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門縫裡看到的這一幕,讓謝赫洋對劉香梨的行爲頗爲不恥,但是這是人家的事,自己一個外人也管不着啊,於是躺回牀上想繼續睡覺。
但是聽到的一句話使她有了一探究竟的想法。
“你的手沒事吧,白天都在我也沒問你,到底怎麼回事啊,是不是在山上出什麼事了?”劉香梨關切的問道。
“沒事了,謝姐已經給我上了藥了,還別說,那藥挺管用的,現在都不疼了”。丁長生一臉銀笑的看着劉香梨,讓劉香梨感覺自己快要融化了。
這不是丁長生嗎?聲音聽着怎麼這麼像,可是,丁長生比劉香梨小那麼多呢,怎麼會呢,兩人的對話讓躲在門後的謝赫洋大吃一驚,這兩人怎麼會扯到一塊去呢。
強烈的好奇心使她想出去看一看到底這個半夜來的男人是誰,很明顯,這個男人是怕她看見,所以選擇這麼晚纔來,難道真是丁長生,如果是那樣的話,自己的手裡可是又多了一個把柄。
劉香梨家和其他人家一樣,廚房分裡外間,外間是廚房竈臺,但是裡間卻是土炕,外面做飯的餘熱通過火炕再通到屋外,這樣晚上在土炕上睡覺的時候,就像是鋪了一層電熱毯似的,很暖和。
此刻丁長生被劉香梨解開了棉襖的拉鍊,就像是一個蛤蟆一樣,仰面躺在土炕上,而劉香梨則將丁長生的鞋脫掉,又脫掉襪子,端來一盆熱水,開始給丁長生洗腳,跑了一天的路,特別是穿着皮鞋爬山,丁長生的這雙腳還真是有點麻木了,經歷熱水一燙,別提多舒服了。
劉香梨這邊用水幫丁長生洗着腳,而謝赫洋也在用水和門較勁呢,因爲農村的門大都是木門,而門栓由於年久失修,又缺了油,所以開關起來就會發出吱拗聲,白天還好說,這種聲音不太明顯,可是要是在夜裡,就特別的刺耳,而剛纔謝赫洋小心翼翼的開了一點,門就開始出聲了,嚇得她趕緊停止了一切動作。
可是不出去看看心裡又難受的要命,所以她靈機一動,就拿出自己的水杯,將水倒在了門栓上,這樣門就不響了,這一招是在電視上學的,不過人家用的是尿,她用的是水。
“唉,要是一輩子這樣就好了,可惜我是沒這命啊,整天東跑西顛的”。丁長生由衷的發出這樣的感嘆,也難怪,用熱水泡完腳,劉香梨又將他的腳抱在懷裡,用勁在腳底板上做着按摩,一般人哪能享受到梨園村村委會主任這樣的服務,所以丁長生感覺很知足。
“男人的腳很重要,你要多泡腳,不過,我可警告你,不要去足療店那地方去洗,那地方可不乾淨,你要是去了,就不要回來找我,我可不想惹一身病”。劉香梨半是認真半是開玩笑的說道。
“哪能呢,有你這樣的女人我還會去找誰啊”。
“哎呀,你待會,洗腳水還沒有倒呢”。
“倒什麼倒呀,明天再說,我現在就等不了啦,快點,我的手不好使,幫幫我”。
謝赫洋終於小心翼翼的將門開到了足以讓她出去的寬度,再也不敢繼續打開了,於是側身出了門,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山裡的夜晚還是很冷的,慢慢挪到窗戶底下,她的運氣不錯,簾子只拉了四分之三,還有好一塊沒有拉上,其實這已經不錯了,整個炕上的情況一覽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