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切都顯得順理成章時,或許兩人間的不倫之戀即將開始。但是客廳裡的大鐘忠實的開始了五點鐘的報時,在這寂靜的客廳裡,兩個人突然被這鐘聲給驚醒了,特別是趙馨雅,她彷彿有了莫大的力量,一下子將丁長生掀倒在地上,而她自己則趕緊將被丁長生翻起的衣服放下之後,逃進了臥室裡,一下子將門關上,而她就頂在門後面,生怕丁長生會跟進來。
丁長生也想起他需要去接寇瑩瑩了,已經到了放學的時間。聽着丁長生的腳步聲離開,趙馨雅如釋重負,但是回想起剛纔的瘋狂,她內心裡竟然有了一點淡淡的不捨,剛纔爲什麼自己會變成那個樣子,丁長生和自己即便是沒有親緣關係,但是自己是什麼年紀,他是什麼年紀,他爲什麼會對自己有如此的迷戀呢,這又讓她的女人虛榮心漸漸膨脹起來。
丁長生的舉動證明自己還是很有魅力的,至少自己對丁長生這個小年輕是個有魅力的女人。
在趙馨雅家吃完飯之後,他並沒有留宿,因爲這個時候並不合適,趙馨雅和寇瑩瑩兩個女人在家,他若留下,很可能會造成更大尷尬,所以不顧寇瑩瑩的挽留,堅持離開了,只有趙馨雅知道這裡面的原因,所以她也沒有留丁長生。
張蕊到了獨山鎮才知道,丁長生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因爲至少你只要在獨山鎮打聽一下丁長生這個人,很多人都知道他,當然了,很多人之所以知道他是因爲他將張元防這個獨山鎮的土霸王徹底掀翻了,雖然並不是所有人喜歡丁長生,但是很明顯,有更多的人不喜歡張元防。
而更讓張蕊覺得自己這次來的值了是到了黃水灣的花卉種植基地,因爲那裡的人才是她要採訪的重點,怎麼說呢,在現在這個時候,幾乎很少有像丁長生這樣爲了能發展一方經濟而做出那麼瘋狂的舉動。
黃水灣的村民幾乎是將王建國書記向賈明宣部長彙報的樣板又給張蕊表演了一遍,使得長久不在鏡頭前報道的張蕊又回到了鏡頭前,她要聲情並茂的將村民們的真心話講給電視前的每一個觀衆。
等這一切採訪完後,張蕊又去了鎮政府,正好遇到丁長生正在接待前來考察的成功和時樹金。
“成少,原來賈成亮的煤礦是不小的,但是他被炸死之後,那個礦就被封了,現在也沒開,剩下的就是牛姜生了,這個礦不小,但是要是想從他手裡接過這個礦的話,估計要費點錢,畢竟,這個礦現在還在生產,不過,我估計問題不大,他自己有沒有投錢他自己心裡清楚,那些錢都是鄭斷剛投的,所以該怎麼幹,你們自己心裡有數就行了”。丁長生對坐在對面的成功和時樹金說道。
“其實呢,礦產資源都是國家的,不存在個人所有這一說,所以這些礦是可以強制收回的,誰要是不服,成少,我看倒是可以抓一批,判幾個,剩下的就老實了”。時樹金笑着對兩人說道。
“時總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但是我覺得這一招不到最後不要用,畢竟如果不用暴力解決的事還是和平解決最好,而且這些人都是附近村上的,你的煤礦在人家地底下挖,現在是看不出來,過去十年八年,地勢沉降,地下水斷絕,讓人家怎麼生存,所以還是先禮後兵,能協商解決的不要麻煩政府了,現在建設和諧社會,你們做買賣的,不要老是給政府添麻煩,再說了,雖然礦產資源是國家的,但是山山西那麼多的煤老闆都是國家公務員嗎?”丁長生打着官腔說道。
時樹金看了看丁長生,又看了看成功,兩人大笑起來。
“丁鎮長,你這官腔打得好啊……”時樹金說道,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一陣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由遠而近,而且人還未到,聲音就到了,“丁鎮長會打官腔嗎,時總,你是不是冤枉人家丁鎮長了”。話音剛落,張蕊出現在三人面前。
“張臺長,你這是,哪陣風把你給吹來了?”丁長生站起來說道,畢竟這是自己的地盤,人家打電話自己沒接,發短信自己沒回,自己心裡感覺過意不去了,所以既然人家已經找到門上來了,他自然不能再裝瘋賣傻了。
“哪陣風,當然是丁鎮長掀起的發展經濟的春風了,丁鎮長,我真是看不出,你還真是一個幹實事的人,我可告訴你,我已經去了黃水灣村,那裡的村民就剩下給你樹碑立傳了,那把誇得,和花一樣”。
“你去黃水灣村了?”
“那當然,賈部長不是去調研了嗎?我們宣傳部門要跟得上領導的腳步嘛,要不然怎麼將領導的光輝業績告訴廣大羣衆啊”。
“行,多幫我宣傳宣傳,我現在就犯愁怎麼樣將村裡種的那些花卉銷出去呢,既然張臺長是來採訪的,就費心多給我們推銷一下唄”。
“行啊,我沒問題,不過,我有個條件,只要你答應了,我肯定會將這期節目在黃金時期播放,那時候你還用擔心花賣不出去?”
“專訪?專訪我嗎?”
“那當然,除了你還有誰?”
“專訪就不要了吧,況且我現在也沒有做什麼事,沒必要這麼大張旗鼓的,再說了,海陽縣的事是一茬接一茬,我現在要是上了電視,還是專訪,估計很快就會成爲全縣的衆矢之的,你這不是把我放火上烤嗎?”
“咦,難道你也有情況,是不是近來被紀委嚇怕了,不做專訪也可以,反正我也來了,那就將我採訪的做一個一句話新聞吧”。
“一句話新聞?”丁長生一愣。
“對啊,就是一句話,沒有背景,沒有畫面,就是簡單的一句話”。張蕊笑着說道,而旁邊的成功和時樹金低聲交談着,彷彿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丁長生和張蕊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