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協會議繼續召開,石愛國看着主席臺上坐着的樑文祥,可以說,樑文祥比石愛國想象的還要年輕一些,相反,再看他旁邊坐着的羅明江,很顯然,羅明江的老態盡顯。
這就是自然規律的交替,與其說政治生命的長短取決於你的關係和後臺,那麼年齡就是你政治生命的最大後臺,現在的幹部不是終身制,所以年齡是一個硬槓槓,誰都不可能逾越這條紅線,這是改革開放後實施的最好的一個政策。
雖然可能還有其他的因素,但是石愛國已經決定,自己一定要爭取到樑文祥的支持,樑文祥初來咋到,還沒有自己的班底,如果這個時候自己能率先示好,那麼很可能樑文祥能保住他五年不動,這就夠了,五年之後,誰還知道羅明江在哪裡?
當然了,現在這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如果丁長生能夠運作的好,那麼實現這個目標不是沒可能,現在就看丁長生的運作了。
對於丁長生,石愛國心裡很矛盾,因爲自己的司機胡海軍曾經隻言片語的提到過自己女兒石梅貞和丁長生的關係好像很密切,對於自己的閨女,他是很清楚的,幹啥幹不行,吃啥啥沒夠,要是丁長生能和阿貞在一起,這無疑是個最好的選擇,但是另一方面,自己閨女缺根弦的腦子,恐怕很難將丁長生完全控制在自己的手裡,那樣,阿貞豈不是很吃虧。
唉,這都是個人的命,自己對這件事還是不要管了,順其自然吧,在一起有在一起的好處,不在一起,自己就更不需要操那份心了,總而言之,先過好目前這一關最重要。
相對於石愛國的積極謀劃,邸坤成的心裡就要灰暗很多了,這是一個多麼熟悉的會場,但是臺上的人已經換了,安如山的突然調走,給邸坤成原本蓬勃向上的心一記重擊。
好在是安如山應邸坤成的要求,將楚鶴軒給他調來,並且安排在了常務副市長的位置上,可是見慣了大人物之間交易的邸坤成,心裡很清楚朝中無人的後果,所以這纔是他最擔心的事情。
湖州的經濟一直髮展滯後,而自己的到來並沒有改善多少,過完年已經一個月了,要是按照公曆算的話,新的一年已經過去兩個月了,但是開發區在招商引資方面顆粒無收,這讓邸坤成也是心急如焚。
楚鶴軒已經趕赴東南沿海找投資了,但是到目前爲止,來看得不少,真正想要投資的卻沒有多少,這讓邸坤成內心的焦灼日益加深。
想着吳明安那裡肯定也不缺吃的喝的,於是丁長生在停車在路邊買了一束鮮花,好幾天沒在醫院露面了,吳雨辰時一會一個電話的催,不得已,再不露面就說不過去了,丁長生很理解吳雨辰的心思,雖然兩人還沒到那個地步,但是丁長生感覺到吳雨辰比自己還要即可呢。
“吳書記,好多了吧?”一進門,就看到吳明安躺在牀上正在看中南省兩會直播,看到丁長生進去,笑了笑。
“小丁,這幾天你可是沒來啊,辰辰打電話打得我腦漿子都疼了,你怎麼回事,忙什麼呢?”吳明安開玩笑似得問道。
“這不是開兩會嗎,我們市領導都來開會了,我在這裡時間長了,對這裡比較熟悉了,所以幫領導跑跑腿,混個臉熟,要不然時間長了領導就把我忘了”。丁長生說道。
“沒關係,他們忘了你,你到江都來,我安排你”。吳明安聽到丁長生如此說,反倒是將了丁長生一軍,當然了,他這是有私心的,因爲通過這幾天和女兒這麼長時間的接觸,他發現,自己的辰辰好像是真的喜歡這個丁長生。
想到這裡,吳明安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嫁個普通人也好,如果是政治聯姻,或者是政商聯姻,第一位的考慮還是實力,至於女兒是否幸福,那就是自求多福了。
可是縱觀古今,這種交易式的婚姻,幸福的有多少呢?這恐怕是屈指可數吧,嫁個普通人,至少可以安安穩穩過日子,不需要日夜爲家族的是操心,這是吳明安最看重的。
外面都傳吳明安跋扈,但是在丁長生的眼裡,這個人還是不錯的,至少對他丁長生不錯。
“怎麼樣?我爸爸剛纔說把你調到江都來,你爲什麼不表態”。看到吳明安在看電視,吳雨辰拉着丁長生就出了門,一出門就開始興師問罪。
“哎,我說吳大小姐,什麼是客氣話你聽不出來啊,我要是一口答應了,那才顯得我膚淺呢,你信你找個時間探探你爸的底”。丁長生不屑的看了一眼吳雨辰,別看平時精精的,一到這樣的事上就犯傻。
“不是吧,我覺得我爸爸是認真的,哪有你說的那麼不堪啊”。吳雨辰不信道。
“好,即便是真的,這個時候我也不可能離開湖州,石書記對我有恩,現在他那裡還不是很太平,我要盡力的盡點自己的責任,也算是報恩吧”。
“哎,哪有你這樣的,你準備在湖州一棵樹上吊死啊?”吳雨辰不滿的說道。
看着吳雨辰滿眼的深情,丁長生感覺到一種危險的味道,這妞不會是要自己娶她吧?丁長生一想到這裡,腦門上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
“我不是那個意思,但是我相信你要是把我的話告訴你爸爸,你爸爸肯定是讚賞我的,你爸爸一邀請,我就答應調到江都來,那你爸爸纔會想着我是奔着他的權力來的呢”。丁長生認真向吳雨辰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