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你今天的話過分了啊”。羅香月陪着丁長生到了樓下,這話她本不想說,但是最後還是沒忍住,這也難怪,她的利益現在和林春曉綁在一起,難免在心裡就傾向於林春曉,所以想替林春曉辯解幾句。
“羅姐,我知道,但是這樣下去的話,海陽縣的經濟發展別想有什麼進展,這也是爲了她好,作爲一個縣的縣委書記,雖然不直接負責經濟建設,但是這裡面的責任也是不小的,和她剛剛來的時候相比,她的確是軟了很多”。
“人處在不同的位置上,當然是有不同的考慮,司書記走了之後,林書記在市裡的能量急劇下降,這個你應該明白的,所以即便是賀飛有什麼出格的事情,顧及到賀部長的面子,林書記也不好做得太明顯”。
“呵呵呵,是啊,天下熙熙嘛,利來利往都是正常的,好了,先不說了,我走了,藍莓基地的事你最好在合適的時候給林書記提個醒,臨山鎮不是離了賀飛轉不動,賀部長上面也不是沒有其他領導了,搞不好,到最後大家都很難看,到那個時候恐怕見了面也不好說話了”。丁長生笑笑轉身離開了。
羅香月站在縣委大樓的門廳處,直到丁長生的警車消失在大門外,她才轉身上了樓。
這個時候還有一個人也在看着丁長生離開,那就是林春曉,雖然丁長生的話難聽,但是也不是沒有意義,可是她現在的處境也是很艱難,雖然司書記和白山市委書記唐炳坤的關係不錯,可是這並不意味着唐炳坤對她也欣賞,所以到現在爲止,她在市裡的處境非常的艱難,可是這個丁長生又給她送來了一個大麻煩。
“走了?”看到羅香月進來,林春曉問道。
“嗯,走了,看來這傢伙的火氣還是沒降下來啊,還真是記仇”。羅香月笑笑說道。
“記仇沒關係,但是眼下這個難題怎麼辦?”林春曉用手搓了一下自己的臉問道。
“林書記,這件事我覺得你該找臨山鎮的人談一談,別的不說,我聽說王白麗在臨山鎮都快成了擺設,一個鎮長就控制一個鎮了,這還真是少見呢,而且我覺得藍莓基地這件事和王白麗肯定沒關係,那剩下的事就難辦了”。
“就是說嘛,要是丁長生不來說這事,我還可以裝作不知道,可是他既然找上門來說這事,我總不能不管吧,這樣吧,我先找賀飛談一談,不見效果的話,我回白山向賀部長彙報這件事,讓他拿主意,如果他讓賀飛繼續幹,那我們也沒辦法了,如果不呢,那我們就調整賀飛的崗位,不過這件事還得先徵求一下賀部長的意思”。
“嗯,我看這樣可以”。羅香月也是感到很無奈的說道。
自打丁長生和羅香月一下樓,苗苗的眼睛就一直盯着羅香月看,直到離開了縣委大院,苗苗的眼睛才重新聚集到丁長生的身上。
“幹嘛這樣看着我?”丁長生開着車,注意到苗苗一直在盯着他看。
“你不想給我一個解釋嗎?讓我留在車裡,你去會你的老情人”。苗苗毫不留情面的說道。
“嘿,我說小丫頭片子,說話要有證據啊,什麼叫我的老情人,這話可不對啊,人家會告你損害名譽的”。 wωω ⊙т tκa n ⊙C〇
“還狡辯,剛纔那個女人是誰?”
“朋友啊”。
“還有呢?就這麼簡單?”苗苗不信道。
“哦,前同事,我以前不是在海陽縣工作嘛,這個你知道的呀”。丁長生解釋道。
“可是我看你們沒那麼簡單,那個女人看你的眼光不對,大叔,你看我是個小女孩對不對?”
“對啊,你就是個小女孩,怎麼了”。
“你能不能不騙我,和我說句實話好不好?”苗苗託着腮幫說道。
“什麼實話?”丁長生奇怪道。
“你到底有多少個女人,除了我媽之外”。苗苗雖然微笑着,但是笑容裡的俏皮和揶揄顯而易見。
“你這話是代你媽媽問的,還是你你想知道的?”
“嗯,就算是我想知道的吧,她纔沒那麼無聊呢”。苗苗說道。
“看看,我說吧,既然你也認爲這是一個無聊的話題,那就算了吧,再說了,和你這樣的小孩子討論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我也覺得很無聊”。
“唉,這就是男人啊,敢做不敢當,大叔,我算是看清你了,其實呢,我雖然才十五歲,但是我的心理年齡至少也得二十五歲了,你可不要小看我,我懂得比你想象中多得多,你最好不要騙我”。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啊,對了,我今晚就得趕回湖州去,你還沒說想要什麼車呢,你媽媽喜歡什麼車,待會買了我也就該回去了”。
“唉,這就是情婦的命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完全把這裡當旅館了,你這樣我媽媽會很傷心,你知道嗎,有時候精神上的缺憾金錢是不能替代的”。
“哎哎,小孩子不要瞎說啊,把我說成什麼人了?”丁長生雖然嘴上抗議,但是心裡確實是很虛的。
“雖然你這樣,但是我媽媽還是很喜歡你,我也是,所以呢,我謝謝你,除了我爸爸,沒有哪個男人對我這麼好,大叔,謝謝你,既然如此,我送你件東西吧”。
“什麼東西?”丁長生奇怪道。
“你把車停下來,我告訴你”。苗苗的臉有點紅,但是丁長生沒在意,還以爲是車裡開着暖風的緣故呢,於是將車慢慢停在了公路邊。
“大叔,請閉上眼睛”。苗苗故作神秘的說道。
“神神秘秘的,搞什麼?”丁長生嘀咕道,但是還是順從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