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張長順惡跡

張長順惡跡

張長順幾年前從更偏遠的鄉中學要求調動到懷德鎮中學,理由就是在鄉中學沒有找到愛人,交往面太窄,無法談戀愛。 這個理由雖說滑稽,可對張長順說來偏偏又是成立的。張長順一米六三,在平秋市不算太矮,中等身材,外貌也不差,口才也有。至少偏偏到二十九歲了還沒戀愛,不能不說在鄉中學是一個客觀因素。教育局便將他調到懷德鎮中學教書,懷德鎮除了學校之外,有鎮政府、醫院、小鎮上還有不少做生意的,人流量比起之前的鄉中學自然不同。

到懷德鎮後,張長順也安心工作,同時,也四處出擊要解決自己的終身大事。只是,在懷德鎮也沒有適合的女單身等着他,鎮上倒是有女子,但都不是他看得上的。相貌稍出衆、人稍靈活一些的年輕女子一般都選擇離開本地到外面打工、掙錢。這些情況讓張長順受到不小打擊,一年後,還是沒有動靜,讓張長順更心急了。

新一學年開始,秋季懷德鎮中學來了兩個新教師,畢業兩年才考取的,一男一釹。新到學校的女教師是一個人來學校,張長順當天得知情況,到鎮上接人。幫女教師搬行李,扛着大皮箱往中學走,到學校後雖然襯衣都溼透了,卻沒說累。女教師也很感激,當然,對張長順這樣的前輩除了感激之外,還有其他意思。初到單位,一切都還是陌生的,有一個人肯帶着自己,工作起來會順利得多。

或許抱着這樣的心態,女教師對張長順的關心都沒有明顯地拒絕,從而讓張長順心裡就有了印象,覺得自己跟女教師之間有了開始,開始戀愛起來。張長順更熱心,在女教師面前表現也更積極和主動。一有空閒,就到女教師房間去,討論教學問題,之後也不走一起做飯一起吃飯。

到第二週週末,張長順準備約請女教師到市裡玩,興沖沖地進到女教師房間,卻見裡面有另一個男人,是個陌生人,但看他那樣子也能夠看得出,這男人是女教師的男朋友。張長順一時間深受打擊,像一盆燃得正旺的大火給潑一盆冷水,心裡的所有想法在那一瞬間給澆滅。張長順當時就有打人的衝動,但轉念想要保持自己的風度,至少,對方還沒有結婚,自己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

之後,張長順便賴上了,三個人經常在一起說話、玩牌、吃飯等,而張長順有更多的機會跟女教師在一起。平時上班,女教師的男朋友是在另一所相隔幾十公里之外的小學教書,家裡負擔不輕,家裡很窮,她男朋友平時不可能過來,只有週末才能過來。這給張長順更好的機會展示自己的實力和才華,也展示自己對女教師的關心與溫柔。

張長順追得猛,在學校裡幾乎不錯過任何機會跟女教師在一起,說話時也有很多表白。如此,一個學期後,女教師也有些猶豫,到第二學期,這種猶豫變成了決心,逐漸地心偏向張長順。張長順也見到了希望,熱情更高,也覺得自己穩贏了。甚至有一天夜裡,到午夜後差一點就留在女教師房裡睡。

至少,女教師說要先跟男朋友說清楚,徹底分手後才能安心跟他談戀愛。這種態度讓張長順更好受,自然尊重女教師的意願和選擇。

然而,等週末時,女教師的男朋友到懷德鎮中學後,三個人關在房間裡磋商情感選擇,女教師的男朋友首先跪在地上,聲情並茂、涕淚俱下地給女教師說他們之間的情感和往事,並說只要女教師離開他,今晚就會出去自殺,以死殉情。發展到這一地步,以張長順的性子覺得管他死活,死不死與他人何干,只是這話不能在女教師面前說出來。女教師見男朋友這樣,她只是哭,張長順勸說也表明心跡。可最後,女教師最終還是選擇之前的男朋友,讓張長順受到的打擊當真不小。第二天張長順躺在創上不動,一直躺了三天,之後,在鎮上理髮店找了一個女學徒結婚。

張長順自然是負氣才這樣做的,心裡哪會平衡。過一學期,女教師申請調離懷德鎮,張長順心態並不因此而平衡。在學校當班主任時,對班級的女生莫莫掐掐的手腳不乾淨,之後傳出弄了女生的謠傳,只是女生和女生家裡都沒站出來證明,不了了之。五年前,張長順突然從一般教師就地提拔爲懷德鎮中學校長,他性子一下子就改了,四年前弄到一大筆錢對懷德鎮中學進行改建教學用大樓,都是他一手操作的。有這筆投入後,張長順在學校裡更囂張,也更加肆無忌憚。

之前,張長順一共弄過多少女生確實難以查出來,但這次這個女生在八年級時,因爲一次上網給班主任發現。張長順得知後見女生樣子漂亮,也顯得比較成熟,當即找到校長辦公室談話。第一次是批評,比較嚴厲,問女生在上網做些什麼,是不是網戀之類。

過一天,又將女生找去談話,顯得溫和,聊得更廣,問女生很多學生中的問題。第三次,張長順拿出一千塊錢出來給女生,說是支助她學習。給錢時,張長順便露出本相,將錢塞在女生的兇口,藉機將女生摟住。就在辦公室將那女生給辦了。女生上網看過一些澀晴網頁,見識過一些事,對校長這樣也新奇加上又給錢花,便順從了。

特別是暑假期間,張長順多次帶女生到市裡開防、唱歌,在開學後,九月下旬女生感覺到不對勁,月事不正常,女孩雖擔心但不敢說出來,進到十月,在家裡吃飯嘔吐,給她老媽注意到了,追問是不是生病。之後,女生纔將這一切說出來。女生父親本來在外打工,得知這一情況回家找張長順,張長順開始還不肯承認,但女生父親拿了兩把砍柴勾勾刀,將張長順堵在房間裡,要麼給個說法,要麼將他殺了。

張長順才承認這事,之後給了六萬元才平息下去。

田仁勇辦事很牢靠,將這件事錄音出來,同時,還有相應的文字材料,都是簽名按手印的。楊東軒拿着這些東西,至少,張長順是給套牢了。

年旺在辦公室也研究舉報信,他手裡有兩三份同樣的材料,從上午到下午,一直都在看,心裡也在盤算。不知要不要處置想得心煩,突然記起田靈傑家裡那位徐莉,過這麼些時候,也該再去見她了。

出到大門外,卻見林斌從一家店面裡衝出來,應該是在這裡守候着自己。年旺此時見到林斌也頭痛,擔心楊東軒見他跟林斌在一起,勾起舊仇新怨。但林斌跑着過來,年旺也不能直接躲開,站在那裡冷眼看着林斌朝他跑過來。

“年少,不好了。”林斌神色驚慌,目光閃爍,在前後張望,身子也縮着,似乎這樣縮着目標就小一點,或許楊東軒就不會發現他。

聽林斌說“不好了”年旺心裡也一驚,不知會出什麼事才使得林斌這樣子。看着他,有些厭惡,哪有一點做幹部的樣子盯林斌一眼,不過,林斌之前一直跟在身邊沒少出謀劃策,也沒少下力做事。如今,也不好真將他完全丟開。不過,年旺還真不想讓老闆跟在自己身邊,萬一給楊東軒見了還以爲他們又在商量什麼。

林斌見那我不高興,神色更慌,不知要說什麼纔好。

“怎麼回事”年旺見林斌突然不說了,知道他是怕自己,心裡多少平衡一些。在下面也要有像林斌這樣的人撐場,自己辦事纔會更方便。神色和善一些,林斌見了,說,“年少,楊、楊、那個、那個明天要到一中去”林斌不知該怎麼稱呼楊東軒,之前沒有一句好聽的話,但等楊東軒變成教育局副局長之後,他即使恨楊東軒,卻也不敢說出惡毒的話。只是在年旺面前又不敢說“楊局長”幾個字來,弄得結巴。

“他到一中去到一中去幹什麼”年旺明白林斌的意思,楊東軒到一中去本來很正常,但細想又不太正常。

“不知道,我是聽學校的人傳,想着他到一中會不會是清算”林斌說,心裡驚慌,連年旺都不知道楊東軒要到一中去,可見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不可能。”年旺說,楊東軒要修理林斌自然有途徑,但局領導班子肯定會知情。如果他提出來要處理林斌,局裡即使同意,年旺覺得老爸也會跟他先透露。

“那他那他到一中幹什麼”林斌不知要怎麼揣度楊東軒的用意。

既然林斌在一中都沒聽說,在局裡也沒有聽說起這事,年旺無不惡意地揣摩,楊東軒到一中去不過是衣錦還鄉,要到一中去顯擺一下自己的身份。之前給人打壓、排擠,如今一下子躍居成爲這些人的領導,誰不想去將這口惡氣吐出來只要看一中那些人在自己面前的表情,低眉賊眼,熱情而獻媚,不是最好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