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生仔細的盯着腳下,儘量不走有碎玻璃的地方,就這樣,漸漸地靠近了小屋,而這個時候,其中的一名綁匪拿着槍剛剛出了小屋,屋裡黑,外面也是一樣的黑,所以看了看周圍沒有什麼移動就想回去時,一轉臉就看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轉到他身後的丁長生。
那一聲還沒有‘啊’出來,就被丁先生捂得嚴嚴實實,包括鼻子和嘴,漸漸的,他的手垂下了,丁長生順勢接過了手裡的槍,免得掉在地上引起動靜,一哈要,將這個因爲缺氧休克的傢伙抗起來離開了小黑屋。
“噗”。丁長生將身上帶着的礦泉水喝了一口噴在了這個傢伙臉上。
“你,你是誰?”這小子驚恐的樣子,好像不是老手啊,丁長生心裡嘀咕道。
“我是誰不重要,你看見那河了嗎?你要是不按我說的做,我就把你扔河裡去,現在的河水雖然沒結冰,但是凍也能凍死你,告訴我,你們有幾個人?”
“三個,就我們三個,不對,四個,還有個女的”。
“那女的情況怎麼樣?”丁長生問道。
“沒事,就是有點虛脫,好像是缺水了,我們也沒帶水,你放我走吧,我再也不敢了”。這小子還有點異想天開呢。
“裡面還有幾把槍?”這纔是丁長生關心的。
“還有一把,就是我們老大拿着呢”。
“好,走吧,我帶你去個地方,你要好好交代,說不定還能活呢”。丁長生笑眯眯的說道,將這傢伙帶到了自己白天隱藏的那個側面廠房裡,叫來了萬和平。
“裡面還有兩個人,柳生生還不錯,沒有受傷,但是情況不容樂觀,對了,對面安排好了嗎?”丁長生問道。
“安排好了,只要救出人,就沒問題”。
“那好,你和我一起去,救人,我帶人走,你待會應付後面的事”。丁長生說道。
“好,走,把這傢伙先拷在這裡吧”。萬和平一伸手拿出來手銬將這個倒黴蛋拷在了窗戶鋼筋上。
其中一個人的消失,讓裡面剩下的人情緒失控了,將柳生生拖起來,靠近了小窗戶,讓外面的燈光都看的清清楚楚,槍就頂在柳生生的腦袋上,但是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是後面的門已經進來了兩個人。
聯繫到剛纔說要投降的那個同夥說的話,他們認爲那個消失的同夥是去投降了,所以這才歇斯底里的想要讓警察把他送回來,這簡直就是開玩笑嘛。
這個時候正面的警察突然發現,他們的局長不見了,面對綁匪的猖狂,要想請示都找不到人了,自從萬和平明白了丁長生話裡的意思,就沒打算將這幾個人抓活的,相信吳明安也不想要活的,所以,藉着燈光先把把門的人一槍幹掉了,等到拿槍指着柳生生的綁匪一回頭的功夫,萬和平一槍斃命,看來萬和平的素質還是不錯的,要是換做丁長生,他沒有這個把握。
這個時候丁長生是跟在萬和平側後方的,還沒有來得及高興,他看向萬和平時,突然發現萬和平的背上有一個紅點剛剛定住,當過警察的他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於是使勁推了一把萬和平,子彈擦過萬和平的肩膀打在了牆上,丁長生這個時候也顧不得萬和平了,連滾帶爬的躲進了小黑屋。
萬和平雖然年級不小了,但是經驗豐富,立刻意識到有人在向自己射擊,雖然狼狽,但是還是很及時的爬進了小黑屋。
“我靠,萬局,你這是什麼手下啊,怎麼朝自己人開槍啊?”丁長生氣急敗壞道。
這個時候又是一槍,只不過還是打在了牆上,這是對丁長生剛纔探頭想看看情況的射擊,這下丁長生算是老實了,再也不敢露頭了。
“你聽這槍聲,不是我們的槍,奶奶的,想不到今天差點交代這裡了,不行,我要調人進來,不能讓這狗日的跑了,我倒是想看看誰是黃雀,誰是螳螂”。萬和平氣急敗壞的說道。
“不行,你可以這麼下命令,但是決不能這麼幹,對方連你都敢殺,何況是我們的民警呢,搞不好會傷亡很大,我看我們還是虛張聲勢比較好,你這麼辦……”丁長生附在萬和平耳邊慢慢說道。
十幾分鍾後,滿是武警的卡車開始源源不斷的開向了綁匪盤踞的東郊廢棄工廠,而這個時候槍手也接到了這樣的報告,所以當武警開始慢慢圍住廠房時,丁長生果斷的扛起柳生生在萬和平的掩護下順利到達河邊,乘坐水裡的小艇,轉移到了河的對面,剩下的就是萬和平打掃戰場的時候了。
但是令人意外的是,拷在另外廠房裡的那個綁匪,被人擰斷了脖子,最後一點線索也沒有了,這看似是完美的營救計劃,還是留下了無盡的謎團,但是現在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
“我這是在哪兒?”柳生生終於是醒過來了,不過不是在省立醫院,而是在一處非常偏僻的小診所裡,打着點滴,因爲受驚嚇,到現在都沒緩過來,靠在丁長生的懷裡昏昏沉沉的。
“現在沒事了,你已經安全了,但是你身上缺水了,所以先打點滴,待會看看情況再說”。丁長生說道。
這個時候柳生生也發現了自己是躺在丁長生的懷抱裡,感覺到很不好意思,所以掙扎着要起來,但是被丁長生按住了,這傢伙按的位置也不對,擺明了是想佔這位柳團長的便宜了,一隻手正好按在了柳生生豐滿碩大的胸前。
“你不要動,怎麼,這樣不舒服啊?你現在很虛弱,你要是亂動,會好的更慢”。丁長生一下子將柳生生摁回了自己的懷抱。
“謝謝你,我真是不該不聽你的話,這次回來差點連命都丟了”。柳生生有氣無力的說道。
“你先不要說話了,節省力氣,這件事不怪你,我看是有人想置吳書記於死地,你這裡成不了,我看他們還會想其他的辦法的,只是不知道是什麼陰謀罷了”。
“那,那這事他知道了嗎?”柳生生急切問道。
“唉,自古紅顏多薄命,你都這樣了,還想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