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奔,當汽車駛進白山市境內時,他漸漸放慢了車速,無論自己在外面闖蕩多久,這裡纔是生他養他的家鄉,所以,即便是你離開家鄉再長的時間,每每回到這裡時,心裡總是有一種小小的忐忑在裡面。
可是剛剛下高速就被攔了下來,不單單是丁長生,而是每一輛車,每一個人,儘管丁長生開的漢蘭達的塗裝是警車,可是一樣沒能倖免,丁長生不想多事,輪到自己時,主動的將車窗搖下來,遞出了自己的工作證。
可是丁長生沒在意,當他搖下車窗低工作證和駕駛證時,旁邊一個帶着大大的墨鏡的傢伙正在盯着他,等都檢查完要放行時,那個傢伙上前說道:“這輛車有問題,不能放行”。
“呃,隊長,我檢查過了,沒問題啊”。小警察說道。
“我說有問題就是有問題,把他給我拉出來,哈哈哈哈”。
丁長生一擡頭就看到柯子華那張欠揍的臉湊了上來,丁長生苦笑不已,本想悄沒聲的離開白山,直接奔海陽縣,回來的時候悄悄去傅品千那裡過一夜的,但是沒想到還是被這個無孔不入的傢伙給撞到了,要不是看着警察又是設路障,又是每輛車都停車檢查的話,他真是以爲這個傢伙就是衝自己來的了。
“好了好了,沒事,這是我的朋友,我說着玩呢,你繼續檢查其他車吧”。柯子華將一臉驚愕的小警察推到了一邊。
“怎麼着啊,是不是我不遇見你就準備這樣開溜啊,我說丁大秘書,你不夠意思啊,這樣的事要是讓成功知道了,肯定不說你的好了,我們還是不是兄弟了?”柯子華賊兮兮的說道。
“去去,我這不是剛下高速嗎,就被你攔住了,你怎知道我不想找你去,我這晚上飯還沒着落呢,你管飯吧”。丁長生知道,今天是甭想回去了,只得將車挪到了路邊。
“沒問題,不過我得交了班再回去,最近風聲有點緊,我這裡也是忙得和狗似得”。
“怎麼回事,這麼大陣勢?”丁長生疑惑道。
“唉,還不是因爲成少的事,他現在正在搞房地產,白山這個地方不是很大,但是今年開始房地產市場陡然升溫了,所以市區的幾塊地很搶手,既然是僧多粥少,難免就會發生矛盾,這不,成少的地產部經理昨晚在家裡被炸身亡,雖然是煤氣管道爆裂,但是我們市局還是認爲這是他殺,這不是正在布控嗎,凡是來往進出白山的車輛和外地人員都要檢查”。
“煤氣管道爆裂?他媽的現在殺人都喜歡毀屍滅跡啊,前段時間湖州的財政局長也是這樣被幹掉的,煤氣管道爆炸,一家三口全部斃命,這事你該知道啊”。丁長生皺眉道。
“我知道,我已經派人去湖州了,想看看現場,看是不是和我們這裡的案子有相似之處,如果有的話,那就可以肯定是你們那裡的人作的案”。
“靠,先別忙着扣帽子,這事你還真是找對人了,現在負責這個案子的人你熟悉,我們在警察培訓學校時的教官周紅旗”。
“我知道,但是我這不是脫不開身嘛,要是脫開身我早就去找你了,你小子不厚道,你可是知道我對周紅旗的一片深情的,你就是想着辦法撬我的牆角,你在湖州就算了,還把她也弄到湖州去,你這不是想近水樓臺先得月嗎?”柯子華一臉鄙夷的看着丁長生說道。
“唉,這事真是和我沒關係,你要是想的話,我和你換換怎樣,你去湖州,我來白山,這樣你就近水樓臺了”。
“去,我倒是想,沒那本事啊,對了,你先去市裡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我這邊完事後去找你,要不然這樣吧,你直接去找成少,我到時候直接和你會合”。
“算了吧,成少忙,我先找個地方玩玩,等你們”。
“那好吧,玩的開心哦”。柯子華意味深長的說道。
丁長生明白柯子華心裡的齷蹉心態,自己和傅品千的事他肯定知道,但是這種事只可意味不可言傳,所以柯子華一向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但是還時不時的點丁長生一下,讓丁長生時常有想扇他一巴掌的衝動。
告別柯子華,丁長生直接去了白山一中,再過一個小時就是傅品千放學的時候了。
“咚咚咚……”傅品千剛剛上完一節課,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收拾東西準備回家時,敲門聲驚動了她。
“進來”。她聽到進來的腳步聲,擡起頭就看到了一臉壞笑的丁長生。
“你,咦,你怎麼來了?”傅品千滿臉的驚喜,看得出,這樣的驚喜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發自內心的喜悅。
丁長生隨手關上了門,並且還反鎖了,傅品千隻顧着問他話了,沒注意到他的小動作。
“給,送你的下個月是你的生日,到時候我可能不一定能回來,所以提前祝你生日快樂”。
玫瑰,只有一支,但是這一支玫瑰上還拴着一個小盒子,傅品千看到小盒子時,驚訝的捂住了嘴。
“你又花錢,錢是大風颳來的呀”。雖然心裡喜歡極了,但是嘴上還是不停的數落丁長生,這就是女人,心口不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