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_2196

丁長生出去結婚這事他只是告訴了唐炳坤,任何人都沒告訴,而且懇求唐炳坤不要外泄,他不想多事,唐炳坤也知道他的顧慮,還以爲他是顧忌影響,但是他不知道丁長生其實顧忌的是林一道。

以丁長生的本事,想見見鍾林楓而不被人發現還是能做到的,所以,在接到了鍾林楓的短信後,丁長生在臨走之前又在江都百貨約見了鍾林楓,不過這一次卻是在一個樓道里。

有電梯就很少有人走樓道了,所以這裡相對更加的安靜,一旦來人,可以進退自如。

面對緊張的臉色緋紅的鐘林楓,丁長生很想知道這位貴婦人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丁長生可以肯定的是,鍾林楓爲了她兒子,什麼事都可以做得出來。

“林夫人,我記得我提醒過你,你丈夫眼裡只有政治,其他都可以犧牲,但是你不信,我們完全可以私下合作的,但是你告訴了他,這讓爲現在很被動,祁鳳竹死了,我相信一定是他乾的,心狠手辣的手段我還是不及他啊”。丁長生倚在樓道的扶手上,點了一支菸,吞雲吐霧後,說道。

“丁先生,我知道,這件事是我們做的不對,但是他是他,我是我,我只爲了我兒子好,其他的我不管,丁先生,我們也做個交易,我老公怎麼對付你我還不知道,但是隻要我知道,我一定會告訴你”。鍾林楓很肯定的說道。

雖然有了鍾林楓的保證,但是在丁長生看來,這個保證連個屁都不如,林一道既然想對付自己,絕不會告訴鍾林楓,因爲鍾林楓一點忙都幫不上,這件事只可能是陳平山操作,丁長生猜想,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祁鳳竹有可能就是死在了陳平山的授意之下。

可是如果自己現在翻臉,有可能會很快引起林一道的警覺,在自己還沒有做好最後一擊之前,現在只能是先穩住這個已經發了瘋的母親,在自然界裡,爲了護住自己的崽子,母獸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的,何況是作爲人的鐘林楓呢?

而且,有了鍾林楓這個內線在,在對付自己這件事上可能沒什麼用,但是在其他事上反倒是有很多的幫助,這一點丁長生相信鍾林楓能和自己合作。

“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只要是平南沒事,其他任何事都可以”。鍾林楓口不擇言的說道。

丁長生看了一眼鍾林楓,這下又把她嚇了一跳,不由得後退了一步,因爲她越來越發現自己是在和一個魔鬼談生意,而自己的這筆生意還是非做不可,而對方就在等着穩穩獲利。

“可以,我們可以合作,但是我現在不想知道你老公怎麼對付我,而且你也拿不到這樣的消息,但是有件事你倒是可以好好給我留意下,你老公和漢唐置業什麼關係,我想知道這一點”。丁長生掐死了菸頭,慢慢說道。

“漢唐置業?”鍾林楓一愣,不明白爲何丁長生會問這個問題,她之前也不知道,但只是聽說過這個企業,她之前只是養尊處優的官太太,對於這些政治上的事,不大參與。

“對,如果搞到有什麼有價值的消息,告訴我,我會履行自己的諾言的”。丁長生笑笑繼續向下走去,那裡是江都百貨的地下室,開車離開了江都百貨。

雖然林一道很想現在就讓丁長生死,但是他是省長,每天的事太多,不敢說是日理萬機,但是至少很少有空閒時間專門研究怎麼對付丁長生這個小嘍囉。

要說林一道的消息來源還是不錯的,但是此時丁長生所乘坐的飛機已經越過了喜馬拉雅山,朝着中東最繁華的城市迪拜飛去。

頭等艙的空姐很漂亮,而且照顧人也很體貼入微,這是她們的職業,但是也不乏想從這些坐頭等艙的男人裡覓得自己的金龜婿。

可是這些天丁長生太累,上了飛機後,一直都在和秦墨交流,然後就戴上眼罩沉沉睡去。

林一道得到消息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第一感覺是,完了,這小子來了個金蟬脫殼,跑了。

“我早就說過,讓你們在白山多放幾個人,但是,你怎麼做的?”林一道很少對陳平山發火,但是這一次實在是太過窩囊了。

“其實,我考慮,走了也是好事,如果不回來了更是好事,至少我們可以操作,在政治上把這傢伙搞臭,還不是想怎麼搞就怎麼搞,一石二鳥,丁長生當時是怎麼去的白山,和哪些人有關係,都可以挖一挖,雖然不至於傷筋動骨,但是至少可以打壓幾個人”。陳平山看了一眼肖林,這件事一直都是秘書肖林再負責,但是自從上次派出去的人被丁長生在火車站廁所暗算後,就暫停了跟蹤控制。

“可是,這樣一來,我們就真的夠不着他了,讓他這麼逍遙,我心裡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林一道說道。

“我倒是覺得走了也是好事,國外的手段比在國內更多,只要是出得起錢,想幹掉他實在是太容易了,只是這樣一來,又得滿城風雨,不如在國內用政治手段來的輕鬆”。陳平山繼續建議道。

其實誰都不知道,陳平山看起來文質彬彬,但其實是一個暴力崇尚者,從祁鳳竹之死這件事就可以看出來,在對付丁長生這件事上,這傢伙還是傾向於用暴力。

“你斷定這傢伙真的就不回來了?”林一道反問道。

“目前看不出來,他出國前肯定也是經過了審查的,但是沒查出來任何事情,也有可能會回來”。陳平山道。

“既然如此,做兩手準備,從明天開始,肖林,你找紀委的人和審計的人,讓他們下去視察,尤其是考察丁長生待過的地方,海陽,湖州,白山,一件一件都要審覈到位,也不要太明顯,以防打草驚蛇,但是他不在國內,警惕性應該沒那麼靈敏,就看你們的了”。林一道陰沉着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