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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而全的企業不適合當今社會的發展趨勢,大而全的企業同樣要被現代企業制度淘汰。實際上,一個鬆散的企業聯合體,一個有着彼此依存關係的財團,纔是當今世界發展的潮流。
我們的財團和日系韓系企業的根本不同,彼此間不是競爭關係,更不會出現大魚吃小魚的事情。我們的財團,將會是相互依存,互相促進,彼此展開良性競爭的團體······”
這類財團的嘗試,沒必要讓戀家的關東爺們背井離鄉,而是就在原廠,爲上層企業,生產配件。這些企業最大的變化,是將會採取統一的管理模式,統一的質量標準,統一的生產標準。
一個月後,劉楓整理的《現代企業制度在微小企業改制中的探索》,作爲一個課題,呈現在嶽江山的案頭:“齊主席,您這位愛徒還真是能折騰啊!”
老校長哈哈大笑:“那不也是你的學生嗎?怎麼樣?想要讓他回來了?”
嶽江山嘆口氣:“恐怕別人也想要,而且,以他的性子,在燕京黨校的確是有點屈才。最主要的,小劉教授非常善於在工作中總結歸納,這對於豐富我們燕京黨校的教學體系,有着極爲重要的補充。”
老校長點點頭:“有道理,那就按照你說的辦,讓他繼續在工作中豐富自己,總有一天會一飛沖天,成爲國之棟樑!”
隨着夏天的來臨,萬物復甦,空氣中的味道也豐富起來,那種讓同興市東郊市民令人窒息的味道,又回來了。這是同興市造紙廠散發的味道!
華夏造紙術在千餘年的變革中,不斷融合了本地的特色,逐漸形成了自己的紙品工藝。在夾江縣,遍生竹林,因而紙農把嫩竹“砍其麻,去其青,漬以灰,煮以火,洗以水,舂以臼,抄以簾,刷以壁” 短短的二十四個字,概括了傳統手工造紙的全過程,用這種工藝做成的紙稱爲“蜀箋”。
宣城的涇縣所產紙張稱爲“宣紙”,歷來爲貢品,併爲科考用紙,宣城人利用檀樹皮、稻草等物造紙,皆爲上品。具體做法爲將山上脫落的檀樹皮、稻草放在山坡上,經風吹日曬,自然漂白,然後舂碎成漿。
加上山上的大量的彌猴桃樹樹脂放入漿水內,撈出的紙品質地潔白細密、柔軟均勻、光而不滑,宋代詩人王令在《再寄權子滿》詩中寫到“有錢莫買金,多買江東紙,江東紙白如春雲”可見宣紙在當時的價值。
宣紙此紙質地柔韌、潔白平滑、細緻勻整、色澤經久不變,被譽爲滑如春冰密如蠶的美稱。宣紙屬皮棉紙類,因品種規格繁多,不一一詳述,常見的有:羅紋紙、棉連紙、玉版宣、單宣、十刀頭、夾連紙等,爲我國唐、宋以來的古代書畫所採用的紙。
雖然傳統造紙術,具有很高的觀賞及研究價值,但也無法掩飾她的頹廢與沒落,難以滿足現代社會的需要,那規模小、產量低、勞動強度大、高污染的弊病也日漸突現。
在山清水秀的雅澤山區,人們利用“四連碓”水能造紙,我們在漿池邊看到,一股股發黃的散發着刺鼻氣味的廢水直接向山澗流去,據瞭解這種水流進田地莊稼將枯死,流進河池魚蝦也根本無法生存。
同興市造紙廠是現代化機器造紙,機器造紙大致分爲準備原料,然後再製成紙漿,由於製造紙漿時所用的方法不同,又有機械與化學法之分。製漿造紙工業污水排放量約佔全國污水排放總量的10%-12%,居各項污染的第三位。
排放污水中化學耗氧量約佔全國排放總量的40%-45%,居各項排放量的第一位,造紙工業已成爲我國污染環境的主要行業之一。造紙工業是一個產量大,用水多,污染嚴重的輕工業;水污染在各種工業中,名列廢氣,固體廢氣物及噪聲等污染,也很嚴重。
同興綜合紙漿造紙廠是華夏最大的特種造紙企業,爲華夏生產了無數個第一,這樣輝煌的歷史固然是同興人的驕傲,不過也是同興人一個巨大的負擔。
這家造紙廠生產的產品也許是很先進,但是污水處理絕對是落後當代幾十年,成爲同興市環境整治老大難的問題。這個問題,眼下被交到盛世豪的案頭,因爲遷移後的三大廠距離造紙廠不遠,新建的工業園區就在這裡。
如果不能把造紙廠的污染問題解決,勢必會影響工業園區的後續發展,這是一個超大型省屬企業,同興市面對它也力有不逮。
盛市長一再聲明:“造紙廠的污染問題,是關係到同興市未來發展的大事。如今同興市工業園區已經成爲我市經濟發展最強大的助推器,這個污染源如果不能在短時間內解決,勢必會影響到我市的招商引資工作。”
董晨軍爲常委們講解:“造紙工業廢水屬於比較難處理的廢水之一,而造紙工業廢水中最難處理的廢水是製漿廢水。以硫酸鹽漿廠爲例,由於廢水中含有可溶性難生物降解的木質素,用生物法對cod的去除率很難達到90%以上。
製漿廢水是一種水量大、組份複雜的廢水,水質變動範圍大。廢水經過預處理再排放可改善污水水質,同時便於根據不同的廢水水質採取不同的預處理手段。
在對製漿廢水進行最終處理時,有機物的去除一般以生物法爲主,對難於生物降解的製漿廢水,採用厭氧(水解)好氧聯合處理較爲合適,對易於生物降解的製漿廢水,可採用一段生物處理。
色度的去除,一般以物理化學方法爲主,對於規模大、處理水平高的工廠,可採用電解、化學絮凝、臭氧氧化等工藝。同興市造紙廠的廢水處理,遠遠低於國標。”
王琛看着這份資料,聽着董晨軍的解釋說明,鄭重的說道:“造紙廠的污染問題是歷史欠賬,我們要勇於承擔責任,徹底解決這個問題,絕對不能把這個難題留給後來人。”
盛世豪沉聲說:“發給每位常委的文件,這上面記載的污染水源對同興市的危害,是絕密級的。那些污水對糧食生產和日常生活的影響極爲惡劣,從前的班子只是把處理過的污水排放進松江。
以造紙廠六十年代的污水處理水平,排放的污水對松江的污染都記載在案。如今同興市要想打造宜居城,打造綠色糧食生產基地,就無法迴避造紙廠污染的問題。”
段尚偉嘆口氣:“造紙廠的污染問題,以往的幾屆政府都動過心思,只是污水處理廠耗資巨大,造紙廠不願意花這筆錢,他們寧可給員工發好工資。
別看造紙廠名頭很響,實際上是忽略環境污染問題,省下大筆的治污費用,才形成的表面利潤,真正計較起來利潤有限的很。如果上污水處理廠,會讓造紙廠背上沉重的債務負擔,甚至有可能十年內都償還不完。”
提到錢,大家都看向劉楓,後者知道這事推不開,他也不想推脫。無論是爲工業園區考慮,還是爲同興市的老百姓着想,這個污水處理廠必須上馬!
劉楓冷哼一聲:“污水處理廠絕對不只是錢的事,而是那些造紙廠的領導,根本就沒有把老百姓的生命安全放在首位。聽說造紙廠的生活區在南郊,遠離他們的生產區?”
董晨軍點點頭:“是的,不僅如此,造紙廠的辦公大樓也遠離廠區,大概造紙廠的領導層也受不了那種刺鼻的味道。”
劉楓看向王琛:“王書記,這事恐怕你也無能爲力。”
王琛嘆口氣:“何潼廠長是廳級幹部,一直享受副省級待遇,有傳聞說,他馬上就要晉升副省長。”
劉楓冷笑道:“這樣冷血的傢伙也配升官?”
第二天中午,徐甲在松江邊,主持召開現場會:“造紙廠的排污治污問題必須得到解決,要還同興市市民一個清新的環境,更要還同興市的農民一塊乾淨的良田。”
造紙廠的一班人,以何潼廠長爲首,一個個用手帕捂着鼻子,忍受着江邊刺鼻的氣味。徐甲第一次這樣廢話連篇,這讓熟悉他的王琛驚詫不已,隨即看到一邊的劉楓,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心中有點醒悟。
別看何潼廠長在同興市的班子面前趾高氣揚,面對徐甲的時候,可以說是卑躬屈膝了:“是,徐省長說的完全正確,造紙廠馬上就把污水治理排上日程。”
徐甲問:“不知道這個日程會排到多久?二十一世紀到來之前,能不能讓同興市市民享受到清新的空氣,潔淨的水源?”
這位二世祖也就是在劉楓面前有一點風度,對於這位年紀一大把的老油條,那是毫不留情。像這樣推諉扯皮的事情他見得多了,這位在徐公子面前賣弄,讓徐甲很不舒服,糊弄鬼子呢!
何潼廠長訕笑到:“徐省長說笑了,不過造紙廠污水治理資金是一大難題,希望省委省政府可以充分考慮到這一點,體諒造紙廠的難處。”
“難處?”徐甲冷冷的盯一眼何潼,“難道造紙廠比下游的漁民農民更難麼?比附近的居民更難麼?資金問題好像幾年前造紙廠就有過報告,來之前我特意找來看。
那上面不是說,以每年度30%上繳額度留存,作爲治污排污的經費嗎?據說上年度造紙廠上繳了一億一千萬元,也就是說,每年截留的經費超過四千萬,那筆錢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