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丁長生匆忙離去,劉香梨疲憊的身心再也支撐不住了,轟然倒在炕頭上將要沉沉睡去,剛纔還是滿屋子的活色生香,可是短短几分鐘後,她感覺這間屋子裡又沒有了生氣,說到底,就是這裡缺少一個男人,沒有男人的家不是家。
雖然她喜歡着丁長生,可是現實是丁長生不可能娶她,有時候這種心態很奇特,就像是在剛纔,丁長生就好像是一個嫖客,而她就是出賣自己的*,匆匆而來,完事後又匆匆離去,好像兩人之間,就剩下這點男女之事了。
渴望是人的本能,當人們滿足了一件事之後,你就會向更高的希望要求,沒有男人愛撫時,女人想得到的就是拿一夕一刻的愛撫,可是當這種愛撫得到滿足時,又盼着能長相廝守,能長相廝守時,又想着,什麼時候能過上好日子,所以,渴望永遠是渴望,那些永遠也得不到的東西就成了永久的渴望。
丁長生匆匆趕到梨園村大酒店時,就意識到了不對頭,即便是再緊急的事,仲華也不可能在大酒店外面等他,外面這個時候還是很冷的,可是事實情況就是如此,仲華凍得瑟瑟發抖,依然在丁長生的車旁邊等着他,因爲車的另一側能避風。
“你幹什麼去了,現在纔過來,不是讓你在下面等着嗎?”看到丁長生跑過來,仲華立刻大聲喊道,火氣之大,溢於言表,丁長生沒敢吱聲,離開打開車門上去之後開開空調,等車熱起來之後,開車離開了梨園村。
車上兩人都不說話,仲華還在思考該怎麼辦,丁長生專心致志的開車,這條道白天都不怎麼好開,更別說是晚上了,搞不好兩人都會報銷在這山溝溝裡。
看樣子是真的和謝赫洋翻臉了,這些有錢人真是的,真是難伺候,一般人家也沒有這些爛事,日子都過的費勁,哪有時間搞窩裡反,也就是這些奔上小康的人,整天要追求精神享受,追求着追求着就把家給追沒了。
想事想多了就睡不着了,劉香梨坐起來用被子將自己包裹起來,明亮的日光燈將屋裡照的通明,這個時候她聽見大門響了一下,隨即有人的腳步聲,這讓她嚇了一跳,趕緊光着身子跳下炕,將屋門在裡面插上了,而且拉滅了燈。
“誰啊?誰在外面?”劉香梨喊道。
“嫂子,是我”。謝赫洋聲音弱弱的答道,這讓劉香梨鬆了一口氣。
“你等會,我就給你開門”。說着又將燈開開,抓緊將自己的秋衣秋褲穿上了,開開門,看見門外站着一臉憔悴的謝赫洋。
“快進來,外面冷,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劉香梨雖然不知道謝赫洋是不是真的和縣長幹仗了,但是也猜到一點,一看謝赫洋的樣子就知道遭受的打擊不小。
“嫂子,嗚嗚嗚……”剛一進門,謝赫洋就抱住了劉香梨嗚嗚的哭起來,雖然她有點瞧不起劉香梨,因爲她竟然和小她那麼多的丁長生勾搭在一起,現在,她終於肯放下那貞節牌坊一樣的觀念了,男人,是靠不住的,尤其是不能靠在一個男人身上。
“怎麼了這是?妹子,到底出什麼事了?給嫂子說說,快別哭了”。劉香梨猜到了一半,她以爲兩口子拌嘴了,可是沒想到是攤牌了。
過了好一會,謝赫洋漸漸安靜下來了,看着地上亂七八糟的衛生紙,就知道是丁長生來過了,可是今天出奇的沒有感到反感,女人,大家都是女人,女人需要男人怎麼了,至少劉香梨還有一個男人呢,而自己呢,空有一個男人有什麼用,心已經不在她這裡了,更不要說身體了。
劉香梨看到謝赫洋的表情,她的臉一下子紅了,謝赫洋進來的匆忙,還沒有來得及收拾呢。
“那個,妹子,到底怎麼回事啊?”
“沒事,嫂子,我沒事”。謝赫洋不願意將仲華的醜事告訴別人,雖然做不成夫妻了,但是彼此留點面子還是必要的,畢竟這事要是被人家知道了,不但仲華臉上無光,可是她這個做老婆的臉上就有關嗎?連自己的男人都管不住,這樣的老婆豈不是很失敗,她也丟不起那個人。
“哦,那你喝水嗎?我給你倒點水”。
“嫂子,我不喝,別忙了,陪我說說話就行”。謝赫洋拉住劉香梨的手,此刻,不需要安慰,只是有個人陪着她就好,這是她最基本的要求。
“噢,那好,上炕上來吧,下面冷”。說着劉香梨脫掉鞋子爬上了炕,謝赫洋猶豫了一下,也跟着上了炕,就在剛纔,丁長生和劉香梨還在這裡*,而此刻,她竟然也跟着丁長生的女人爬上了他們的炕,而且被子裡還瀰漫着**的氣息。
丁長生將車穩穩的停在了政府大樓的門廳前,一路上仲華一句話沒說,這讓丁長生心裡很忐忑,看樣子真是和謝赫洋之間出了問題,纔開始時還以爲是縣裡有急事呢,現在看起來不是。
“停好車上來陪我喝點”。仲華下了車夾着包進了大樓。
丁長生知道這個時候做飯的師傅肯定已經下班了,而且仲華這個狀態讓人看見不好,於是在停好車之後給羅振江打電話,看看食堂裡有沒有現成的下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