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吃飯,不讓喝水,還有一個至少二百瓦的大燈泡對看你烤,這就是袁方出的狠招,其實這算什麼呀,作爲一個被特種兵少校訓練過的警察,如果這點世面都沒見過,那丁長生真是辜負了周紅旗這個老師了。
對面的人躲在電燈的北影后面,一動不動的看看丁長生,他真是希望丁長生能打個盹之類的,那樣自己也可以出個聲,就像現在這樣兩人一動不動的對望着,其實不是對望,這個時候的丁長生已經什麼都看不見了,因爲燈光的確太強,雖然還在睜着眼,但是眼裡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神采,而他,此時也慢慢進入了淺睡區,而對面看着他的人完全不知道這一切。
“怎麼樣,還不招?”過了幾個小時,休息的精神煥發的袁方回來了。
“沒事,就這樣看着我,一動不動,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掛了,你看,就是這樣”。對面的人指着丁長生說道。
袁方也很奇怪,於是俯下身子,看看丁長生睜着的眼睛,他發現這不是一個活人的眼睛,準確來說這不是一個精神清醒的人的眼睛。
“這小子居然會睜着眼睡覺,操,喂,喂,醒醒”。袁方一個巴掌打在丁長生臉上,果然丁長生一個激靈醒了過來,只是眼睛還不是很適應,雙手捂看眼睛揉了好久,才慢慢能看得見眼前的東西。
“我在這裡至少已經有二十四個小時了吧,有證據嗎?沒有的話我要走了,否則我會告你非法拘禁,你知道,我曾經是個警察,懂法,有什麼本事趕緊使出來,不然我就該走了”。
袁方擡起手看了看手上的表,“還差五分鐘,丁長生,這一次出去並不代表你不會再進來,如果有證據,我還會把你弄進來的”。丁長生也趁機瞄了一眼袁方的手錶,一看才知道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這個小黑屋裡是分不清白晝和黑夜的。
“好,我等着你,要是你沒本事把我弄進來,那你就是孬種,你怎麼打我的,我一定會一點不少的給你找回來”。反正是要出去了,丁長生肆無忌憚的放看狠話。
袁方笑笑,沒說話,這會的功夫,時間到了,丁長生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雖然臉上還有點腫,但是還不至於影響他的尊容,在門口領了自己的手機和其他東西夾看衣服出了檢察院的大門,走出門時,還特意回頭看了看身後的檢察院牌子,心想,遲早有一天老子掀了*。
田清茹站在窗前,看看那個倔強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檢察院的大門口。
“田檢,就這樣算了?”袁方站在田清茹身後,雖然不是很近,但是田清茹身上特有的女人的清香仍然使得他的鼻子癢癢的,差點就打出一個噴嚏來,誰都知道田檢的老公是市紀委的一名官員,但是誰都沒有見過,有時候人們都懷疑那個男人是否真的存在。
“那你想怎麼樣,繼續扣留他,你有證據嗎?他不追究你刑訊逼供那就是你的幸運,但是我給你說過了,讓你以後出去小心點,他明着惹不起你,不代表背地裡不下手,我們做檢察工作的,得罪的人還少嗎?你實在是不應該得罪他,哎,對了,你知道他一年前是幹什麼的嗎?不對,應該說是半年前”。
“幹什麼的?”
“哼,七個多月前,他還是臨山鎮梆子峪村的一個小混混,偷偷摸摸,吃了上頓兒沒下頓兒,而且還經常出去要飯,你說他混到今天這個地步,會不會很珍惜現在的日子,那麼誰要是想毀了他這種日子,他會不會豁出命去捍衛他現在的生活,嗯?”田清茹說的這些話都是從田鄂茹那裡聽來的,基本都是真的。
“沒看出來,這小子命還挺好”。袁方砸吧砸吧嘴說道。
寇大鵬給丁長生倒了杯水,看着丁長生很狼狽的樣子,寇大鵬就知道,在檢察院肯定捱了不少揍,奶奶的,霍呂茂是怎麼疏通的,不是說他二姨子在檢察院嗎?
“怎麼樣?捱了幾下?”
“孃的,有個姓袁的真不是東西,就他動的手,過些日子,這場子非得找回來不可……”丁長生還想再說時,那個上次見過的黨政辦主任推門就進來了。
“鄉長,不好意思,出,出大事了”。女人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看到女人臉色煞白,寇大鵬就知道事不小。
“梨園村往縣裡運梨時,出了車禍,一輛車掉進山溝裡了,死了三個,現在他們將人擡來了”。
“在哪兒呢?”一聽是梨園村的,丁長生腦袋嗡的一下就響了,果然還是出事了。
“快,快到門口了”。女人結結巴巴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