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魚的小姐分兩種,一種是陪吃陪喝陪跳舞但不開房,一種是也陪吃陪喝陪跳舞又能開房的。黃悄悄告訴媽咪要能開房的那種。
黃在這種地方玩出了經驗,找能開房的小姐不一定就開房。能開房的小姐那種事都能幹了,還怕你玩?所以,她們放得開,怎麼玩都不會生氣。更何況,他還想着李向東呢,他有這方面的需要,雖然嘴裡不說,酒喝多了,敢保不來那興致?如果,真需要,想開房,小姐卻是不能開戶房的,那就太掃興了。
當然,來陪客人的小姐是要挑選的。十幾個小姐一字形站開來,衫裙穿得少且薄,胸脯挺得高高的,齊聲說,歡迎光臨。腰一彎,深深的乳溝白花花的晃眼。
黃知道,李向東從不自己挑小姐,就主動給他挑了兩個,一個豐盈的,胸大大,屁股肥肥的;一個高高的,苗條纖瘦。
他說:“你們今晚就陪這老闆。陪好了不但拿小費,還有打賞。”
李向東沒有拒絕。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安排。當然,也只有黃才能這麼安排。換了別人,李向東根本不到這種地方。
他相信黃就像相信自己一樣。
他知道黃隔三五天就給他電話,請他吃飯的用心良苦。有時候,他也渴望黃的這種用心良苦。他太悶,工作悶,回家也悶,因此,他很需要放鬆和調節。漸漸地,隔三五天,黃不給他電話,他就像還有什麼事沒做,心掛掛,就像要發燒感冒樣,無精打采。
不過,沒喝酒前,李向東還有些拘束,還坐懷不亂,很正人君子。兩個小姐一左一右坐在身邊,他的手也不敢舒展。喝了酒,特別是喝了五十二度的茅臺,酒精燒得臉放燙時,繃緊的弦就鬆了,手就搭在小姐的肩上,讓一左一右兩個小姐的胸更緊地貼着自己。
黃很清楚李向東酒前酒後的表現,悄悄對坐他身邊的豐盈小姐說,和老闆多喝幾杯,把老闆喝興奮了,去開房。那小姐真的就很聽話地和李向東對喝,一會兒喝交杯酒,一會兒“祝老闆性生活愉快”一口悶,其他人就在一邊鼓掌起鬨,很快兩瓶茅臺就被他們喝了大半。
李向東膽子更大了,撤了餐桌唱卡拉OK,他就輪流和陪他的兩個小姐跳抱抱舞,一手摟着小姐的背,一手捂着肥肥的屁股。黃見他這猴急樣,忍住笑,歌就唱不下去了。
李向東問:“笑什麼?”
黃說:“不關你們事。我們笑我們的。你們繼續跳你們的舞,我們還唱我們的歌。”
李向東說:“你笑得奸。”
黃說:“不是奸,是淫。”
李向東坐到沙發上,一手摟着一個看黃唱歌。後來,那苗條纖瘦的小姐上洗手間。那豐盈的小姐便主動地坐在李向東腿上,咬着李向東耳朵說,我醉了,想睡覺。李向東說,你沒醉。喝醉的人不會說自己醉。她赤裸裸地說,我想和你睡覺。李向東說,我不行。喝了酒就不行。
她扭動肥肥的屁股剌激他,感覺到什麼了,絲絲笑,說,你下面想了。李向東裝沒聽見,扶她起來,說,你去點幾首歌,我們唱唱歌,她便很不樂意。點歌的時候,她和黃說了幾句什麼,黃就走過來,挨着李向東坐下來。
黃小聲說:“開房吧,把那肥妹帶上去。她可是發騷了。”
李向東說:“這裡的女人有幾個是真正發騷的?還不是看在錢的份上。”
黃說:“你管她?她要真發騷,真對你動情,纏着你不放,那才更麻煩呢。”
他站起身,往外走。
李向東忙問:“你去哪?”
黃說:“我去拿房間鑰匙。”
李向東搖頭說:“不用了。我們又不是第一次來這地方,你還不瞭解我嗎?”
黃說:“我瞭解你,你就是膽子太小。”
李向東說;“這不是膽子大小的問題。”
黃說:“怎麼?不放心我,提防着我?怕我揪着你痛腳?哪一天給你來招蔭的,把你捅下臺?”
李向東說:“你這什麼話?我還不瞭解你?”
黃說:“那你還怕什麼?這種地方,不會有什麼事的。再說,有我在這給你守着,不會出事的。公安那幾個人,還不都自家人一樣。”
李向東說:“玩歸玩,鬧歸鬧。要有個度,要適可而止。”
黃說:“你這人,做什麼事都太認真。”
李向東說:“不說這些了,喝酒吧,聯手把那肥妹喝趴了。”
這可是他們的拿手好戲。黃就過去跟肥妹說,老闆還沒喝夠,喝夠了,膽子就大了,什麼事都敢做了。肥妹喜滋滋地喊要啤酒,嚷嚷着搖色盅喝啤酒。黃就讓肥妹坐他和李向東中間,一左一右夾擊她。他對其他小姐說,都別唱歌,搖色盅喝啤酒。
不管從左邊輪着叫色仔,還是從右邊叫,該輪到肥妹了,他們都把點數叫得高高的,讓肥妹沒法再往上叫,一會兒,肥妹就連喝了幾杯,心裡知道他們搞鬼了,但不服氣,要硬碰硬碰,結果,很快就被他們放倒了,躺在沙發上睡着了。
媽咪跑過來,說:“你們真夠狠心的。”
黃說:“你還敢進來?我可又要佔你便宜了。”
這話嚇得媽咪再不敢露面了。
散場的時候,黃拍了拍肥妹,她一點反應也沒有。他就把小費給了另兩個小姐,還多給了她們打的的車費。他說,你們把肥妹照顧好了,今晚要把她送到家。兩個小姐說,老闆,你放心。
李向東想,這傢伙,還沒壞到底,還有點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