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杜哥,怎麼了?我在白山呢”。丁長生接通電話問道。
“嗯,你還是回來吧,出事了,譚大慶找上門來了,我怕出事,我這邊再應付不過來”。杜山魁沉聲說道。
“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今天早晨,我看到譚大慶到醫院來了,雖然不知道是幹什麼的,但是我跟了這小子幾步,發現他專門王病房裡看,我擔心出事”。杜山魁躲在醫院的拐角處,看着遠處漸漸消失的譚大慶的背影說道。
“嗯,你要是現在還能看到他,給我盯着他,我這就讓人去替換你,注意,保護好顧曉萌的安全,我這就回去”。丁長生在飯桌上說道,匆匆吃了幾口飯就要告辭。
“是不是出事了?”傅品千一邊給丁長生拿衣服,一邊問道。
“沒事,你們慢慢吃,我得趕回湖州去,對了,苗苗,好好考試,聽你媽媽的話,到時候叔叔帶你去北京玩”。
“好嘞,叔叔,你慢點開車,注意安全”。苗苗懂事的和她媽媽一起將丁長生送到了門口。
娘倆回來繼續吃飯,但是苗苗吃的心不在焉,傅品千擡頭一看,看到苗苗魂不守舍的樣子,不禁用筷子敲了一下盤子。
“喂,吃飯,想什麼呢?”
“媽媽,你說剛纔丁叔叔說的那個顧曉萌是誰啊?”苗苗歪着腦袋問道。
“我怎麼知道,這事他又沒說”。傅品千毫不在意的說道。
“哎喲,我的傻媽媽,你和丁叔叔這關係還用的着他說嗎?你不會問嗎?他現在在你這裡,在你家裡,而他的心思卻在關心另外一個女人的安危,你不覺得這很過分嗎?”苗苗將碗放下,喋喋不休的質問道。
“唉,你說說你,小孩子家家的,操的全是大人的心,我都不着急,你在這裡瞎緊張什麼呀,你還小,還不懂得男人和女人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有時候愛,不是必須要時時刻刻的佔有,那些時時刻刻的兩口子,每天都生活在一起,但是離婚的多不多,我和你丁叔叔這樣挺好,我現在最大的心願不是和他有什麼天長地久,而是你,是你長大成人,嫁人生子,有個好的歸宿,媽媽這輩子就算這麼着了,但是你還是媽媽的希望,明白嗎?”傅品千給苗苗夾了一筷子菜,然後繼續吃飯。
苗苗看了看傅品千,似懂非懂,但是在她看來,自己媽媽這麼做實在是太虧了,可是她就是這麼一個女人,當時父親在世時也是這麼傾自己所有爲父親看病,甚至不惜出賣自己的身體,要是那晚遇到的不是丁叔叔,現在母親是個什麼樣的情況,自己的家是個什麼樣的狀態,這一切都是不可預知的,當然了,生活裡沒有如果。
“跟了這麼久,你不累嗎?”當在一個小巷子裡杜山魁看到譚大慶時,譚大慶從一個影壁牆後面走了出來,但是他手裡拿着一把槍指着杜山魁。
“不累,受人之託嘛,譚大慶,你居然還在湖州,真是膽子夠大的”。
“我知道你是誰的人,回去告訴丁長生,我和他的事還沒完呢,要是沒有他,老子不會混到這個地步,但是我這人恩怨分明,不過,我有件事想找他談談,你最好給他帶個話,今晚或者是明晚,我們再約個時間見面,最好是他一個人,否則的話,我就不現身”。
“你又不是沒他的電話,你自己幹麼不打電話給他?雖然我可以幫忙,但是你們曾今是同事,有什麼話不好說啊”。杜山魁面對譚大慶的槍,沒有一點懼色,因爲從他當了多年偵查兵的經驗來看,譚大慶根本沒有將槍上膛。
“別再跟着我,否則的話,我真的不客氣”。譚大慶說完轉身要走。
“譚大慶,你和丁長生之間的矛盾是男人之間的矛盾,不要牽涉到其他人,我剛剛在醫院就跟上你了,如果你說你到醫院沒什麼企圖,打死我也是不信的,不管你是什麼目的,我不得不警告你,不要試圖傷害丁長生在乎的人,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可以保證,你的家人和朋友也會受到一樣的待遇,他這個人從來都沒有所謂的規則,只有江湖道義,誰違反了江湖道義,誰就得家破人亡,死無葬身之地”。杜山魁面不改色的說道。
“呵呵,還挺硬,我告訴你,我這個人最不講究的就是江湖道義,回去告訴丁長生,如果不按我說的做,那麼我會一個一個的把他的女人都找出來,他不是沒有家人嗎?他的女人算不算,到時候別怪那些無辜的女人受到非人的待遇,我會好好照顧他們的”。
“呵呵,好,我會轉達的,那就看看誰的手快吧”。杜山魁笑了笑說道。
兩人都沒有動手,但是杜山魁注意到,譚大慶的一隻手還纏着紗布,看來前幾天丁長生下手的確是不輕,到現在都沒有康復呢,但是譚大慶這個人也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傢伙,所以不可小覷,回去得提醒丁長生,這個人要是不清除的話,早晚是個禍害。
丁長生趕回湖州時,譚大慶早就不知道遁到哪裡去了,而楊鳳茜雖然有龍叔安排的人保護,但是爲了安全起見,還是帶着凌杉匆匆趕回了北京,現在丁長生唯一擔心的還是顧曉萌一家,如果譚大慶不折手段,看來自己也得早做打算,未雨綢繆。
“蘭政委,我是丁長生,忙着呢?我現在去拜訪,有時間接待嗎?”丁長生回到湖州見了杜山魁一面後,馬上就做出了部署。
“有時間,我還在辦公室呢,在哪裡見面?”蘭曉珊倒是很配合。
“你定地方吧,我現在也不適合老去你那裡,免得惹出什麼閒話來,到時候就不好了,還是你定地方吧”。丁長生說道。
“油嘴滑舌,那就西堤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