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洋、秦天的帶領下,衆人來到國土局局長季平成的辦公室。
敲了半天房門,裡面卻沒有傳來任何聲音,這讓衆人不由得一皺眉頭。
這時,秦天說道:“該不會這個季平成局長不在辦公室吧?”
金國政卻使勁的搖搖頭說道:“應該不會,在咱們來的時候,我還專門留意了一下,正好看到有一個女人走進他的辦公室中,距離現在應該也才10來分鐘的時間,他應該不會離開。”
高洋道:“我靠,不會這兩人在裡面……”
後面的話高洋沒有說出來,但是其他男人卻全都已經會意了。
衆人又接着使勁的敲門,高洋更是在旁邊說道:“季局長,如果你要是不開門的話,我們可要踹開房門了啊。”
高洋的話音剛剛落下,房門便打開了,一個黑色絲襪、黑色短裙、白色襯衣的女人臉色潮紅的從裡面走了出來,身上還帶着一股男人噴射出來的那種液體特有的腥味,那女人看的門外有這麼多男人堵着,當即柳眉倒豎嬌聲斥道:“都讓一讓,讓我出去。”
這個女人長得倒是不賴,30歲左右的年紀,保養的猶如二十五六歲的姑娘一般,白色襯衫下,那飽滿的胸脯澎湃欲出,秦天的目光從女人的身上掃過,目光便一下子落在女人的胸*前鈕釦上,嘿嘿笑着提醒道:“美女,你的襯衣鈕釦系錯了,下次幹事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一點啊,釦子系錯了容易春光外泄。”
秦天這麼一提醒,幾乎所有男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這個女人的胸*前釦子上,秦天說的沒錯,她的鈕釦果然系錯了。更有強人發現這個女人的裙子明顯有些褶皺,那黑色絲襪有些地方更是溼乎乎,上面似乎還沾着斑斑粘液。
劉飛混在人羣中,他的目光只是從女人身上掃了一眼,便猜到裡面到底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一個國土局的局長,大白天的和自己的下屬在辦公室內辦這樣的事情,首先這個局長的作風就有問題啊。這樣的人把持着國土局這樣一個位高權重的機關,很容易被人腐蝕啊。
這時,那個女人分開衆人腳步很不自然的扭動着身體離開了。房間內傳來一個充滿了威嚴還帶着幾分怒意的聲音:“進來。”
高洋打開房門,率先走了進去,劉飛緊隨其後。
房間內,一個50歲左右、挺着大肚子、國字臉的男人正端坐在寬大的辦公椅上,辦公桌上的文件有些凌亂,一個垃圾桶被男人放在了他身體內側的位置,用身體擋住了,不過以劉飛的身高一眼就看到垃圾桶內有很多的衛生紙。與此同時,辦公室內散發着一股股的濃濃的特殊的腥味。
不過此刻,這位季局長倒是很有官威,目光冷冷的掃了衆人一眼沉聲問道:“你們哪裡來的,誰讓你們進來的?”
一邊說着話,一邊撥通了辦公室主任朱曉鵬的電話:“朱曉鵬,我辦公室這些人是怎麼回事?誰讓他們進來的?你們辦公室是怎麼做事的?”
電話裡,季局長很是嚴肅的狠狠把朱曉鵬訓斥了一頓。
朱曉鵬在電話裡十分惶恐的解釋道:“局長,他們這些人剛剛從我辦公室離開,他們說要去你的辦公室,我一個人攔不住他們那麼多人,不過我已經讓保安過來了,他們很快就過去了。”
季平成這才帶着幾分怒意掛斷電話,然後冷冷的看向衆人說道:“你們有什麼事情可以找辦公室主任朱曉鵬進行協商,按照程序進行上報,我這邊還有工作,就不留你們了。”
這時,高洋站了出來,帶着幾分怒意說道:“季局長,我聽說是你給西江區的馬書記打電話,說我們這幾家公司的資質不合格,審覈不予通過,無法參與西江區H7地塊的競拍,我們想要問問你,我們這幾家公司的資質到底哪裡不合格,你總得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吧?否則的話,我們不介意把這件事情直接捅到市委去。”
“胡鬧!”聽高洋說完之後,季平成猛的狠狠一拍桌子,一股濃濃的官威便散發出來,怒視着高洋道:“我不管你們是哪個公司的,但是我要告訴你們的是,你們做生意必須得按照既定的程序去走,絕對不能無理取鬧,否則的話,對於你們這樣的生意人我們海明市是不歡迎的。至於有關H7地塊的資質審覈問題,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所有的決定都是我們單位聯合審查小組共同做出的決定,和我無關,你們找我也沒有用,現在保安馬上就過來了,我奉勸你們最好不要在無理取鬧,趕快離開,否則的話,一切後果自負。”
聽季平成這樣說,金國政在旁邊揶揄道:“這局長果然不一樣啊,輕輕幾句話就把自己的責任給推得一乾二淨了,不過季局長,真人面前別說假話,大家都是在官場上和商場上廝混之人,我們已經得到可靠消息,我們一共五家大型房地產開發公司的資質之所以在西江區那邊被卡住了,根源在你們國土局,而且是你親自打電話給西江區區委書記他才下令一直不給我們資質審覈通過的,雖然你自己把自己摘了出來,但是實際情況到底是什麼你自己心知肚明,我們就是想不明白,爲什麼我們這五家公司全都是一級資質,在全國各地都有過很多成功的項目案例,資產實力非常雄厚的公司資質審覈不能通過,但是很多隻有二級資質甚至是三級資質的中小公司資質審覈卻能夠通過呢?季局長,你難道不感覺你們這樣做很荒謬嗎?據我所知,對於西江區H7這塊土地的競拍你們海明市市委市政府都非常重視,何以你們會這樣操作?難道你們國土局收了某些人的錢故意阻止我們這些大型公司入圍不成?”
“胡說八道!你這是誹謗,你最好立刻向我道歉,否則我會讓人告你誹謗的。我們機關單位做事情是有我們程序的,你們說話也必須要講究證據,否則只會惹禍上身。”季局長臉色嚴肅的怒斥道。
不得不說,這位季局長雖然剛剛經歷過一場激烈的戰鬥,但是說話做事依然很有章法,滴水不漏。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一開,一大堆保安手中拿着警棍從外面走了進來,滿臉憤怒的把劉飛、高洋等人圍了起來,領頭的跟季平成打了個招呼之後,就要把衆人往外面推。
看到這種情況,劉飛真的是有些出離憤怒了。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季平成一個堂堂的國土局局長,竟然如此官僚,對於這樣五家頗有實力的大型房地產開發商竟然如此態度,這明顯是逼着人家離開這個項目啊。這樣做明顯不利於海明市的利益。
這時,劉飛沉聲說道:“你們都不要動,讓我打個電話先。”
說着,劉飛摘掉了頭上的帽子,遞給了旁邊的高洋,隨後拿出手機直接撥通了王成林的電話:“王成林同志,現在請你通知一下莊德文同志,你們兩個人一起到國土局一趟,我們現場開個辦公會議,對於有些事情,我們必須要弄清楚。”
王成林接劉飛電話之時,明顯能夠感覺到劉飛語氣之中的怒意,心中也是震驚不已,他想不明白這國土局到底又是誰惹劉飛生氣了,不過對於劉飛的指示,他可不敢怠慢,連忙表示自己立刻通知莊德文一起趕過去。
此刻,一直坐在辦公椅上頤指氣使的國土局局長季平成看到摘去帽子的劉飛之時,當時嚇得臉色慘白慘白的,雙腿都顫抖起來,作爲國土局的局長,對於劉飛他可是不陌生啊,他也去劉飛辦公室內彙報過工作,而各種工作會議上也經常可以看到劉飛的身影,劉飛那滿頭的銀髮更是劉飛的標誌性特徵,別說是他,此刻就連那些保安都認出了劉飛。
頓時,季平成的辦公室內頓時傳來一陣劉書記、劉書記的聲音,衆人全都向劉飛問好。
季平成更是從辦公椅上站起身來,顫抖着雙腿向劉飛走來,主動伸出雙手想要跟劉飛握手說道:“劉書記,您……您怎麼來了?”
劉飛只是冷冷的掃了季平成一眼,對於他伸出的雙手熟視無睹,淡淡的說道:“我只是跟着他們這些人過來看看,不過這一次我真是長見識了啊,季平成局長,你的官威真的很強大啊,對於這些隨便在哪個城市即便是市委領導都需要妥善接待的房地產開發商你竟然直接要把他們轟走啊,對於你我只有佩服兩個字才能表達我的感受了。還有你們國土局的辦公室主任朱曉鵬同志,更是很有氣勢啊,好,你們國土局真的很好啊。哦,對了,你現在給西江區區委書記馬正南打個電話,讓他立刻趕過來,至於爲什麼,你什麼都不要說。”
聽到劉飛這樣說,季平成感覺到自己的後脊背涼颼颼的,他已經從劉飛的話裡面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