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突然大量警察闖入進來,大金牙沈精兵根本沒有一點擔心之色,臉上充滿了冷笑:“劉飛啊劉飛,這次你終於載到老子手裡了!”只是沈精兵心中還有一個疑問,不是和宮春山越好了,得劉飛進入房間和那兩個雙胞胎嘿咻的時候才進來抓人嗎?怎麼這抓人行動提前了?不過當着這麼人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問出來。所以,他非常乖巧的伸出手來,讓警察給他把手銬帶上,一邊充滿了得意的看向劉飛,湊近劉飛的身邊冷笑道:劉縣長,這次你完蛋了,這就是你得罪宮縣長的下場。”
劉飛也報之以冷笑,說道:“是嗎?那我可真的要好好看看了,到底是誰笑到最後!”劉飛話音落下,一個警察便走了過來,啪的一下給了沈精兵一巴掌:“靠,都他媽的這德行了,還想跟我們劉縣長髮威啊,去,一邊待着去。”打完沈精兵,那個警察來到劉飛面前,恭恭敬敬的說道:“劉縣長,辛苦您了,您也跟我們一起走一趟吧!”劉飛點點頭,笑容滿臉跟在這名警察後面,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很快的,那幫警察又把屋子裡面兩個赤條條躺在裡屋的牀上的兩個雙胞胎女孩也給帶了出來,她們的身上披着浴巾,而警察接着又在整個屋子大廳裡、臥室裡面搜出了4臺微笑攝像機,這些東西,一一被警察封存保管,而沈精兵身上所有的東西,也全都被警察給搜了出來,單獨存放在一個袋子中。
這下,沈精兵可就感覺出事情有點不對頭了,因爲那些警察對劉飛的態度之恭敬,就好像對待縣長一般,根本沒有市局那些人談話之中對劉飛的那種不屑和鄙視,就連說話的時候,那些警察用的都是敬語,最關鍵的是,他們居然根本沒有給劉飛戴上手銬,但是自己卻被戴上了,可是按照之前與宮春山商量出來的行動計劃,劉飛和自己在現場都要被戴上手銬的。不過一時之間,他還真想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就扯着嗓子喊道:“喂,警察,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劉飛收受我的鉅額賄賂,爲什麼不把他給拷起來,只拷我一個人!”他的意思是想要提醒一下那些警察。然而,他不提醒還好,他一提醒,立刻過來兩名警察,一人踹了他一腳,然後其中一名警察說道:“靠,就你這樣的還想賄賂我們劉縣長,你開什麼玩笑,我們西山縣老百姓哪個不知道,如果劉縣長要貪污的話,幾千萬上億都不在話下,但是人家從來都沒有往這上面考慮過,如果說我們西山縣誰最清廉,我們劉縣長敢說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就你送的這點小錢我們劉縣長能看的上?你傻逼了吧!”
這時旁邊的一個拎着那滿滿的一皮箱子錢的警察也不屑的說道:“到了現在也不怕告訴你,就你這皮箱子錢我們劉縣長早已經上繳縣財政了,不管你今天送多少,這錢最後進的都是縣財政局的賬戶!”
“啊?怎麼會這樣?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難道你們不是衡陽市公安局的人嗎?”這下子,沈精兵終於確定,眼前這批人根本不是自己計劃中的那批人了,不由得詫異的問道。
“衡陽市公安局的人?靠,他們算什麼東西?告訴你,老子們是西山縣公安局的!我們局長是劉臃劉局長!”那個拎着皮箱的警察不屑的說道。
“西山縣公安局的?”聽到這個名字,沈精兵就感覺腿一軟,差點沒摔倒,不過沒關係,他左右兩邊各有一個警察牢牢的按住他的胳膊,他想倒都倒不了?
這個時候,沈精兵臉色開始有些蒼白了,身體也開始瑟瑟發抖起來,他知道,現在的局勢好像已經完全失去控制了,不由得顫聲問道:“劉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玩的是什麼把戲?”
劉飛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不屑的說道:“玩?你還沒資格跟我玩!我不過是略施小計而已,一會你就明白了。”
沈精兵不由得色厲內荏的說道:“劉飛,我勸你最好放開我。一會宮縣長就會帶着你貪污受賄的證據和市公安局、市紀委的人前來抓你的!”
劉飛輕輕一笑:“宮春山?他算什麼東西?也敢來抓我,很快你就能和他見面了。”
花開兩朵,咱們各表一隻。此刻的宮春山到底在做些什麼呢?
就在劉飛他們那邊警察闖進去的同時,宮春山他們也在視頻監控畫面看到了,當時宮春山和現場一大幫市局、市紀委的人員可就愣住了,宮春山更是撓着腦門說道的:“我說黃隊長,你們難道派了另外一隊人來了不成?怎麼現在就衝進去了,不是說好要等劉飛和那個女孩上牀的時候在進去嗎?”
市局帶隊的黃隊長臉上露出一副不解之色說道:“宮縣長,我們市局這次就來了我們這一隊人啊,不可能有其他人來啊,這事情好像不對頭啊……”
黃隊長的話音還沒落下,就聽房間的門鎖咔嚓一響,緊接着,西山縣公安局局長劉臃帶着一大綁警察浩浩蕩蕩的衝了進來,進來之後,迅速掏出槍來,把現場所有的人全都給控制起來,而市公安局的那羣警察連槍都沒來得及掏出來,就被劉臃帶人給拷上了。
這下子,整個屋子裡所有的宮春山他們這邊的人全都傻眼了,包括宮春山在內,因爲他的手腕上,也被劉臃毫不猶豫的咔嚓一下,戴上了閃亮的手銬。
看到是劉臃帶隊,宮春山不由得緊緊的皺起眉頭說道:“劉局長,你不過是正科級,好像沒有權利拷我吧!”
劉臃那肥胖的身體輕輕轉過來,笑着說道:“宮縣長,我的確沒有資格拷你,不過如果是有人讓我拷你呢?”說完,劉臃輕輕拍了拍手,門口處人影一閃,西山縣縣委書記周文夫、政法委書記雷虎邁步從外面走了進來,雷虎臉上充滿了怒氣,鐵青着臉用手指着宮春山說道:“宮春山啊宮春山,你太過份了!貪污腐敗不說,竟然還採取非法手段,意圖誣陷栽贓國家幹部,你真是手段高明啊!”
這時,周文夫也走了過來,使勁的搖着頭說道:“哎,宮春山啊宮春山,咱們西山縣怎麼就出了你這麼一個人呢!”
宮春山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話在嘴巴翻滾了半天,卻最後還是憋了回去,因爲他突然發現,現在的局勢,已經完全不再他的掌控範圍之內了。
這個時候,從衡陽市來的公安局大隊長也是刑偵處的一個副處長黃小茂十分不滿的說道:“周書記,我是市公安局的人,你們縣公安局的人憑什麼抓我?”
周文夫冷冷一笑,“黃處長,我們的確沒有資格抓你們市局的人,但是省局的人呢?”
說着,周文夫身體往旁邊一閃,呼啦啦,從外面又衝進來七八個警察,這幾個警察進來之後,左右一分,露出一條通道來,從外面走進來一個戴着帽子的警察,黃小茂一看,差點沒有嚇得尿了褲子,來的人是誰?乃是堂堂河西省公安局的副局長趙鐵石。趙鐵石主抓公安幹警的紀律建設工作,人稱黑臉包公,載到在他手下的違法亂紀的公安幹警、幹部一串一串的!看到他親自到場出面,黃小茂身體當即就軟綿綿的倒在地上,他知道,大勢已去了。
而這個時候,宮春山冷笑着說道:“周書記、雷書記,恐怕就是要抓我問話,也輪不到你們吧?怎麼着也得市紀委才行吧!”
雷虎淡淡一笑,輕輕的拍了拍手,只見門口處再次人影一閃,又有兩個人走了進來。來人宮春山還真不認識,便問道:“他們是什麼人?他們有資格向我問話嗎?”
這時,這兩個人從口袋中掏出證件來,在宮春山的面前晃了一下,讓宮春山仔細看個清楚,宮春山定睛一看:“河西省紀委幹部紀律處處長董志偉!”而另外一個人的證件上寫着“河西省紀委幹部紀律處副處長張東昇!”看到這兩個人的證件,宮春山的腦袋頓時就耷拉了下去,口中喃喃說道:“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呢!”
這個時候,兩個省紀委的幹部飛快的搜索了一下宮春山的身上,把他的手機、銀行卡等所有東西全都拿了出來,放到一個檔案袋裡面封存起來,然後董處長冷冷的說道:“宮春山,現在我們懷疑你涉嫌重大黨紀、政紀違法,請你跟我們去省裡走一趟吧!”說着,過來兩個警察,夾住宮春山的胳膊,往外走去,外面,停放着一輛省紀委專用辦案車輛,那輛車,是很多幹部的夢魘,因爲看到那輛車,就意味着他們距離雙開已經不遠了。
上車之前,宮春山猛的掙扎着回過頭來,衝着旁邊的董處長說道:“董處長,能不能讓我在上車之前先見一個人!否則我現在立刻就自殺!”
董處長皺了一下眉頭,冷冷的問道:“你要見誰!”
宮春山咬着牙說道:“我要見劉飛!我要好好的問問他,到底我哪裡出了破綻,我要問問他,爲什麼他能贏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