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那臺商務車上的司機,甚至來不及踩剎車,直接就衝上去!就聽“咣噹”一聲巨響,禹龍被撞的往前一竄,幸好陳波早有準備,這裡也沒有其他車輛。
否則僅僅是這一竄,就很危險,禹龍的安全帶把兩個人牢牢的束縛在座位上,這種程度的衝撞,沒有一點危險。哥兩個就聽後面稀里嘩啦一陣響,從後視鏡看過去,商務車整個面目全非!
保險槓變成一地濫塑料,整個機箱蓋被頂起來,側面鈑金更是被強大的撞擊力撕扯成了碎片,看上去就像是遇到匪徒的小女人那飄飛的衣袂!
這還是陳波行事顧慮多多,剎車僅僅是一點點,兩臺車車速差距有限,衝擊力也不是很強。這要是換上肖遙開車,這傢伙恐怕都會一腳把剎車踩死,那樣恐怕就要出大事了。
陳波一腳剎車,把車子停下來,後車也不得不停下,裡面一連跑下來五個大男人。一個個膀大腰圓,很有混社會的潛質,五個人登時向陳波和肖遙圍上來。
陳波拉着肖遙翻過隔離杆,來到公路外側路基上,這種全封閉的公路上,司機通常心理上習慣於沒有人。很多人這種公路開車精神也不夠集中,很容易忽視前面路邊站着的人。
如果繼續站在路上,出事也就是分分鐘的事情,那五個人還以爲這兩人害怕了,口中罵罵咧咧的追上來:“站住!別跑!”
沒有理睬追過來的幾個傢伙,肖遙走到緊急電話旁邊,撥通了報警電話。等到他打完電話站定,幾個人氣勢洶洶的圍住肖遙和陳波:“把老子的車撞壞了就想跑?沒那麼容易!”
陳波無辜的一攤手:“好像我們纔是受害者吧?我們正常行駛,你們是追尾,怎麼可以顛倒黑白呢?”
肖遙翻個白眼,不愧是劉教授身邊的人,就連製造車禍都可以理直氣壯!回想剛剛那撞車前後的一幕幕,這個陳波心思絕對細膩,幾乎沒有給對方留下任何把柄。
如果換做肖遙自己來做這事,可不敢保證,辦的這麼幹淨利落!領頭的大漢狂吼到:“我他麼不管什麼責任不責任的,我的車報廢了,就拿你們那臺破國產車頂賬好了,鑰匙拿來!”
肖遙得瑟着手裡的車鑰匙,臉上是欠扁的賤笑:“破國產車?我那破國產車可是沒咋地,你那臺第一商務車好像要回爐了吧?”
“還敢裝犢子!”
一個傢伙一拳向肖遙砸來,肖遙兩隻手似乎是胡亂劃拉,不但躲過了對方的碗大的拳頭,還“不小心”碰到了對方的麻筋:“哎呦哎呦哎呦!”
那傢伙痛苦不堪,這種痠麻比疼痛的感覺還要難受,那幾位見到兄弟受傷,登時圍上來拳打腳踢。如果這樣幾個銀樣臘槍頭的傢伙可以打敗肖遙,他在中警內位那就是吃乾飯的了!
肖遙衝陳波喊道:“兄弟,幫我作證啊,我可是正當防衛!”
說着話,手裡再不留情,撞進當先那人的懷裡,肘部輕輕一擊,撞在對方的軟肋,登時讓他張大嘴巴,彎下腰。沒等他哀嚎出聲,肖遙一手上揚,在他的下頦輕輕一送,登時男人的下頦掉下來!
“呃呃呃!”
大漢嘴裡無意識的叫着,誰也不知道他在叫什麼,肖遙更不怠慢,一腳踹到第二個人的懸空腿上。一隻腳邁出正是難以保持平衡的瞬間,這一下就失去了平衡,像肖遙這邊栽倒過來。
肖遙一隻手在對方的肩膀上一搭,另一隻手攥住他的手,輕輕一扭,對方的胳膊登時脫臼:“啊啊啊,我的胳膊斷了!疼死我了!”
第三個聽到兩個兄弟的哀嚎,剛剛剎住腳步,肖遙已經一肘擊在對方的胸口。這一下肖遙的力道掌握的非常好,那傢伙一口氣沒上來,一下子憋得滿臉漲紅,登時躺倒在地,半晌才緩上這口氣!
最後一位終於站住腳,驚疑不定的看向肖遙:“小子,看不出來,居然是練家子!你你等着,我讓你進去生不如死!”
肖遙一臉古怪的看着這個叫囂的傢伙,回頭衝陳波一笑:“這個混蛋莫非以爲自己是膠東省的政法委書記嗎?”
這時候第一個麻筋受傷的已經緩過勁來,惡狠狠的衝肖遙瞪眼:“小子,你說對了,他不是政法委書記,他爸爸是公 安廳廳長!”
肖遙瞪大眼睛:“哎呦喂,我好怕怕呀!兄弟,要不咱哥倆趕緊往燕京城跑吧!這邊我可是不熟,你有比廳長還大的朋友沒?”
陳波搖搖頭:“沒有,我在這裡沒有熟人了!”
聽着陳波嘴裡咬死的人字,肖遙瞪一眼陳波,還沒等他說話,沒有捱揍的那位陰陰的冷笑道:“跑吧,看看你的車子快還是電話快!老子就說你是在逃犯,搶劫**殺人,看你往哪裡逃!”
肖遙一步湊到那傢伙跟前,鼻子和對方几乎碰到一起:“你說我要是真的殺人滅口怎麼樣?”
“啊?”這位根本就沒防備肖遙是怎麼湊到跟前的,嚇得他往後就退,“別別別別過來!”
看那模樣哪裡還有剛剛的氣勢,彷彿面前的肖遙真的是一個惡棍,而他不過是一個弱女子!實際上這位的體型要比肖遙壯碩得多,小七少常年鍛鍊的緣故,身上沒有太過扎眼的肌肉塊,但是每一塊肌肉都是那麼勻稱。
這樣常年訓練的體魄,要是被一個育肥的傢伙脫離自己一米以外,肖遙可以進新兵營了。肖遙緊緊跟住這個叫號的傢伙,臉幾乎貼上了對方的,嚇得那傢伙不住向後躲。
“別別別,你別過來!”這位的臉都嚇白了,直到身子貼上了後面的隔離杆,終於退無可退,居然雙手抱頭,嚎啕大哭,“嗚嗚嗚,你別過來,我我不告訴我爸爸了,不抓你還不行麼!”
一個大老爺們兒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倒是把肖遙哭傻了:“唉唉唉,你別哭成不?老子沒有特殊嗜好,別像一個要被**的小婦人行不行?······還哭?再哭老子殺了你!”
這一句話,比剛剛無數句都有效,就像是被掐斷了電源的錄音機,登時沒了聲音。肖遙長出一口氣:“媽的,哄大老爺們兒比哄小孩子難多了!下一次可是不惹這樣的麻煩,愁死個人兒!”
這邊正胡鬧着,一陣警車聲傳來,一臺拖車一臺事故處理車來到了現場,後邊還跟着一臺刑警的車輛。看到警車來到近前,剛剛哭泣的那個大男人登時來了精氣神,再也沒有了剛剛畏畏縮縮的樣子。
“啊呸!你小子還敢動手不?等着,咱們裡邊見,我肯定會讓你明白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肖遙踮起一隻腳,作勢欲踢,嚇得那傢伙一個跟頭翻過欄杆,差點被車撞到:“來人,快來人,這傢伙是一個在逃犯,身上有命案的!”
陳波和肖遙齊齊翻個白眼,這樣的二世祖還真的是極品!幾位警員如臨大敵,手中拎着警棍一步步湊過來,還有一位警司居然掏出了手槍!
警司瞄着肖遙,厲聲喝道:“舉起手來!蹲下!”
肖遙眼中閃過一抹厲色,冷哼一聲:“你們就是這麼辦案的?哪一個師傅教給你們的?僅憑一面之詞就動槍?”
警司一呆,在手槍指着的情況下還敢質問的,恐怕不是一般人。還沒等他說話,那位廳長的兒子開口了:“我是孫仁,孫敢當是我爸爸,這個傢伙故意撞我們的車,想要實施搶劫,把他抓起來!”
警司面色很難看,現場的痕跡一目瞭然,這位的車子明顯是追尾了,而且五個人打兩個,還被打的屁滾尿流。那個掉下巴和胳膊脫臼的傢伙,還在那裡哀嚎不已,這二位卻像是沒事人一樣,警司知道,今天這事不好辦了。
雖然肖遙一身便裝,外表也是吊兒郎當的模樣,可是陳波一臉的沉穩,哪裡有一點的驚惶。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二位的來頭至少不比孫仁小,甚至猶有過之。
警司不是孫仁那種傻瓜,趕緊收起槍,衝肖遙打個立正,敬禮後才問道:“請您出示證件!”
這下子肖遙沒轍了,總不能故意惹是生非吧?那樣舅舅還不得給他一頓胖揍?向家和肖家的家教是極嚴的,要不也不會讓向妹子一個女娃子隻手遮天。
向家和肖家,對於男孩子的管教,一向是信奉棍棒之下出孝子,每一個男丁都是在棍棒的陪伴下成長起來的。別看肖遙滿不在乎的模樣,其實對家裡長輩的敬畏,已經深深紮根於心靈深處。
肖遙拿出自己的警官證和工作證,上面清楚的有着他的職務和警銜,警司感覺後背冒出一股冷氣,太幸運了!幸好自己沒有莽撞,聽孫仁的一面之詞,這要是違規辦案,想必會死得很慘!
警司再次敬禮:“您好肖遙同志,我奉命出警,請問有何指示?”
肖遙擺擺手:“一切按照程序來,這幾個傢伙想要以衆凌寡,妄圖搶車,讓我教訓一頓。你還是按章辦事,我今天奉上命迎接燕京城來的陳波同志,事情還是要快點辦理,不要耽誤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