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知道她已飄了一回。
她虛弱地說:“我不要了,你叫綺紅吧。”
他說:“她今天不行。”
小姨子就苦着臉說:“放過我吧?”
李向東說:“不是我不想放過你,是綺紅不想要你放過我。”
小姨子問:“你快一點行不行?”
李向東笑着說:“可以嗎?”
小姨子說:“以後,我不和你單獨來了。”
李向東坐了起來,讓小姨子坐在他腿上,於是,他便再次進入她,他感覺到自己進入了一個狹窄的通道。這是他們做了許多的姿勢,他喜歡這個姿勢。他可以捧着她厚實的臀揉搓自己,可以躺下來讓她坐在自己身上,可以趴下去把她壓在自己身下。
他是在她身上結束自己的,開始,她還張開腿讓他衝擊,慢慢地,雙腿便夾住了,繃緊了所有的勁企圖夾緊他,她那裡夾得住,相反地,他衝擊得更猛烈,她便在他那猛烈的衝擊中再一次迷茫,便再也不想動了,想讓自己就這麼睡了。
……
李向東沒想到派黃協調徵地的事卻得罪了人。
第二天,黃就出院了,其實,只要能及時化解體內的酒精,也不算是什麼大事。雙休日在家裡調理了兩天,身體也恢復過來了。
於是,黃又投入了工作。女書記那邊的問題已基本解決,黃便把重心放在城郊區這邊。他希望城郊區能安排兩個人配合他,希望城郊區交給他一份已簽名、尚未簽名的村民資料,希望瞭解更多山前村以外其他村的情況。然而,城郊區委書記總以各種理由推脫不見他。黃是本地人,平時和城郊區的幹部也很熟,便找區長。區長說,思想工作這一塊不屬他的職責範圍,還是去找副書記吧。黃聽了也覺得有一定的道理,便又找副書記。
副書記卻很爲難,對黃說:“本來,這也不是什麼難辦的事,不過呢,不過呢……”
副書記也是本地人,和黃很熟,黃也就對他不客氣,說:“你說話別吞吞吐吐的,爽快點,有什麼說什麼!”
他就“嘿嘿”笑,說:“你這還不明白,我和你的交情,什麼事不給你開綠燈,到了這份上,話就不要說那麼清楚了吧?”
黃就明白了,這一個一個推着不他配合他,是上面有話下來了。
誰的話呢?肯定是比李向東職位高的人。
黃不想放過那副書記,他一句話的事,自己爲什麼要去猜呢?而且,也不一定猜得到猜得準。他說:“你別拿這話來唬弄我,我看,是你這裡有問題。”
副書記說:“我敢嗎?我一個小小的副書記,敢和你作對,敢和李市助作對嗎?”
黃說:“你現在就是和他作對!”
副書記說:“你不要爲難我好不好?你直接去找區委書記,他一個電話給我,我還不馬上給你辦?”
黃問:“那就是他的問題了?”
副書記哭喪着臉說:“我沒說,我什麼時候這麼說了?”
黃想想,又直接打電話給區委書記,那區委書記一聽是黃的聲音,就說,他在開會。把電話掛了。黃不心忿,就去他的辦公室,那知,辦公室的門是關着的,就問黨政辦的人,他們說,區委書記出差了,可以今天都不回來。黃便沒折了,只好打電話給李向東。
李向東說:“誰會插手這事?市委書記、市長都同意要你去處理的,誰還插手這事?”
黃說:“我想,你也別猜了。只要你抓住區委書記不放,只要他一句話,下面就會安排了。到底誰插手,這個以後再去說。”
李向東說:“我現在就給他電話。”
李向東的電話,那城郊區委書記是不敢不接的。
他說:“李市助,我也很爲難。徵地的事,是我們城郊區的工作,既然,你佈置我來負責,我就會想盡辦法處理好。”
李向東聽出他話裡有話。既強調了上面的意思,又流露出派黃去處理這事的不滿。他想,或許,這上面的人和區委書記是一條線的,他只是在反饋區委書記的意見。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問題就在區委書記這了。
他振振有詞地說,徵地的事既是你們城郊區的事,也是市裡的事。爲什麼要派黃去處理這事呢?主要是考慮到你的工作忙,不能把太多的精力放在那上面。再者說,黃是本地人,情況熟。我們要發揮他的優勢。”
他說,這不好嗎?只要你配合一下,這事就解決了。
他說,現在,你連配合都不配合,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區委書記當然不會反駁他,說:“那好吧。我就照你的意思去辦吧。”
李向東怕他弄滑頭,只是在電話裡應該自己,所以,緊抓住不放。他說:“你現在就打個電話回去,讓副書記配合一下。”
他直接點了名,而且強調道:“最好,不要等到明天,我親自上門找你。”
放下電話,李向東便在考慮這上面的人會是誰?
這個人不是反對向農民徵地。
誰都不會反對!
要反對的是這種處理的方法,或者說,是反對派黃去處理徵地這件事。
按道理說,區委書記是不會反對派黃去處理這件事的。就他辦事的風格,他真恨不得派人去幫他處理這件事,自己可以甩手不理,成也好,敗也好,都與他無關。然而,他說話的口氣裡,又顯示出,他並不樂意派黃去處理這事?這到底是爲什麼?
黃威脅到他了嗎?
黃不可能威脅到誰,他只是去幹活的,並不是想要去通過處理這件事,表現點什麼,跟什麼人搶功績,搶地位。
再說了,黃根本就威脅不到區委書記,根本就沾不上邊。
李向東忽略了一個環節,或者說,他根本就不知道有這麼一個環節,如果,他知道區委書記正在搞調動,正準備調到市裡某局當一把手,那他就會想通了。
在這個關鍵時刻,自己區裡的事都處理不好,要市裡派人下去處理,從另一個側面,就可以反映出這個人的能力,這往往就會被競爭者抓住把柄。每空出一個職位,都會有許許多多相應的人衝進來參與競爭。區委書記不想讓其他競爭者抓住這個把柄,或者說,區委書記的人不想讓他落下這個把柄。
因此,他便對黃採取一種不配合的態度,並希望黃知難而退。
城郊區委書記的這個人是誰呢?
他把電話打進來了。
顯然,城郊區委書記知道再不能不配合黃了。他不能得罪李向東,他只能求助於這個人,希望這個人說服李向東,收回他的指令,甚至於讓黃退出城郊區。
電話響的時候,李向東似乎意識到了,意識到這個電話與城郊區有關。他熟悉顯示的這個電話號碼。他當市政府秘書長的時候,熟記了所有市領導的電話,包括經常打來的,不經常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