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興哈哈一笑:“老嘎達,你哥哥在外面這一年也不是白呆的,你就擎好吧,最多三個月,短則三十天,肯定讓十人財團完全消失在美國人的監控之下。”
劉楓看向兩個含情脈脈的女孩:“你們倆在出來逛夜店可是要扮醜一點,我看那邊兩三夥暴走族好像已經注意到你們了。”
包大興嘴一撇:“放心吧,老嘎達,段海和四個專業英國保鏢就在那邊,你的妞安全沒有任何問題。”
倆女孩聽到包大興說自己是劉楓的妞兒,居然沒有一絲的惱火,反倒是眼中的情 欲更趨熱烈。只是,此時此地,三人無法做出任何親密的舉動:“二位美女,此間事了,就回家,我們十人財團國慶節在靖江區聚會一次。”
倆女孩連連點頭,眼中流露的喜色,讓劉楓心痛不已。自己何德何能,居然會有如此的紅顏知己,倆女孩愛上自己,究竟是福氣還是---
幾個人在一起足足坐了兩個小時,更多時間都是三人眼神的交流,讓一邊的包大興一個勁嚷着:“哎呦喂,酸死了!老嘎達,你可小心了,我看那幫暴走族得不到美女,怕是會找上你呢!”
看倆女孩擔心的樣子:“放心吧,分手我就馬上回去,畢竟我是國家幹部,長時間脫離隊伍外出,是會給人留下口實的。”
徐瑩和黃素馨都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此時也都想到了這一層,咬着牙和愛郎用眼神告別。劉楓在三人離開十分鐘,才施施然站起身,向門外走去。
一個人影在門口一閃而沒,劉楓眨眨眼,難道真的像包哥說的,有人打我的主意?一出門,二十幾臺大排量的改裝摩托車,環繞在酒吧的門口,巨大的排氣聲像是震天雷鳴一般,街道上所有的聲音都被壓制。
見到這些無法無天的傢伙,從酒吧裡出來的人們,紛紛躲避,順着牆邊溜掉了。
這是一些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胯下是一臺臺HONDA-CB400,YAMAHA-XJR400,SUZUKI-IMPULSE400,暴徒400,川崎ZTX400。
這些人衣着很是醒目,穿着皮衣的佔大多數,也有的穿着五顏六色的衣衫。有的頭上綁着一條兜襠部,額頭位置像個狗皮膏藥似的,貼塊紅。
還有的,乾脆就穿着日本二戰士兵的服裝,有戴着空軍帽的,有戴着軍用頭盔的,有戴着工地上安全盔的,不一而足。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這身穿着在路燈下,或是摩托車燈光的照射下,格外的醒目。
領頭的髮式幾乎和劉楓一樣,都是金色爆炸式,也許這幫傢伙,把劉楓當做是入侵他們地盤的暴走族了。不過,還沒等劉楓有所表示,就聽身後傳來一聲嬌呼:“天啊,那幫混蛋又來啦!”
劉楓詫異的回過頭,兩個之前在酒吧看到做服務員的女孩,一臉驚恐的站在門口。兩個女孩緊緊抱在一起,身子在微微的顫抖,眼睛裡的恐懼顯而易見。
倆女孩都是那麼漂亮,在酒吧裡劉楓特意看上兩眼,還被徐瑩取笑。此刻,劉楓在意的不是女孩的長相,而是倆女孩剛剛驚呼的,是華夏語!
“你們是華夏人?”
聽到一個打扮和暴走族毫無二致的男生,用華夏語和自己說話,倆女孩謹慎的看向劉楓。其中一個大着膽子點點頭:“是的,我們是華夏留學生,在這裡打工賺學費的。”
劉楓和氣的一笑:“我也是華夏人,怎麼,這些人總是來騷擾你們嗎?”
也許是劉楓的微笑給了女孩安全感,也許是異國他鄉聽到久違的鄉音感到親切,說話那個女孩大膽的拉起劉楓得手,轉身退回酒吧:“快進來,這幫混蛋忒不是東西,前幾天和我們的工友,被他們裹挾走了,再沒有音信。”
很純正的燕京話,劉楓笑道:“你是燕京城人?”
女孩瞪大明亮的眸子,驚喜的問道:“你也是燕京人?”隨即眼神黯淡下來,“我十二歲前是在燕京城生活,後來卻不得不搬到鄉下去住了。”
“陶茜,你還有閒心認老鄉,那幫混蛋---”
“你叫陶茜?”
劉楓瞪大了眼睛,火熱的眼神倒嚇了女孩一跳:“你你你想幹嘛?”
劉楓感覺自己似乎有點過於敏感了,可是依然不死心的問一句:“你家原先是不是住在蘇州街三義廟附近?你爺爺是不是叫陶萬春?”
劉楓的心第一次跳動的如此劇烈,他清楚的記得,陶萬春師傅唸叨最多的,就是素未謀面的小孫女陶茜。怎麼可能這麼巧?自己在燕京城足足找了六年,又委託胡焦幫助找了近一年,難道天可憐見,會在異國他鄉遇上師傅的親人?
劉楓不知道,他此時的形象加上那火辣辣的眼神,實在不像一個好人。只是陶茜此刻是那麼的無助,也許把劉楓當做了最後一棵稻草。
女孩哽咽的問:“你你到底是誰?怎麼會知道這些?我爺爺的名字就連那些燕京城的老街坊,都沒有幾個知道的。”
劉楓長出一口悶氣,多年的心願終於了結,居然會在日本遇上陶茜,難怪在燕京城遍尋不見:“陶茜,我記得你爺爺在世的時候,給你們寫過信,裡面提到過一個學生,那就是我,劉楓!”
陶茜驚得目瞪口呆:“你你你就是小師叔劉楓?”
劉楓重重的點點頭:“是,我就是你的師叔劉楓。陶茜,知道嗎,我找了你們六七年了,實在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
陶茜淚如雨下,緊緊抓住身邊女孩的手:“爺爺1980年去世的時候,還沒有平反,媽媽拋下我們走了,爸爸也積勞成疾去世了。奶奶領着我,到鄉下生活,說那裡好過一些。”
“那你是怎麼來日本留學的?”
在這個時代,留學可不僅僅是學習好就行的,政審那一關就不是那麼好過的。陶茜抽抽嗒嗒的指着身邊的女孩:“她叫張月新,他爸爸張崇山是爺爺的學生。
1986年的時候,張叔叔找到了我和奶奶,把我們接到了滬市,這一次出國留學,也是張叔叔幫助辦理的。”
難怪找不到一點消息,遠在滬市,自己在燕京城可不是瞎折騰麼!
劉楓開心的想唱歌:“實在是師傅在天有靈,陶茜,這一次遇見你真的是太幸運了。得了,回頭你也別在這留學了,跟我回國,我來照顧你和師母。”
張月新警惕的看着劉楓:“儂是幹啥地?”
劉楓笑道:“我現在是國家幹部,這身打扮是爲了工作方便一點,這個你們就不要問了。這樣,你們先等一下,我去去就來。”
說着,劉楓轉身就出了酒吧,之前還以爲這羣垃圾是衝着徐瑩姐姐她們來的。現在知道,是衝陶茜來的,對於這個可憐的小女孩,劉楓有着更深的憐愛,絕對不可以讓任何人傷害到陶茜!
劉楓站在酒吧門口,用手指點暴走族的頭:“你,過來!”
那個傢伙左右看看,又望向劉楓:“你是在叫我?”
“對,兩條道,一馬上滾,二讓我暴打一頓,你們再滾!”
“哈哈,哈哈!”那個傢伙神經質的笑起來,回頭看看自己的弟兄,“這個白癡在說什麼?聽到了嗎?兄弟們,給他點顏色瞧瞧,打折他的五肢,留口氣就行!上啊!”
一臺YAMAHA-XJR400當先衝過來,後座上的打手掄起鐵棒,狠狠的砸向劉楓的頭。劉楓待到摩托車擦身而過的剎那,一低頭,閃過鐵棍。
閃電般探手拽住鐵棍,一叫勁,摩托車的衝力加上劉楓的巨力,登時帶的那個打手飛離摩托車。
劉楓就勢一腳,把打手重重的踹向騎手的後背,“砰”的一聲大響,摩托車和倆人都摔倒在地。騎手和打手被遠遠的跑出去,順着人行步道向前翻滾,直到狠狠的撞上路燈柱,才停下。
那臺YAMAHA-XJR400出溜出好遠,機器依舊在轟鳴,車輪還在飛轉。劉楓往前一竄,三兩步就來到了暴走族中間,毫不留情的揮動手中的鐵棒,每一下都狠狠的砸在騎手的胳膊和打手的肩上。
就聽得一聲聲刺耳的慘嚎,那個頭目被激怒了,架起川崎ZTX400,“嗡”的一聲,衝着劉楓衝過去。劉楓轉回身,靜靜的站在街道中間,死死盯住飛馳而來的川崎ZTX400。
就在川崎ZTX400要撞上劉楓的一瞬間,劉楓突然一個側身,掄圓了鐵棍,狠狠的砸在頭目的上臂。同時飛起一腳,重重的踢在打手的軟肋,川崎ZTX400裹挾着騎手和打手,歪歪斜斜的衝過去,終於撞到停在一邊的轎車上。
“轟”的一聲,川崎ZTX400後輪高高揚起,騎手和打手登時像踩了彈簧一樣,被高高的拋出去,飛出好遠,才“撲通撲通”砸在地上。就在劉楓看向川崎ZTX400的時候,一臺HONDA-CB400想要撿個便宜,溜着邊從劉楓身邊閃過。
車後的打手向劉楓甩出手中的鐵棍,劉楓身子一低,同樣甩出鐵棍,“嘎嘣”一聲打中了騎手的頭部。高速飛馳的HONDA-CB400,沒有任何的減速,直接衝進路邊酒吧的櫥窗。