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濁道士既然說了讓丁長生自己挑,所以也不好意思再進來看着了,於是在門外飲丁長生帶來的野山茶,可是一等也不出來了,二等也不出來,一濁道士有點着急了,於是進屋一看,原來丁長生倚着椅子坐在地上睡着了。
“喂喂,丁秘書,丁秘書,地上涼,起來牀上睡去”。一濁道士輕輕推了丁長生一把說道。
“嗯,我這是,怎麼睡着了?”丁長生睜開眼一看,一濁道士像個老神仙一樣正看着自己呢。
“可找到你要學的東西了?”一濁道士笑着說道。
“嗯,找到了,我就學它了,簡單易學”。丁長生將一本書遞給了一濁道士。
一濁道士接過來一看,差點暈過去,原來這是一本講解《太極十三式》的書,這本書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了,反正也是他的師父留下的,這些可都是道家的鎮門之寶。
可是自己雖然修習武功,還是那句話,都是爲了健身用的,自己也照着這本書的圖畫練習過,不過說實話,這太極十三式雖然簡單易學,但是要是練好,那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
“道長,我要是練成這本書上的功夫,得多長時間?”
“你呀,一個上午吧”。一濁道士隨口說道。
“一個上午,這麼簡單?”
“丁秘書,實話實說,你要是練成這個架子,一個上午沒問題,但是你要是練成你所說的實戰,沒個十年八年,那是門都沒有”。
“啊,這麼久,那到時候我都三十多了,這,才能用於實戰,這個時間太長了點吧”。丁長生一陣失望。
一濁道士眼珠一轉說道:“當然了,這也不一定,這個世界上本就有很多奇人異事,說不定丁秘書正好是練這個功夫的天才也說不定啊,而且這個功夫練習好了沒壞處,即便是一時間不能用於實戰,但是用於修身養性也是好的”。一濁道士怕他再進去亂翻他的東西,於是說道。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凡是人都喜歡聽好話,丁長生也是人,明知道這是一濁道士在敷衍自己,但是還是很高興的向他請教這十三式該怎麼練。
一濁道士也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於是兩人在客堂裡比劃着練習起來,別說是一上午,不到一個小時,丁長生已經學得差不多了,搞得一濁道士直誇丁長生是個學武的材料,其實就是平常人,這會也該把太極拳學全了。
一濁道士教會丁長生基本招式之後,就將書本丟給丁長生了,然後人家一步三搖的去睡覺了,只剩下丁長生在客堂裡比劃。
丁長生是一個認準一件事就幹到底的人,既然有這機會向師父請教,所以他的時間抓的挺緊,直到第二天黎明,一濁道士起牀做早課,竟然看見丁長生在晨曦裡反覆練習着昨晚自己教給他的那十三式,而且還不時的回到樹底下看看書本,這下一濁道士有點看不懂了,這個傢伙還真不是一時興起,看樣子還真有點持之以恆的決心啊,而且從昨晚的花架子到現在也是練得有模有樣了。
春節是老百姓歇歇的日子,但也是一個相互走動拉近感情的時節,所以官員也是不例外,當丁長生藉着一濁道士門前的井水洗了個冷水澡時,他的電話就響了。
雖然經過一夜的練習,感覺自己有點疲憊,但是更多的是感覺自己的筋骨靈活了很多,而且在不斷的一遍一遍練習中,他也在琢磨哪一招怎麼使用才能更好的打擊敵人,這是他學習這玩意的初衷所在。
“喂,大過年的找我什麼事,過年好老柯”。丁長生一邊用毛巾擦着頭一邊打電話。
“你小子去哪兒了,過年了,連個話都沒有,這不是初二了嘛,你要是沒事的話到白山來一趟吧,咱們警校的同學聚一聚,就就差你了”。
“哦,這事啊,不去行不行啊,我這邊也忙着呢”。
“你忙個屁,大年初二的,老闆們都沒有上班呢,你去忙也看不見你,還是過來和弟兄們見個面吧,好久不見了,這種活動還是多參加點好,說不定哪天就能用得上,我的意思你懂得?”
“好吧好吧,我待會過去,你把地址發給我”。
柯子華說的沒錯,人在江湖上混,哪能不交幾個朋友呢,更何況是這種殺人不見血的官場江湖,更是如此,有時候多一個信息就能決定一個人的前程,而這個信息就是那些你平時結下善緣的人給的,所以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敵人多堵牆這句話是真的沒錯。
“道長,這本書我帶走了啊,連環畫還給你了,你自己留着看吧”。一濁道士在屋裡,丁長生拿起衣服向山下走去,一邊走一邊給杜山魁打電話,讓其來接他。
一濁道士出門來送他時,早就跑的沒了蹤影,一濁道士嘆了口氣回了屋,祖師爺留下的東西越來越少了,這次居然又被這孩子順走一件,但是他又一想,留在自己這裡又有什麼用呢,三十幾年了,自己也沒有看過幾眼,要不是丁長生找出來,說不定自己就忘了還有本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