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志,我可從來沒有得罪過你,你爲什麼要對我下死手,而且你想知道什麼,我也不清楚,所以我幫不了你,你也不要害我,我自己做了什麼事,我自己承擔,和別人沒有關係”。楊大志想清楚了,楊大志可能並沒有自己爲規犯法的證據,這不過是在詐他而已。
“張元防,我剛纔說過了,你這麼大年紀了,不但沉不住氣,而且還很幼稚,你以爲你不說,他們就會放過你嗎,你只要在裡面一天,就有說的危險,而最保險的方法就是讓你永遠閉嘴,孫國強不就是個例子嗎?不過你和孫國強還不一樣,我們也是剛剛知道,你居然是個裸官,老婆孩子都不在國內了,看來潛逃這件事你是蓄謀已久了,孫國強是因爲有家人,他不敢不死,而你呢,既然你想死,我也不攔着你,待會會有人將一千克*和你一起移交白山市公安局,這事白山市建市以來最大的販毒案,呵呵,張元防,可以想象這件事的轟動性,一個鎮的黨委書記居然是一個毒販,而且還創了白山市的記錄,等着吧,有人會爲此升官,有人會因此掉腦袋,還有人會因爲識人不明、用人不察而得到上級的警告,所以,你註定會成爲白山最有名的鎮黨委書記”。
說完楊大志不在理會張元防,起身出了門,連門都沒有開開的時候,張元防說話了:“楊書記,等一等”。
“想通了?”楊大志轉身問道。
“楊書記,我實在是不明白,你在我身上下功夫有什麼用,即便是我現在說了,到法庭上我還是會翻供的,到時候你們不是白費力氣”。
“張元防,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你以爲你一個鎮上的黨委書記就值得我們這樣興師動衆的,我實話告訴你,我只是想從你這裡得到一鱗半爪的線索,然後我再去查,至於你翻不翻供,和我辦的其他案子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你要是想翻,你翻好了,作爲一個政府官員,你不會不知道有漏罪一說吧,你要是在法庭上胡說八道,那包味精還是會扣在你頭上的,恐怕這輩子你是見不到你老婆孩子了,聽說你兒子學習不錯……”
“我的時間很緊,我不希望時間很長,而且你說的越晚,我要的線索就可能有被掐斷的危險,所以如果到時候你說了,但是我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你依然是個毒販,你自己考慮吧”。說完之後張元防出了房門,隨即兩個人進來,一個在前,一個在後,將坐在椅子上的張元防夾在中間。
“楊書記,怎麼樣?”曹晶晶問道。
“曹所長,謝謝你,也替我謝謝曹局長,他答應合作了,但是至於什麼時候吐口,估計還得等等,畢竟,他也要考慮一下後果”。
“那好,楊書記,籤個字,我們算是交接了,我還得趕回獨山鎮,就不在這裡多呆了,另外,這裡我已經打好招呼了,有什麼需要,你儘管說”。
“謝謝,合作愉快”。
鄭明堂的家裡,父子倆坐在客廳裡,你一根我一根的抽着煙,一籌莫展,此刻的鄭老三也老實了很多,父子倆已經談了一個多小時,猜測着各種各樣的可能性。
“你必須走,馬上走,待會就動身,晚了可能就來不及了”。關鍵時刻,鄭明堂做出了決定,這一次事情很奇怪,上一次孫國強的事是在海陽縣內,所以他操作成了,可是這一次呢,雖然還不知道張元防是不是已經被抓獲,但是有人說楊大志一大早就去了白山市,到現在都沒有回來,這是什麼意思,這說明張元防很可能已經被控制了。
“公安局那邊不是在佈置抓張元防嗎,我覺得張元防很可能還沒有被抓獲,我這兩天儘快處置一下資產,兩天時間,就兩天就行,爸爸,我也是做了這麼多年,萬一到了國外,我這些東西都在國內,到時候我吃什麼呀”。
“混蛋,是命重要還是錢重要,命都沒有了要錢有什麼用?”
“我知道,可是……”鄭老三話還沒有說完,鄭明堂的手機響了,他瞪了自己這個不爭氣的三兒子一眼,接通了手機,這個電話不能不接,可是接通之後,他感覺就像是有一隻巨大的手攥住了他的心臟,在使勁的擠壓,知道心臟裡再也沒有了一絲血液。
“鄭書記,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你”。打電話的是白山市長河建築公司的楊慧安。
“哦,楊總,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嗎?”
“也不是什麼大事,是工地上出了點事情”。
“工地上?你是說一號公路嗎?出什麼事了?”
“今晚施工的時候,由於是夜間,視線不是很好,所以塔吊碰到了正在施工的橋身,有一段橋身垮塌了”。
“什麼,有沒有人員傷亡?”鄭明堂的心一下子揪緊了。
“嗯,死了三個人,還有三個正在搶救”。楊慧安低聲說道。
“老楊,你我是多年的朋友了,你給我個實話,到底死了幾個人?”
“鄭書記,真的是三個人,這個我可以保證”。
“那橋垮塌的原因真是因爲操作失誤嗎?”
“是的,真是因爲操作失誤,鄭書記,我覺得這事還是保密比較好,萬一漏出去,對一號公路的建設很不利啊,再說了,我們公司承擔了一號公路的很重要的兩個標段的建設,這要是傳出去,對我們公司也是很不利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親自到現場處理善後事宜,這件事必須處理的乾乾淨淨,而且絕不要吝惜賠償,對死者一定要按照最高標準賠償,決不能讓人把這件事漏出去”。
“鄭書記,我明白,我正在趕往現場的路上”。楊慧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