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吳瑩,龍律師就有點傷感。她說:“吳姐真是厲害,剛離婚就能找到真麼稱心如意的丈夫。我青春年華大學本科畢業生一個,也是自己能夠掙到自己的伙食的人,爲什麼就是沒有人愛我?”
“不會吧,沒有人愛你?恐怕是排隊都一個連吧?不要要求太高。”
“我爲什麼不會早認識你?要是我有機會早認識你我就一定要嫁給你!”
“別說傻話了。我是已婚人士,跟我說這個你要吃虧的。”
“我不怕在你這裡吃虧,真的!”
龍律師好像真的說着動了真情,說話的聲音都變得含糊了沙啞了,兩眼迷離,眼眶中透着晶瑩的液體。
“我們不說這個,吃東西吧!”郭棟材用龍律師的筷子幫着她夾了一整隻的蟹放在了龍律師的碗碟裡。
“謝謝!在千里之外跟你單獨一起是多不容易,你知道嗎。我來的時候家裡反對,那個曾經把你調到市委辦的我的大伯龍書記也反對,他還警告我不能破壞你的家庭,連吳瑩姐也勸我不要來。我不管你高興不高興,我就想和你在這個城市有這麼一段的浪漫。你放心,我不會破壞你的家庭,不會強迫你做不願意做的事情,我不在乎自己能夠在這裡呆上多久,但是我希望能夠在這裡呆的時間不會比你短。或許在這裡呆上幾個月習慣了我就會在這裡比較長久的呆下去。”
郭棟材沒有想到龍律師會這麼對他癡情,他們就接觸了那麼幾回,怎麼會有這樣的投入?
“龍律師,你不瞭解我。其實我未必能做一個優秀的丈夫。”
“不說了,喝酒!”
龍律師給兩人都倒了滿滿杯的啤酒,端起來碰了一下棟材的杯子:“乾杯,希望你在這裡一切順利。”
“謝謝!”
“我知道你在這裡的勞動局,你會接觸很多勞資關係方面的案子,你是很有辦法的,但是你的角色跟我不一樣,你是中立的裁判員角色,就想法院的法官;而我不同,我在法律限度內爲委託我的一方服務。我也知道這裡的江河市戶籍打工人員多,你就當我看準了這個商機來掙錢了。等會兒我們再商量一下剛纔說的那個案子,我覺得我們聯手會有適合的辦法。”
“自己有了旱澇保收的鐵飯碗能夠幫這些泥腿子維護權益,能夠在東港市爲老鄉辦點實事對我們這些生長在農村的孩子來說是值得自豪的,我自己是這樣想。”棟材笑笑說。
“我也是江河人,算上我一份吧。”
“我在想是不是可以通過勞動部門這個平臺牽個頭召集江河市在一些重點企業和鄉鎮街道的務工人員代表開個座談會,聯絡一下關係也交流一下在這裡的務工和生活。當然如果有什麼要幫助的問題也可以收集一下,反饋給政府的有關部門,有的我們幫助協調,比如法律問題就可以你出來幫助解釋和代理服務。”棟材邊說邊看着龍律師。
“這個想法太好了,我如果也能夠參與的話,可以做一個這個聯絡活動的秘書長。”
兩個人越說越興奮,酒也喝了不少。吃完飯以後郭棟材問龍律師:“住什麼酒店?”
“我已經租了房住下了。在市政府公寓西邊的萬和樓,在司法局的同學幫我租好的。”
郭棟材就住在市政府公寓樓的一個單身公寓裡,距離萬和樓就百來米的距離。他把喝得有八分醉的龍律師護送到了住地,看着房屋裡行李箱還沒有打開,牀還沒有整好。
“我幫你把牀鋪整一下吧。”
龍律師帶着幾分朦朧醉眼看着棟材說:“好呀,幫個忙吧。”
忙碌了一陣房間牀鋪等一些東西收拾得差不多了棟材說:“坐車走了這麼老遠的路也累了吧,早些休息!”
“不急,我到了這裡就不累。我想告訴你,錢梅花的事你先看距離有什麼安排,必要的時候我來通過舉報的形式處理,我有同學正好在省治安總隊,是個官二代。”
“這個事明天再說,現在急也辦不了事。”
“那好,你回去休息吧。”
郭棟材和龍律師走到門口的時候,龍律師說:“今天讓你*心了,我怎麼謝你?”
“不用,沒有做什麼。”棟材看着門,準備開門。
“讓我親你一下,算是到東港的見面禮吧,就這一次。”
棟材回頭看着龍律師深情地眼神真是不好拒絕,沒有回答。這個默認的迴應就是龍律師在郭棟材臉頰上輕輕的“叭”的一個吻。棟材被她觸到的一下人抖了一下,笑了一笑表示了友好地迴應後馬上開門回宿舍了。
回到宿舍的郭棟材心情沒有辦法平靜。他是血氣方剛的青年男人,在距離家裡妻子這麼遠的地方,突然一個對自己愛慕的女子千里迢迢來到這裡,自己在接下去的練習中該怎麼跟她相處,自己的妻子武曉蘭知道以後又會有怎麼樣的反應?
曉蘭是個有點小脾氣的女孩,有時有點固執任性,她知道這個事後能信任得了自己嗎?要不要自己主動把這個情況說說呢?該什麼時候說會更好呢?還是自己說,早說,要不等他知道了自己沒有說不是讓她更以爲有鬼嗎?
“我要跟你說個事?”棟材有點不知道怎麼說。
“什麼事吞吞吐吐的。”
“也沒有什麼事。就是原來在槐樹分管企業的時候認識的那個姓龍的律師,原來市委龍書記的侄女,她今天來東港了。”
“哦,她特意去看你的吧?”
“不是。”
“不是有什麼不好說的,不會今晚跟你在一起過夜你不好意思說了吧?”曉蘭這個時候還是帶有一點調侃的味道。
“她在附近租了房子住下了。”
“哦,那你沒有去酒店陪她了。那很好呀,怎麼心虛的樣子說話。”
曉蘭自從和棟材結婚了以後說話就隨意多了,有時還會像前面一樣調侃一下。但是棟材感覺得到曉蘭對自己的警覺是明顯增強了,生怕棟材在外被那個女孩看上了,或這是棟材*了。上回龍律師請棟材吃飯曉蘭也有去,回來曉蘭就吃了醋。她說了看了龍律師就知道她對棟材有點別樣,真是個燒包。
“她來東港市做律師,她同學介紹她來的。”
“什麼?她在這個時候到到東港市去做律師?哪有這麼巧的事呀?郭-棟-材,你是不是那個介紹她去的同學呀?”
“曉蘭,你說哪去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我想象的怎麼樣?現在你們兩個在距離我千里之外,你剛去她也馬上到了,還要長住下去…,我不知道了。”
曉蘭覺得不可想象,哪有這麼巧的事,肯定是郭棟材跟她講好了一起去的。她心裡亂極了。
郭棟材被曉蘭把電話掐斷了心裡也是亂亂的。他想掛個電話給吳瑩,讓她幫助解釋一下,但是這種事外人說了反而可能不好。沒有辦法了郭棟材趕緊掛了電話給岳母。
“小郭呀,你們什麼事吵得曉蘭都在哭呀?”
“媽,是這樣的。我剛纔告訴曉蘭說原來市委龍書記的侄女也剛來東港市做律師,曉蘭誤會跟我有什麼關係,沒有的事。她有同學在這裡司法局,是她的同學介紹來的…”郭棟材一五一十把這些情況再對岳母說了一遍。
“好吧,先休息吧。你自己做好就是,自身要正。”岳母說。
掛斷了岳母這邊的電話棟材還是睡不着覺。他再掛曉蘭電話曉蘭也都是按掉沒有接。這個事被曉蘭這麼誤會一下棟材覺得很不好面對龍律師。輾轉反側之後他想幹脆明天跟岳母說一下讓她們幫曉蘭請個長假到東港來跟自己呆一段時間。不過即便曉蘭能夠來這樣三個人見面相聚的時候也是會有些尷尬。
靜下來的時候棟材注意聽龍律師那個位置的聲音,他聽到龍律師在跟一個男人在通電話。
龍律師說:“你不要誤會我們了,我跟他是很單純的朋友關係,要說有點什麼感覺也是我有點對他單相思,他是結婚了的男人,我們不會有什麼的。”
“我就想應該不會,當時我們在學校的時候你就是眼光很高被人追的,怎麼可能向男孩子表示主動。”
“不說這些了,我只不過是在沒有人管着的時候做些自己想做的事,不想以後後悔。”
郭棟材想着有些不懂,做自己想做的是,就是老遠來這裡做一段時間的律師?
第二天郭棟材和李隊長一起向胡局長彙報錢梅花投訴欠薪的事。
“你們這次協調還是很有效果的嘛。這會給了七千,加上已經拿了的一萬多三個月每月也拿了六千左右的,應該說得過去吧?”
不知道胡局長是因爲不敢去要求當政協副主席的郭老闆全額給付工資藉口故意這麼說,還是確實覺得錢梅花拿的報酬已經很多了。但是他真的不知道在那樣的地方怎麼纔會有這樣的收入?他不覺得這是帶着滴血的心和傷心的淚換來的?
郭棟材忍不住了,他說:“胡局長,不能這麼說的。我們的立場是員工應該拿到的都要督促企業給付。對這個事情我們應該進一步採取措施要求企業支付欠錢梅花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