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想了解一下我父親郭天才中毒案立案和偵查進展問題。”郭棟材開門見山。
熊局長說的和王隊長前面說的基本一樣。
“熊局長,我們都是公職人員,爲了工作得罪了人讓家人躺在醫院昏迷不醒生死未卜,將心比心什麼感受?我們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職責,我們要能夠安心在單位做事,就需要你們確實保一方的平安。”
郭棟材說話一臉的嚴肅,現在是災難在他的頭上,他面臨着家人處於的災難的困擾,面臨着下一步能否繼續堅持原則做事的精神考驗。
熊副局長沉默了一會兒沒有說話。他知道這個郭棟材不是好惹的,前期涉及到藍副市長的兒子的事本來都實施拘留了,卻要把這個事全部扭了過來。但是今天這個事王隊長前面來報告說實物檢驗和現場調查都確定是人爲投毒,作案嫌疑人就是在看守所涉及林木盜砍的兩個人,接着還調查了相關的人員。可是後來怎麼又覺得疑點太多不宜立案,他也有點感到不對。
“郭站長,這個事情我會再跟王隊長探討,是不是該列入案件來辦,我要根據情況來對他們提出要求。相信我會盡職盡責落實這件事的。我們都有父母兄弟,我理解你的感受。”熊副局長這個時候表態不熊。
郭棟材回醫院看了父親還是原樣沒有好轉的跡象,叫上李桂往鳳凰窠老家趕。
路上郭棟材給武局長掛了電話說了前面去公安局的情況和現在回老家的事,先請了幾天假。
武良德說:“有情況可以及時跟我聯繫,局裡會全力支持。你自己在應對的時候一定要冷靜,方法步驟要講究穩妥周密。”
郭棟材在回老家的時候拐到林業站吃了個午飯,順便了解安排了一下最近的公事。入冬了也沒有那麼強烈的午休意願,帶着李桂往老家走。據醫院化驗結果,父親是中了*藥物的毒。他們考慮好了重點要了解情況的人,還在考慮着怎讓他們能說出見到的。
開始和兩戶村民聊的時候他們就急着問郭棟材現在怎麼樣,是不是有人故意投毒的,現在抓到了人沒有。
郭棟材雖然多數是含糊其辭,但是把父親的狀況說得很好,主要是想讓聽話的人放鬆警覺。現在也只是想這個*有什麼地方有賣。他說:“老爸過兩天可能就可以回來了。”
說到藥物,村民就說只有村口劉柺子家衛生所有賣。到了衛生所,劉柺子的老婆跟幾個人在打麻將。
棟材把劉柺子的老婆叫到一邊:“*藥物你這裡最近有什麼人來買過?”
“這些藥都是我老公從市醫院朋友那裡弄來的,他平時鎖在專門櫃子裡的,賣給誰我不知道。”劉柺子的老婆睜着眼睛圓圓的搖着頭。
“你老公不在家嗎?”
“在村子裡面自家屋子裡睡覺。”
郭棟材是人的劉柺子的,他是個有經濟頭腦的中年人,早年就是村裡的赤腳醫生,做生意掙了一些錢。
到了他家院子前李桂站在院門口。棟材進裡面看着住的屋子門虛掩着沒有人,回頭往院子門口走。
李桂指了指身邊的一間房小聲說:“這間有人。”
棟材走近兩步靠着房門一聽,裡面木板的“嘎吱嘎吱”夾扎着“窸窸窣窣”的聲音;奇怪了,大白天這是什麼聲音?再一看門也是虛掩着的。
李桂從棟材的身後一步過來輕推了一下門被推開了,對着門就是一張牀,牀上的被子被一個光着身子的男人頂起帶落在牀邊地板上,牀上一個女人緊張翻起找隨被子滑落的衣服,雪白豐腴的*晃動着。
門口的兩個人都很是驚訝,轉身退出幾步。
棟材用手指點了一下頭李桂壞笑了一下。他想這個李桂應該是沒有聽到裡面的聲音,要不這就是故意的惡作劇了。這可好,這女的好像是王老三家的,三十多歲的如虎一樣的年齡,忍不住飢渴壯着膽子做回好事卻給攪了。
這男的不知道會不會嚇破了膽,不知道褲襠裡的小弟弟會不會從此有了功能障礙。正想着房裡出來的就是劉柺子,是劉柺子問題了。
“我們到你屋裡聊聊吧。”棟材對着同樣一臉驚詫的神態劉柺子說。
走到劉柺子屋裡,劉柺子搬了兩張椅子分給郭棟材和李桂坐下,自己在牀頭一個小櫃子上坐了下來。
“你就不怕劉老三回來找你算賬?他可是會不要命的。”棟材說。
劉柺子把嘴巴一歪,不說了話。
郭棟材知道他是老油條了,早年做過村幹部管計劃生育就藉機上了不少人家媳婦的牀,有兩次被當場抓住了村裡撤了他的職,讓他出錢請了電影隊放了場電影,買了豆腐沒加分了六塊豆腐算是懲罰。後來秉性未改又被人堵在牀上,被女的老公鋤頭敲斷了腿,變成了劉柺子,現在還要偷女人。
棟材想着好笑,但是裝着嚴肅地說:“你也這年紀了,我們也是鄉親。說話就不要拐彎抹角的了。你怎麼可以隨便賣*給人。情況我們都知道了,你先說吧。”
郭棟材先入爲主,讓劉柺子覺得他確實都知道了的樣子,而且現在做了偷人媳婦的事被堵在牀上心裡虛虛的。
“我知道你們是爲你爸的事找我。又不是我乾的,也不是我叫誰幹的。”
這劉柺子一說,棟材心裡想不出所料。
“那你告訴我這個事劉家還是王家誰做的,還是以前說的。你不說實話我也要告訴劉老三你們的事。還有就是如果不說實話向我父親投毒這個事你就變成同謀,至少是包庇,那就問題嚴重了。”棟材問。
砍紅豆杉的的兩個年輕人一個叫劉青,一個叫王草。
“藥是劉青家嫂子劉老三家媳婦來向我買的。最近這段時間田裡用不上這東西,她來買不好說,怕人懷疑就叫劉老師那家媳婦找我買。人家知道我老三家媳婦和我這檔子事了,說不幫着買就要把這事告訴劉老三。”劉柺子低下頭說。
劉柺子說了他買來這個要本來是入冬了想要弄幾條狗吃,他做了飛鏢沾上這個藥,射中了夠很快就會暈倒。本來他以爲這個要如果拿去放到食物了吸收效果不好不會這麼嚴重,而且他買的量也少;但是沒有想到鬧出了大事。
棟材讓李桂和劉柺子聊着,自己來到剛纔隔壁的房間。
“劉三嫂子,我想跟你說個事。”棟材站在門口。
劉老三的老婆在門邊低着頭說:“是我一時糊塗,千萬不能跟我家男人說。”
“你有一個事做得很不好,就是幫劉青他嫂子去劉柺子那裡買了藥。我爸就是中的這個藥的毒,現在還沒有醒。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故意要和他們一起還我爸。”棟材說話的時候看的出來一臉氣憤。
“我不是故意的,他寫了藥的名字叫我去買,說他自己去買劉柺子不肯賣給他。我也不知道他拿了這個要去做什麼。”
“大家都不容易,你的小孩也小,過些天你男人可能就要回來一起過年呢,誰也不愛有個什麼事在警察那裡過年。不是跟劉青的嫂子合夥的就要去公安局說清楚,要不等到別人來抓了,事情就不一樣了。”棟材盯着門裡的女人說。
劉老三的老婆臉一下青了,緊張地說:“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他們要用這個藥去害人。我不知道…”說話的時候雙手在胸前不停的搖擺着。
棟材看着劉老三的老婆那緊張樣,想過去應該她是不會故意的,都是被人抓住了尾巴,怕自己偷人的事被揭了出來。不過這個年齡做老公的一個人出去把她留在家裡讓她怎麼不難受?在外面的劉老三也不是你能收的住的人,也不知道在外面做了些什麼。但是她在家裡的事就容易暴露得多。
“你現在跟我去一下市裡,照實把這個事關係到你的說一下,說清楚了就好。”棟材說着催促她走。
“我不會有事吧?”
“照實說了看能不能免了責任,不照實說那就問題大了。”
兩人來到劉柺子廳堂前面。
棟材對着劉柺子說:“我們一起去自己對警察說清楚,要不等到他們找來就不一樣了。”
劉柺子猶猶豫豫的,不想走。李桂伸手一把抓住劉柺子的手臂,輕輕一拉劉柺子就跟着走了。這個劉柺子本身沒有一副硬朗的身板,又喜歡尋花問柳,淘虛了身體,就是把衛生所的補藥都用了也沒有辦法補得起來,一個人輕飄飄的。
棟材和李桂直接把劉柺子和劉老三的老婆這兩個人帶到了市公安局刑偵一中隊王隊長初。
王隊長很是驚訝,知道把這兩個人叫來就是知道了*中毒。他在拿到化驗結果的時候就去了解這方面的情況,但是那天這兩個人都不在家。回到局裡巡邏大隊劉大隊長來他這裡坐,他就問到這個案子的事。本來這是不宜問也不宜回答的事,但是劉大隊長是原來自己的中隊長,但是自己是一般警員在他的關照下升了副中隊長又到中隊長,所以拉不下臉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