格送到了江主任的手裡:“江主行,麻煩您籤一下字。”
江主任點了點頭,簽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好了,我們還有公事。”
“那我就不打擾了,還得接待領導呢!”江主任擺了擺手,而張遠志又趕緊跟張雪告別。
張雪上得最晚,張遠志突然從燈光下看到了剛纔那幾個在羅柱子家的男人,他們的表情看起來特別的窘,並沒有要說什麼,後面好像還有兩個警察。
“張遠志,有空再聊。”張雪笑着拉開玻璃跟張遠志招手。
張遠志趕緊回過神來:“再見,改天再聯繫。”
江主任拿了包本來應該開心,失物又回來了,而且只是半個小時之間。但當張遠志轉過頭來看這個女人的時侯,竟然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而且手還在包裡不斷的翻着。
“江主任,還落了什麼東西嗎?”江主任驚問道。
“沒,沒有什麼了,咱們走吧!”江主任竟然喚着張遠志走,當然就是江主任不讓張遠志走張遠志也會走。
畢竟一個女人在夜裡是非常不方便的,如果再出個啥事情,那可就是非常可怕的了,張遠志緊跟在了江主任的身後,徑朝縣政府辦公室而去,今晚的政府辦似乎比較安靜,值班的領導不是別人,是劉副主任,下屬的組員是曾花妮。
江主任跟張遠志一進辦公室,曾花妮立馬就迎了過來,問兩人的情況,江主任立馬笑了兩聲:“花妮,組織紀律難道忘了嗎?”
“哦,對不起,江主任,我只是問一下,也沒個啥想法。”
“嗯!這就成了,小吳,你收拾一下就回家吧!我去辦公室看看,等下,你順路送下我。”江主任說完就回自己辦公室去了,而張遠志將自己的桌子翻了一下,然後自己倒了一杯水。
“你哥的傷不要緊吧?”曾花妮紅着臉坐到了張遠志的跟前。
“檢查下來沒問題,但是,花妮姐,頭部的傷可不輕呀!”
“嗯!可得觀察一下,要不然,出大問題了就趕不上了。”曾花妮紅着臉看着張遠志,“那個羅柱子,真該千萬萬剮,段副縣長處事很麻利,說這個羅柱子一幫人真是太可惡了,竟然敢打咱政府辦的人,他已經給公安局的劉隊長打了電話了,說是絕不姑息。”
張遠志本來聽了哥受傷的事情特別的怒火中燒,可是聽到這個段副縣長的話的時侯,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是那股子高興勁也沒有,曾花妮有些窘迫的看着這個張遠志,她知道自己並不能幫他什麼,而且他本身很難受,這種表情當屬正常。
“小吳,你看,公選的文擬好了,好像是給了一個轉正的名額,也不曉得我該怎麼辦?”
“哦,我看看!”張遠志從曾花妮的手裡拿過一個文件,然後很細心的看了一遍,上面的條件基本都是大框框,而且主要的還是兩個方面,一個是面試,一個是筆試,兩者都必須把控到第一的位置。
曾花妮有些失魂落魄:“你說,要是有兩個或者三個該多好,就這麼一個,還搞了一個這麼大的形式,唉!小吳,我都沒有動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