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誠不是嘴上說說就完的,那是要拿出實際行動來證明的,雖然丁長生和仲華以前是見過一面,但是彼此很瞭解嗎?這是顯而易見的,無論何時,要想入夥,沒有投名狀一樣是不行的。
仲華的話一直盤旋在丁長生的腦海裡,思來想去,無外乎就是想讓他成爲那個一心向前拱的卒子,而他這個車只能是提供一點威懾力而已。
關鍵是不單單是仲華覺得很難打開局面,而丁長生又何嘗不是新來這個大院裡呢,但是仲華的思路很對,丁長生有他仲華無法比擬的優勢,那就是他雖然是縣長的秘書,但是終究還是一個小人物,注意到他的人不多,這倒是很有優勢接近一些事情,瞭解一些事情。
丁長生坐在辦公室裡,從早晨吃了點飯之後,到現在一點東西都沒有吃,但是他已經一點都不餓了,因爲仲華交給他的任務的確重大,以他這個層次的人如果沒有一個熟悉縣委縣政府內幕的人幫助,他是不可能將這個錯綜複雜的關係摸清的。
找誰幫忙呢?
丁長生很容易就想到了胡佳佳,政府辦的副主任,她的姐夫還是以前的縣長,肯定對縣政府這些事門清,不單單如此,楚鶴軒和鄭明堂鬥了那麼多年,他這個小姨子能一點不知道,都說小姨子的半個屁股都是姐夫的,胡佳佳和楚鶴軒應該沒有男女之事,但是能讓其當縣政府實際上的管家,足以看得出楚鶴軒對這個小姨子的倚重。
還有一點,胡佳佳現在已經失去了往日的靠山,現在有些人比如政府辦主任常曉春已經在蠢蠢欲動了,她特別需要儘快找到新的靠山,而在縣政府裡,新的靠山能是誰呢?還有比仲華這個新靠山更有力的嗎?
本來這些事可以由仲華來招攬,但是仲華自持清高,不願意做這些事,而且胡佳佳還是一個雲英未嫁之身,爲了自己的羽毛,仲華也不會給那些捕風捉影的人半點攻訐的機會,當然了,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她有個當縣委書記的姐夫,仲華更不想將招攬胡佳佳這樣的事讓官場上的人知道,哪怕不是本地的也不行。
仲華不能做的事,誰來做?只有丁長生,這也是一個納投名狀的機會。
本來想送花,但是想了想,大半夜的額,拿一束花上門,氣氛很不協調,於是換成了格調更加高雅的紅酒,兩瓶法國瑪歌莊園生產的原裝進口紅酒,是不是真的他就不知道了。
胡佳佳住的地方有點偏,縣政府家屬院和縣委家屬院都是在一起的,所以如果丁長生去的太早,很可能會在小區裡遇到人,縣委那邊不好說,但是縣政府這邊都已經認識這位新晉秘書了,所以丁長生一直等到了晚上十點纔給胡佳佳打電話。
而胡佳佳接到丁長生的電話有點愕然,她實在是想不到丁長生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她剛剛剪完腳趾甲,剪刀還在手裡沒有來得及放下呢。
“你說什麼?你在我家樓下,你,這個時候來幹什麼?”胡佳佳急忙站起身來到窗邊,拉開窗簾的一角,正好看到丁長生正在揮手示意。
“我有事找你,白天不方便,晚上不是方便嗎?”丁長生戲謔道。
“那你上來吧”。胡佳佳無奈,只好鬆了口,趕緊放下電話收拾屋子,這裡平時只有她一個人,所以比較隨意,沒想到丁長生會來,她本想拒絕這個時候在這裡接待丁長生,但是隨即又想到了他是縣長的秘書,自己的縣政府的日子是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她也着急想靠山哪個領導,可是沒有人牽線搭橋,哪是那麼容易的?
“家裡有點亂,沒想到你會來”。胡佳佳有點發窘的說道。
“都一樣,家嘛,還不是怎麼舒服怎麼來,要換拖鞋嗎?”
“我,這裡沒有男士拖鞋,不用換,反正我也要打掃衛生了”。胡佳佳說道。
丁長生將手裡的紅酒遞給胡佳佳道:“胡姐的意思是我比較髒,等我走了你正好打掃衛生了?”
“哼,你要這麼想我也沒有辦法,淨拿我開玩笑,還有啊,這酒很貴吧,你說你剛來這裡,一天工資沒發,我可享受不起,待會走的時候你帶走吧”。胡佳佳說道。
“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拿回去的”。
“喝點什麼?茶,還是咖啡?”胡佳佳翩然一笑問道。
“這兩樣喝完甭想回去睡覺了,拿兩個杯子來,喝點這個紅酒吧,看看是真的還是假的?”
“喝酒?”胡佳佳一愣,隨即臉上一紅,這個時候喝酒,就不怕喝出火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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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胡姐,我知道酒能亂那啥,我不會,放心吧,我也沒那個膽子,嘻嘻”。丁長生笑的有點賤,但是更加得讓胡佳佳警惕,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再喝點酒,那還不是乾柴烈火,她雖然沒有結婚,但是並不是沒有過男人,她知道一旦真的亂了性,那可不是一般的水能澆滅的,除非用男人那濃濃的熱水才能澆滅。
關心則亂,胡佳佳現在就屬於胡思亂想的時刻,等她找出拔塞鑽俯身起開茶几上的紅酒時,她竟然覺得桃源*有水漬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