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疾馳之後,終於在傍晚十分趕到燕京市。
當天晚上,劉飛約見並宴請了教*育*部*門的老大董文成,酒席宴上,董文成對於劉飛這個實力派省委書記倒是非常客氣,當劉飛提出下一步準備下大力氣好好的對滄瀾省的山村小學學校校舍進行大範圍的危房改造工程,爲孩子們營造一個好的學習氛圍,希望能夠希望教*育*部能夠支援一下滄瀾省的校安工程的時候,董文成倒也十分爽快,說道:“劉書記,對於全國的校安工程,我們教*育*部都是非常支持的,不過你也知道,正是因爲對於每個省市的校安工程都支持,而我們的預算也是有限度的,所以到底能夠支持多少我不能給你多少保證,尤其是以前幾年裡,你們滄瀾省可是每年都來部裡要錢的,那個時候是沈中鋒同志親自來的,每年我們也都是對你們滄瀾省十分支持的,但是你也清楚,我們不可能每年都把錢批給你們不是,別的省份也得獲得一些湯湯水水的吧,不過既然劉書記你親自跑一回,我也不能不給面子,這樣吧,你們滄瀾省方面先把相關的調查報告好好的做一做,千萬不要向以往每年的報告那樣,看起來漏洞百出,否則,今年我是真的不好在給你們批錢了,你也知道,我再有一兩年也要退休了,我得把國家的事情辦得妥妥當當的才行,不能讓別人說三道四的不是。”
劉飛聽完之後,臉上立刻露出凝重之色,點點頭說道:“董部長,您放心,今年我們滄瀾省的調查報告我會親自審閱之後在上報給部裡的,保證每一個數據都必須是準確的,保證不給您抹黑。”
董部長點點頭:“嗯,劉書記,對你的信譽我是比較清楚的,否則,換成另外一個人,就是沈中鋒今年親自來找我我也不會批給他的,連續2年了啊,如果再給你你們一年,可是連續3年了,我的壓力也很大啊。”
劉飛連忙說道:“是啊,這一點我理解的,像咱們這些一把手有些時候都是很無奈的。”
等吃完飯之後,在送董部長的時候,劉飛從自己汽車的後備箱內拿出兩條特供香菸遞給董部長說道:“董部長,這是兩條煙,送給您嘗一嘗,這可不算是賄賂吧。”
作爲部長級人物,董部長自然是不缺菸酒這一類的東西的,連忙擺擺手說道:“別別別,劉書記,咱們都是朋友,就別講究這一套了,只要你能夠保證到時候劃撥給你們的專項資金能夠落實到位,我就心滿意足了,其實,到了咱們這個級別,心裡想的最多的就是怎麼樣爲國家、爲人民多做一些實事,在這一點上我對你是相當的佩服。”
董部長說得倒是心裡話,現在,不僅僅是高層很多人把劉飛的所作所爲看在了眼中,就連很多同級別的幹部們對於劉飛的宦海生涯中所作出的每一步都曾經認真研究過,很多人得出的一個結論就是劉飛是一個真心爲老百姓做實事的幹部,董部長自然也不例外。
劉飛笑着說道:“董部長,您放心,這兩條煙可不是我買的,更不是別人送的,是我從我岳父家裡拎過來的。”
本來一開始董部長看到這煙的封皮是白色的沒有商標的煙,以爲是省部級幹部的特供煙呢,雖然對於這個級別的特供煙也是限量供應的,但是對董部長來說,也是從來沒有斷過呢,所以他並不稀罕,不過聽到劉飛說是從他岳父徐廣春那裡拎來的,董部長可是有些心動了,要知道,劉飛的岳父的級別可是比他們兩個高出了一級,那個級別的特供煙可不是輕易能夠抽得到了,就算他是部長,一年能夠弄到個三四條也頂天了,現在劉飛一出手就是兩條這種級別的煙,這說明劉飛對自己還是非常尊敬的。
不過他還是謙虛了一下說道:“劉書記,如果是這種煙的話我更不能收了,這種煙是很難弄到的。”
劉飛拎着兩條煙直接放在了董部長汽車的後座上,笑着說道:“董部長,這個您就別跟我客氣了,雖然這種煙別人難弄,不過您也是知道的,我去我岳父那裡只要去拎總會拎幾條的。”
“好好好,既然劉書記這麼有心那我也就不客氣了,調查報告的事情你們滄瀾省要儘快弄出來,最近別的省份找我的人也特別多,關係不錯的面子都要給的,僧多粥少啊。”
聽董部長這麼說劉飛自然明白董部長的意思了,看來,現在各個省份惦記着校安工程的很多啊,所以他立刻說道:“董部長,您放心,我今天連夜就回去部署工作,保證儘快把報告提交上來。”
看着董部長離去之後,劉飛走上了自己的汽車。
上車之後,周劍雷一邊開車一邊笑着說道:“老大,送出去那兩條煙你肯定非常肉疼吧。”
劉飛苦笑着說道:“是啊,怎麼可能不肉疼呢,那種級別的特供香菸就算是我岳父一年也就才一箱10條而已,他也是一個大煙槍,我去拎煙的時候,他就剩下這兩條煙了,看着我拎走的時候,我發現臨是他的表情也很肉疼的,不過爲了支持我這個女婿的工作,他也只能讓我拎走了,唉,這種煙我一年都抽不過一條啊。”
周劍雷笑着說道:“唉,人家都說拿公家的錢辦私家的事,您倒好,拿私家的東西,辦公家的事,正好反過來了。”
劉飛只能再次苦笑道:“唉,沒有辦法啊,誰讓滄瀾省還有那麼多的貧困山區的學校需要建設呢,煙我可以少抽一些,只要讓孩子們有學上,有午飯吃,我就心滿意足了。”
當天晚上,劉飛連夜趕回滄瀾省。
第二天早晨,在家裡纔剛剛躺下不到2個小時的劉飛準時起牀來到省委大院內。
坐在椅子上之後,劉飛先是聽林海峰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不再省裡這幾天滄瀾省的主要大事,聽到沒有什麼大事,劉飛這才安下心來,隨即,劉飛讓秘書長何建平通知沈中鋒、主管教育的副省長張振杰、以及教育廳廳長郭東寶到自己的辦公室開會,討論一下滄瀾省教育方面的工作。
對於劉飛消失的這幾天,何建平一直密切注意着劉飛各地的動態,但是他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在中途到了唐蒙市之後就失去了劉飛的蹤跡,再也找不到劉飛去哪裡了,但是今天劉飛突然回來了,而且一回來就要談教育方面的工作,估計劉飛肯定是有重大的發現了,所以從劉飛那裡離開之後,他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內,立刻給沈中鋒打了一個電話,彙報了一下他所掌握的劉飛這幾天的動態以及劉飛的指示,沈中鋒聽到劉飛要談教育系統方面的工作,臉色一下子就顯得凝重了起來,因爲隨着遲宇航和馮雙陽先後被劉飛拿下,沈中鋒對於劉飛的每一個動作都變得異常謹慎起來,尤其是這幾天劉飛不再滄瀾省主持大局,下去調研去了,讓他有些坐立不安,他最擔心劉飛又像以前一樣,隨便從一件小事入手,然後把自己的左膀右臂再給砍斷,畢竟,現在隨着遲宇航和馮雙陽的先後落馬,沈中鋒在滄瀾省的實力受到極大的削弱,目前在常委會上,自己只有陳君義這一票是最爲保險的了,而何建平雖然算是自己安插在劉飛身邊的一顆釘子,但是這顆釘子現在在常委會上的形勢極其微妙,在一些大事上,他大部分都是投棄權票,和自己站在一起的次數越來越少了,而且現在爲了保證在關鍵時刻自己能夠對劉飛還保有一線反擊的機會,他更是不敢輕易動用何建平這張牌了,只能讓何建平暫時先在省委秘書長的位置上好好坐着,不要讓劉飛找出機會來把何建平給撤換了,而沈中鋒對於劉飛的在何建平這個位置的態度現在也感覺到有些揣摩不透,因爲按照常理,明明知道何建平是自己的人,劉飛早就可以找機會把他給撤換掉,但是劉飛卻偏偏一直沒有走出這一步來,這讓沈中鋒十分想不通,但是既然何建平坐在這個位置上,到了眼前這隻地步,他就只能想辦法去保何建平了。
接到何建平的電話之後,沈中鋒第一個反應便是立刻把主管教育的副省長張振杰給喊了過來,臉色嚴肅的問道:“老張,接到劉書記的指示了吧。”
張振杰點點頭:“已經收到通知了,說是讓我過去開會,沈省長,您說劉飛他到底想要做什麼啊,前段時間他剛剛參加過我們教育系統的大會啊,相關的工作他應該都瞭解纔對啊。”
沈中鋒皺着眉頭說道:“老張啊,你老實跟我說,你們教育系統最近幾年在工作上有沒有什麼比較大的紕漏,不要跟我打馬虎眼,否則我不知道,劉飛知道可就麻煩了,現在我看劉飛是憋足了勁想要對我的嫡系人馬下手呢,你要是不跟我說實話,萬一劉飛要是整到你頭上可別說我不保你。”
張振杰頓時便陷入了沉思之中,過了半晌之後,張振杰皺着眉頭說道:“大的紕漏肯定是沒有的,頂多也就是一些教育部門挪用一些專項資金而已,不過我想這樣的問題在哪裡都是非常普遍的,劉飛從這裡入手恐怕也出不了什麼大事。”
沈中鋒聽完之後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下,點點頭說道:“沒有什麼大的紕漏是最好的了,現在劉飛的手段越來越犀利了,讓人防不勝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