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見面的地方很特別,是一個悠閒山莊,小橋流水,綠葉成蔭,坐在小橋邊樹皮搭建的小涼亭裡,隔着柵欄聽水流聲,很有一種世外桃源的感覺。
美玉說:“我以爲你不會來呢!”
強哥說:“我答應你來就會來。”
美玉說:“你別總繃着臉,你不覺得,與這裡的環境很不適宜嗎?你不覺得總這麼繃着很累嗎?”
強哥說:“我已經習慣了。”
美玉說:“是故意繃起來給我看的吧?”
強哥又移開了目光。不知爲什麼?這天那眼睛總在她胸前飄。美玉穿着一件很鬆寬的衫,像是刻意掩飾胸前那對膨脹,但還是無法掩飾,相反地,更引起強哥有一種窺探的。
這天,美玉沒有了那種火辣辣的目光,說話的口氣也很讓人心生憐惜。
她說,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一個需要安全感的女人。開始,她把安全感寄託在男人身上,後來,她發現自己很傻,想不讓自己受傷,最安全的方法就是自己讓自己有一種安全感。
她說,別人都說她有今天是男人的賜予,但她不這麼認爲。每一個人的成功都需要得到別人的幫助,她也一樣需要別人的幫助。這一路走來,她得到的幫助很多,包括那些傳聞中與她在一起的男人,也還有一些沒有傳聞的男人。
她說,她是很努力的。她賣有時裝,做過房地產,先是跟人合夥,再就是自己一個人幹,現在,她不單只是經營娛樂城,也還兼營其他行業,比如房地產,她是一直都要經營下去的。雖然風險很大,但回報也大。
美玉說,如果,我只是一個單純靠男人的女人,跟那些傍大款的女人沒什麼兩樣。我只會從男人手裡弄錢,只能一輩子依靠男人,終於有一天,人老珠黃,還不用等到人老珠黃,就會被男人甩到一邊了。女人要的只是這些是可悲的。她要的不是這些,她要的是男人有力的臂膀。
美玉說,隨着時間的推移,那些男人一個個被她超越了,那些男人失去了支撐她的力量,她就要不斷尋找更有力的臂膀,尋找能幫助她的男人。這麼些年,她就是這麼走過來的,就是這麼不斷超越別人,也超越自己,然而,別人看到的不是她的超越,而是她身邊的男人,男人給予她的金錢能有多少?幾百萬幾千萬?天底下沒那麼愚蠢的男人吧?她今天擁有的資產,更多是得到他們的助力和支持,不斷賺取和滾大的。人家可以幫你賺更多的錢,卻不可能白送你多少錢!
美玉說,成功的形式有很多種,她只是走了一條與別人不一樣的路。有人說她是賣身,真是笑話!爲什麼允許男人在外面花花世界,就不允許她踏踏實實跟幾個男人?男人和女人有什麼不同?男人和更多的女人在一起就值得羨慕,女人和多個男人有來往就是賣身就要被人唾沫?
這麼說的時候,她嘴用掛着一絲冷笑,冷笑那些唾沫她的人,也像是冷笑眼前的這個男人。強哥的傲氣就在這一刻被她擊得粉碎,他想,她走過來的路也是許多人在官場走過來的路,不斷尋找新的靠山,不斷一步步往上爬。不同的只是,她是女人,她採用了女人特有的形式。
強哥的眼睛又飄了一下她那對膨脹,心裡想,這就是她的優勢。不是嗎?我們經常說,要發揮自身優勢,她就是較好地發揮了她的優勢。
他一點不卑鄙眼前這個女人了,因爲,她與他沒有什麼不同,他強哥能從省廳到這裡當副局長,不也是得到器重他的副廳長幫助嗎?他想要再向上走,不是還需要有更大的助力嗎?
第二年,器重強哥的副廳長退居二線,強哥更是深有體會,那年,競爭公安局長未果,他更是覺得自己連一個女人不如!這時候,他已經跟美玉秘密走到一起,成了她不爲人知的第六個男人。他可不像以前她的那些男人一樣,可以不受約束地成爲別人的笑料。
她說,她不再想搞房地產了。畢竟風險太大。於是,那第五個勢力很強大的男人像她以前的男人一樣,被她甩了。她說,她只想一心一意經營好娛樂城,於是,能助她一臂之力的強哥就上了她的牀。
那一刻,他才發現,自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僞君子。他早就對她垂涎欲滴,成天板着面孔,成天告誡她做正經生意,全都是鬼話!全就是想讓她注意自己!所有的人對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暗着給你亮綠燈,我強哥就是要與別人不一樣,就是要像卡在你喉嚨裡的一根刺,讓你時不時記着想着!
她說,你以爲我傻嗎?你以爲我不知道嗎?一早就看穿你的陰謀了。她說,你不覺得,你也掉進我的圈套嗎?你不覺得,我這是打蛇順棍上嗎?從想要開這個娛樂場,我就知道,需要有一個像強哥你這樣的人幫我。我暫時還不知道誰最能幫我,看到你那隻狼一樣的眼睛盯着我,我就圈定你了。但是,我不能那麼輕易讓你就範,我要一步步把你引進來。太容易讓你得到,就沒有價值,輕易就會被你甩了。
他問:“你跟那房地產商還有關係嗎?”
她說:“早沒有了。”
他說:“你認爲,我會相信你嗎?”
她說:“你不相信可以查啊!你不是公安局的副局長嗎?破案查案的高手還查不出那麼點事?”
他說:“我可沒閒工夫查你的風流韻事。”
她就問,是真的不想查,還是假不想查?她說,如果真不想查就算了,我也不說什麼了,從現在開始,就考慮自己的退路。他問,你想要說什麼?她說,說什麼都沒用了,沒意思了。說着,她從牀上站起來,只讓他看她潔白如緞的背,看她有些兒鬆馳的臀扭進衛生間。
有一段時間,他就是總處於一種很複雜的心情。不跟她在一起,想。在一起又後悔。想你強哥真他媽夠賤的,這樣的女人也感興趣。他對自己說,你必須躲得遠遠的,必須馬上結束。這可是一隻狐狸精,一條美人蛇。如果,她那娛樂城出了事,她絕對不會放過你,絕對會把你拖進去。
於是,他便想是現在就走,還是不讓她察覺就離開?如果,趁她在衛生間沖涼就離開,她一定會知道你強哥以後不會再來了,如果,像以前每一次離開那樣,把事做了,擁抱一下再走就一點痕跡也不留。
很想再佔她一回便宜才走,她又回來了。她進衛生間不是沖涼洗澡,只是去拿一樣東西,拿着那樣東西回來,就低頭在她那對膨脹畫了兩個圓圓的圈。
她說,這樣可以嗎?只要你離開,就在這上面畫兩個圈。如果有人碰你就會知道,你就找我算帳!他笑了起來,想這女人還認真了,但又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是有些兒感動,就想把那很有勁晃盪的兩個圈抓牢。她說,你別動!雙手推着他不讓他靠近,卻一點不反對他伸直手抓牢那對膨脹。
每次似乎都是這樣,讓他慾火焚身,卻不讓他靠近,卻叫他乖乖地躺着,然後,騎在他身上,甩着那對膨脹拍打他的臉。她說,不準動,你老實點。雙手就壓住他的手。她的手能有多大的勁?他要反抗還不容易?但他像是被她治服沒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